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3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敬请愿谅。）

3.夫妻店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来武毒所前，我在中国去过几十所大学和研究所，从未见过“夫妻店”。建国初，当贺XX在复旦大学当军管会主任时，我妈是小小的资料员，对上海各大学的领导、教授都很熟悉。后来我妈转业回江西，又在省教育厅，专门协助厅长管理各大学的材料，对各校情况均很熟悉。我妈说，几十所大学，包括上海、江西，有夫妻同是教授的，但从未见过夫妻同在一个教研组，更不知“夫妻店”？

出国后，我从澳大利亚到欧洲、到加拿大、到美国，也去过国外几十所大学、研究机构。洋人是绝对不允许“夫妻店”，当然在美、欧，偶尔也能发现“夫妻店”，那绝对是中国人办的“货色”。

武毒所最大的特色，那就是“夫妻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这也是中国科学院特色，中国特色。这种特色的中国店，在一个不到200人的武毒研究所，竟然有6-7家，占全所比例三分之一。

典型的“夫妻店”就是，丈夫当科研组组长，妻子是组员、是助手、是打手。对于一个7-10人的科研小组，组长掌控绝对权力，妻子是得力助手、坚强打手，其他人全成摆设，谁也无法撼动组长的一根毫毛。

对具有5000年专制历史的中国来说，这确实是中国特色。君王驾驭天下，皇后统治后宫，一切的一切都是夫妻说了算，万帮臣民只是忠实的奴仆，根本无反对意见。所以，组内其他成员，男的就如自宫的太监，女的就似裹脚的小女人，全部老老实实、服服贴贴。所以科研小组，分外团结，从无反对意见，当然科研成果也层出不穷。

反而是其他科研小组，组员根本不把组长当回事，组内争吵不断，对外也不团结，科研成果也相对较少。这就是为什么一党专政的优越性？其实，在中国，更应该实行君王制。当然“夫妻店”的造假率也远高于其他组，这就需要完善，否则怎么进一步“伟、光、正”？

当然“绝对权威，绝对腐败”。为争夺“夫妻店”店长一事，在武毒所，也是惊心动魄，绝不亚于各国总统竟选，和中共总书记的当选。

我在武毒所看到的最典型的“夫妻店”就是杨伟光“夫妻店”，这个店是专门研究“干扰素”的。

最初的店长是张正民，一位老资格的研究人员，50年代北京清华医学院毕业，由于在校成绩优良，分配到中国医学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工作。可谓资格老，工作经验丰富。1969年，张下放湖北，进入中科院武毒所。张正民具有雄厚的医学基础知识，又深刻了解各种致病菌和毒物，再加自己在生物、医学上的多年刻苦努力、贡献和经验。所以张工作杰出，为人和蔼，深受组内外群众欢迎。

可好景不长，1979年，张看到武毒所大量人员赴国外留学，于是产生了出国留学的念想。而此时，墨尔本大学的Dr Englar 教授正好寄来邀请信，张再也憋不住了，立即准备出国。可惜50年代，张进大学时，中国正赶上学苏联时代，大学的英语教育全部消除，一律改学俄语。所以张的俄语虽然顶呱呱，但英语就略差，尤其听、说方面。。。。。。

而澳洲是讲英语的国家，这时，张只好进入武汉分院英语培训中心学习。张离开后，杨伟光立马代替张成为课题小组代组长。头三个月，张还会回组观看，指导工作。

正好那时，武毒所所长高XX，长期不来所工作，武毒所的一切权力都转到常务副所长简XX手下。简是广东人，杨是广东人，而张是湖北人，二个广东佬一拍即合。三个月后，杨的代理转正。不久，杨又把老婆王XX调到自己组内，这时，杨彻底掌控了“干扰素”组大权。自己是组长，老婆是干将、打手，手下6-7个人，全听他指挥。

同时，杨向简提出带研究生，简欣然答应。当上研究生导师之后，杨立马登广告，招81届研究生，有简帮助，一切顺利。这时，武毒所要提升几个副研究员，杨当之无愧地被排在了榜首。杨伟光，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层研究人员，成果、论文并不突出，就这样，一步步升上了课题组长，研究生导师，最后当上了副研究员。其过程真是扑朔迷离，惊心动魄。

而张正民，6个月英班毕业后，出国名额过期，回到组内。杨的老婆坚决不让其参与任何科研，甚至在课题组连一张座位也不给张安排，更别提带研究生、提副研究员？

其实，我原来所在的医院，就是中国医学科学院下放到江西的一所医院。院内许多人都认识张正民。所以，一到武毒所，我就去过张家。而张夫人祝XX对我特别热情，她说，她也是江西人，南昌市六眼井祝家巷，就是她老家，并托我回去看看。我虽然没去过“祝家巷”，但我在《今古奇观》中看到，祝家在明朝是名门望族，为中华民族的文明史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页。

张告诉我，“夫妻店”太黑暗了：组内，大的欺压弱小；组外，争权夺利，窃取他人科研成果。当他去分院学外语前，觉得杨某对人和气、工作积极，因此推荐他当代理组长。不知他会忘恩负义，更想不到他会搞“夫妻店”。

其实，还有几个同事，并不比杨差。而杨是大学化学系毕业，根本不懂生物学，更别说病毒学。

杨的资历、科研成果、能力也远不如张，更无一点医学基础知识。现在又提教授，又带研究生，还办起了“夫妻店”。

所有这些“夫妻店”的店长，就是通过，慈祥的外表，奸诈的手碗，踩着下级员工们的身体，一步步爬上去的。

总之，要在武毒所获得成功，就必须有一付慈善的面孔，和一颗黑暗的心。

（下集：4. 武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