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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季札挂剑
周代的季札,是吴国国君的公子。有一次,季札出使鲁国时经过了徐国,于是就去拜会徐君。徐君一见到季札,就被他的气质涵养所打动,内心感到非常地亲切。徐君默视着季札端庄得体的仪容与着装,突然,被他腰间的一把祥光闪动的佩剑,深深地吸引住了。在古时候,剑是一种装饰,也代表着一种礼仪。无论是士臣还是将相,身上通常都会佩戴着一把宝剑。
季札的这柄剑铸造得很有气魄,它的构思精审,造型温厚,几颗宝石镶嵌其中,典丽而又不失庄重。只有像延陵季子这般气质的人,才配得上这把剑。徐君虽然喜欢在心里,却不好意思表达出来,只是目光奕奕,不住地朝它观望。季札看在眼里,内心暗暗想道 : 等我办完事情之后,一定要回来将这把佩剑送给徐君。为了完成出使的使命,季札暂时还无法送他。
怎料世事无常,等到季札出使返回的时候,徐君却已经过世了。季子来到徐君的墓旁,内心有说不出的悲戚与感伤。他望着苍凉的天空,把那把长长的剑,挂在了树上,心中默默地祝祷着:「您虽然已经走了,我内心那曾有的许诺却常在。希望您的在天之灵,在向着这棵树遥遥而望之时,还会记得我佩着这把长长的剑,向你道别的那个时候。」他默默地对着墓碑躬身而拜,然后返身离去。
季札的随从非常疑惑地问他:徐君已经过世了,您将这把剑悬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季子说:虽然他已经走了,但我的内心对他曾经有过承诺。徐君非常地喜欢这把剑,我心里想,回来之后,一定要将剑送给他。君子讲求的是诚信与道义,怎么能够因为他的过世,而背弃为人应有的信与义,违弃原本的初衷呢?
自古以来,圣贤一再地教诲我们,高迈的志节往往是表现于内心之中。就像季札,他并没有因为徐君的过世,而违背做人应有的诚信,何况他的允诺只是生发于内心之中。这种「信」到极处的行为,令后人无比地崇敬与感动。
一个人成败的根源,源于我们内心的诚与敬。如果连讲话应有的信用都做不到,那很难想象,还有什么样的事情,能够成就得了。孔子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没有信用,就好像车子无法走动一样。《中庸》说 : 「不诚无物。」如果缺乏真诚的心,与应有的信义,那任何的事业都很难成就。
语言是心灵的外在表现,关系重大,影响深远。曾子曾经提到:「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我们在讲话的时候,容貌予人什么样的感觉,至关重要。也正是因为它代表着我们的心,从我们的行为容止与言语意涵,对方就能够透析说话之人的内心世界,所以我们的言语一定要谨慎。
言为心声,言语是内心至情的表白,要明晰地洞视、了知为人真实的品操,就要关注人的内心世界。心善,行为就善,心恶,行为自然偏颇。在这个耐人寻味的故事中,虽然季札内心想要将剑送给徐君,但是他并没有言语上的承诺,更何况当时徐君已经过世了。然而他仍然信守着内心的诺言,不惜舍去千斤难买的宝刀,将它挂在树上,怅然而去。并且说道:我的心中有过对徐君的许诺,怎么能够因为朋友的离去,而背弃曾有的诚信呢?在这落落而言、掷地有声的三言两语中,信义的精神,确已传扬万古而不朽。
PS:叹古人季子高风亮节,一诺千金。一个不为人知的内心的承诺,面对一个死去的朋友,还有一把千金难买的宝刀,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兑现这无言的承诺。 也叹网上小人利欲熏心,背信叛友,舞文弄墨,招摇过市,鲜有廉耻。明明是个背信弃义的白眼狼却摇头晃脑说什么许人寸草值千金,难怪他的朋友会“冷不禁”。其实他的朋友只看到冰山一角,要是他当时知道的更多些可能就不只是“冷不禁”了。
PS2: 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要有人格。一个人要是没有人格,就会让人鄙视,被人戳脊梁骨。没有人格的人写诗写得再好,用词用得再华丽,在我眼里如粪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