在号子里的三天三夜,文军了解到黄芳宋芸与其他几个男人玩换偶游戏时现场被抓,当时他们被抓的时候,很多人衣服都没穿,多丢人。这事估计她们的父亲在号子里也知道了,不知他们有何感想,万恶淫为首!
文军经历了这次打击,明白了很多,他暗下决心,今生只出此一次轨。
于是出号子的第二天,他直接去了敏敏做工的绣花厂。
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生在门口接待了文军。
男生叫宋建生,一听文军的来意,很尖酸地说:“不亲不邻的原老板,来找一个小女孩子?你觉得合适吗?”
“是啊!确实不合适,我是想请她回原单位呢。”
“可笑!你后悔吧!她后悔了吗?!哼!”
这是出来了个文军认识的柳嫂子,“文老板,小宋我认识,”说着把文军拉到一边,“这个是敏敏才交的男朋友,你怎么撞上他了的呢?!”
文军恍然大悟,原来敏敏变心了,他头也不回的逃离了绣花厂,柳嫂子在他后面呼喊着,文军也没心思去听。
深夜,文军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真特么的祸不单行,什么都凑到一块儿了。孤枕难眠,尽管他起身喝了几次白酒,还是没睡意。
是啊!想想都气人,自己小心翼翼的做人做事,却差点引来了牢狱之灾。本想好好的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所爱之人,然而爱的人却已变心,想把生意做好,刚刚有点起色,却碰上了学潮。拍马屁刚拍出点名堂却遇上了全国首次严打,还莫名其妙地被关了三天。
“哥哥,也没睡吗?”荣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文军的床边坐着。
“嗯,可气!可恨!可悲!”
“气啥?恨啥?又悲什么呢哥哥?”
“荣荣,你自己去睡吧!我不吵你了。”
“我也睡不着,这几天你被公安局铐去了,我好担心,也好害怕。”
“对不起,我拖累你了。”
“哥哥你别赶我走,反正我也是睡不着,就靠在床上聊聊天好吗?”
文军心里难受,没心思跟荣荣交流,就任由荣荣上床坐在他身边。
荣荣继续说道:“我是你妹妹,你也不会怎样我,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过来仅仅只是想要安慰你。”
文军:“你不说话就算是安慰我了,现在我只想静静!”
“嗯,我不说话,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文军的确不想说话,闭着眼睛,靠在床头沉思着。
也许是酒精的麻痹作用,文军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荣荣似乎也并没有改变姿势依偎在文军身边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个白天,到了下午六点时他接到了修理厂的电话才知道,厂里出大事了。
君君的弟弟刘沫把厂里女学徒工吕小女弄伤了,人已经抬到161医院抢救,文军也迅速赶去了。
几个男修理工(都还没有结婚的小男孩)把吕小女抬上了CT台上。由于傍晚,医院只有值班的医生。医生叫几个男孩儿脱光吕小女的裤子,几个男孩儿竟然害羞地跑了。
文军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脱光了她的裤子,只剩下神秘地带小内内了。医生严肃地:“不行!必须脱光,因为车子轮胎刚好是从这个地方轧过去的。”
是啊!刚才裤子上已经有很明显的轮胎痕迹。
医生:“怎么不通知家里人来呢?”
“她家里住得很远,来不及。”
“那只有委屈这个老板了。”
文军只有听从,把一个十六岁少女脱个精光。而且还要听医生几乎叼难的上下左右移动,分腿,翻面。比看自己的老婆还要仔细清楚。这种国外早就淘汰产品,确实折磨人,上下左右几乎半个多小时才算弄好。
这个车祸摆明了是个安全责任事故。每次开会,文军没少强调此类安全。更何况连驾照也没有,凭什么开车,出了这么大的事,由厂里买单,那修车厂以后怎么管理呢?
国有国法,厂有厂规,依规刘沫必须承担全部责任,厂里和刘沫各付50%的费用,文军认为这么处理比较人性化了。这样刘沫就回老家拿钱来付小吕的医疗费用。
当然君君第一时间知道了,打电话要求刘沫不赔,文军为了制度,杜绝安全责任事故,当然拒绝了。
吕小女还没出院就接到了法院的传票,使文军必须放下一切,前往法院应诉。
君君在老家法院的离婚诉讼,一对在别人眼中的恩爱夫妻为何走进法院而离婚呢?
接到法院传票时,有文军的恩师张声怡副教授和袁泉教授在场。
他们正在商议去神龙架捉野人,此事已经开了几次会,由中国野考会主席李准发起的,李准亲自去神龙架考察数年,并有他好不容易从民间收集的野人毛发、足印、照片等证据。
这两位教授与文军关系非常好,三人经常一起玩,说起来文军还在全国第一次学潮中救过张声怡教授的。
那是全国学潮前一年的武汉学潮。因此中央十分重视,亲自下令抓张声怡坐牢,而文军又率领两百多学生到省政府说情,亲自写明了此学潮与北京学潮没有任何关联的《请愿书》。中央主要领导看后才下令放了张声怡的,有当年报纸作证。也因此他们师生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由于文军家里一贫如洗,无法继续在大学深造,中华大学又是在老牌子收费大学,文军苦苦支撑了一年才惜别校园,再次破灭了大学梦。
袁泉更有来头,全国著名诗文,作家谢泳心的学生。他们找文军并不是学术活动,而是十足的巨大生意运作。
三位教授约过文军不止一次,去年他们也约过,文军没去而他们去了。李准自己单独去了几次,十分有经验。三人备足了行李、干粮、防护工具。
李准在湖北日报当过社长(厅级),与当地政府很熟悉,得到了当地大力支持和补给。
就这样进入了神龙架无人区守候了三个多月。最后连野果子也没有采摘的了,实在无法生存,三个倔强的老教授才打道回府。
这个事情是半年后文军去袁泉家做客,袁夫人讲笑话,才知道的。
袁夫人讲:“那天,听到有人敲门,我马上去门的猫眼一看,天啊!袁泉真的抓住了野人了,这不门外有一个野人要进家里了。”
袁夫人对门喊:“袁泉,你么把野人带回家里呀!我怕野人!快送出去!”
袁泉在门外:“没有捉到野人,是我呀景兰。”
袁夫人再次对着猫眼看,这分明就是野人,那没有人类梳洗的蓬松头发,满脸是毛并且还有泥土......吓得倒退几步,实在没勇气仔细看了。“袁泉,别骗我,我都认定是野人,你带走吧!我真的好害怕!”
袁泉发脾气了:“景兰,跟我看清楚,是我,这四个月我的头发胡子长长了而已,在野外生存艰难,无法清洗......”
这时袁夫人冷静地再次在猫眼中看去,那双眼睛,熟悉的眼睛,的确是袁泉。
讲到这里,大家开怀的大笑了。是啊,野人没捉到,自己倒变成了野人。可见野人的诱惑。
全世界没有个野人,如何捉到了个,全世界都来看野人的模样,到时的人流量几乎要限量,财富滚滚而来,只是收钱时不要疲劳过度。
两位教授也认识君君,还赞过君君炒的菜好吃。他们很愕然的看看传票。自告奋勇的要一起去劝君君。他们认为君君会听他们的劝的。
事情的起因并非是文军不贞的事,而是她的弟弟刘沫。君君是出了名的顾娘家的人。平常把家里的好点的东西及钱送给娘家,文军总以身外之物而算了。这次较真是管理制度问题。
一个企业的管理者,必须严于治厂,更何况汽车修理厂是个技术要求很严的企业。否则,车辆行驶在路上是对生命的藐视。
这不,刘沫有姐姐撑腰,而文军在161医院正在与吕小女母亲商量处理中,正好在161医院正大门口,刘沫无证驾驶一辆车与一辆进口车相撞了。
这次是客户开个车来接修好的车。百般要求刘沫送车,并拍胸,如果路上出事,一切他负责。
可真正的一出事,他自己开车最先就不见了,害得两个修理工百般哀求。别人同情他们俩才一并将损坏车辆送进了修理厂。
进口车的零配件十分贵,自己厂修的工时不算,材料费就一万元了,加上刘沫开的车再次返修费用(那个司机承担了)。
也许是文军与君君的缘分已尽,老天安排这个特殊的地理位置再次车祸。
文军义无反顾地去老家法院签了字,他们的婚姻就此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