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关于家乡的博客,是螺蛳粉。不曾想,第二篇,竟是一宗让今年的父亲节也蒙上厚厚一层阴影的人间惨剧。前两天朋友圈里还在疯转两个失踪小女孩的寻人启事,一觉醒来,两个曾经鲜活的小生命已经被最应该守护她们的人残忍剥夺。群里已经为人父母的高中同学们,无一不在痛心扼腕,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亲生父亲,高额赌债,高额保费,亲骨肉,无一不是令人神共愤的字眼。不,我应该换一个词,人愤,是毋庸置疑的。但神,他其实并没有。他毫不意外,不知道自己和别人生命真正价值的我们,会为发一张完美的自拍而让东亚四大邪术轮番上阵乐此不疲,会被身边人开挂或挂掉的人生或自惭形秽羡慕嫉妒或沾沾自喜颐指气使,会为高额利润贩卖毒奶粉和自己的良心,而现在,是为了又一袭短暂的爬满了虱子的生命华袍,再一次挑战着我们对人性对活着的意义的认知底线,也践踏着他原本充满爱和能力的创造的初心。
世界上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的菜米油盐,酸甜苦辣和一地鸡毛,在力仍能胜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愿意也都曾努力去抗争过,因为我们心底都怀有相似的,黑暗也遮盖不了的对光明不屈的渴求。只是,当一时的黑暗不断蔓延渐至变成极夜,当我们有限的真善美再也无法填补生命的黑洞,当我们有限的盼望,热情也在绵绵不绝的生命暗夜里被消磨殆尽,生命就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了一场场在最亲的人中逐鹿中原的厮杀,于是也就有了这许许多多因为别人或者自己对光明终会来临彻底绝望而早早谢幕的人生。我无意低估每个人所面临的生命难题和社会的责任,因为单是身边人,就已足以让我阅尽人生困苦所能覆盖的维度。大儿子智障小儿子溺亡白发人送黑发人绝望到要去卜卦问神的姑父姑母,失婚失子二婚又被家暴的大姨,为家庭任劳任怨掏心掏肺却遭遇丈夫出轨轻贱被婚姻咒诅囚禁多年的妈妈和婶婶,丧夫多年独自养育桀骜不驯屡屡入狱的逆子倾家荡产的姑妈,有些时候这些破碎和黑暗看起来是如此强悍,强悍到我们似乎只能任其摆布,或在麻木里逼迫自己去妥协或在自暴自弃里苟延残喘。
我也常常困惑,自己到底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写这样一篇文章真正的意义何在?且不说极端局面,在力仍能胜的阶段,有多少人愿意跳出生命的迷局,去透过物质的层面,五官有限的感知和现实的牢笼和束缚,去看到我们真正的问题和我们真正的需要和满足,不是付不起首付遥遥无期的房子和银行存款里的数字,不是那个浪荡多年无心恋家甚至家暴成性的丈夫,不是渐行渐远的理想和眼前像被牛辔头箍住动弹不得的被阉割的生活。而是,我们到底是谁?和我们选择让什么来定义我们是谁?可是,我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于是我选择拒绝为黑暗摇旗呐喊,去突破尴尬和异样的眼光为不知道祷告是何物的姑父姑母勇敢的祷告,为他们宣告他们不知道自己拥有的盼望和自由;在跨洋电话里用祷告抚平大姨内心的挫败和绝望让一切随眼泪随风而去;在大街上为婶婶祷告叔叔婶婶心里重新燃起对对方的关爱;给蜷住在黑暗的出租屋里的姑妈手里偷偷塞几百块钱。对物质层面来说也许杯水车薪,但是,把这世界不曾经历过的爱和接纳,把一种成为爱与被爱本身而不是四处去猎爱的生命,带给更多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和潜能的人所带来的效力,是任何黑暗都无法低估的力量。我想让他们知道,无论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黑暗,他们都有自由有能力跳出来,重新定义自己的人生。而这能力不是出于他们的意志力或是后天培育出来的能力,而是因为他们里面早已有的不再受这个世界的困苦劳乏奴役的属天的生命。而这个生命的缔造者,是一位良善的父亲。他知道你我所有的挣扎和痛苦,他有我们生命所有的答案,在我们觉得走到天然人的尽头的时候。当人心为真正的爱所漫溢,世界为他的爱所掌管,每个人都活出被创造的初衷和荣美的时候,这样对亲骨肉举起屠刀的人间悲剧,才会真的从源头上被切断。
良善天父 / Good Good Father
詞/曲 Pat Barrett, Anthony Brown
中譯詞 周巽光
編曲 簡道生
演唱 約書亞樂團
我曾聽無數人在述說
你是怎樣的神
但夜裡我卻聽見你
溫柔慈愛聲音
對我說 你喜悅我
你永遠都不離棄
You're a Good, Good Father
那就是你 那就是你
我是你所愛
那就是我 那就是我 那就是我
我看世人不停在尋找
人生的解答
但我卻知道問題
是只有你能夠回答
在我還沒開口
你就知道我所求
因你是我完全的天父
因你是我完全的天父
因你是我完全的
阿爸天父
你的愛實在太過奇妙
是我無法說明
這難以理解的安息
是我無法測度
你呼召我更深的
你呼召我更深的
你呼召我更深的沉浸 在你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