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和P先生有所区别一些的题目,因为我们的内容都是服毒。所以只好把自己的名字加上去了。
看P先生写的可能毒没有吃进去,但我和他的区别是:我真的吃进去了,而且溶解到了血液里,从小就消化弱的我没想到居然这一次消化力这么强。
其实我服的还不是真正的毒,是足以致命量的药。医生说服正常量的3倍就有可能死亡,而我差不多10倍,所以我服的也是另一层意义上的毒了。
上一篇文章【爱你到每一个细胞】基本获得了好评。
其实这篇文章是上一篇文章的延续。既然是延续,但我知道我不会获得好评,我是鼓足了勇气写这一篇的,而且还做了一些准备,比如给自己做了一套盔甲用来挡砖,耳朵堵得死死的用来挡骂。
时间回到2004年,我爱上了我的第一个精神医生M,我写了一首诗写在了我的一张照片儿的后面,这首诗就是【爱你到每一个细胞】,当然,当时没有题目直接就是内容,然后就给了他在我们约见的时候,只记得当时的现场非常尴尬,只记得M说这是不可能的,只记得我回答 I know。我都忘记了我是怎么从他的Office离开回到我的住处的。
本来我是独处的。我忘记了什么原因,临时住到一个group home,这里有三个人住着不同的房间,还有一个很大的厨房,还有一个很大的娱乐室,还有一个Office。管理这三个人的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他们负责做饭,清洁和掌管着我们每天所吃的药。
话说当天我离开了M的办公室回到了我的住处。我已经不记得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回来的路上买了安眠药,迫不及待的吞了进去。
没有知觉了。。。
是工作人员给我送药,不得已砸开了我的门发现了我然后送到医院的。
三十多个小时后我战胜了死亡。我睁开了眼睛感觉好奇怪:怎么我的床边有一个小女生,然后知道是护士,然后就明白了,她问候了我说你醒了,大约2分钟M突然出现在我的床边,我们有如下的对话,当然都是英文的,跑一下题,我的英文不好非常烂,但是一到医院就好多了。
M:告诉我为什么?
我:我想睡觉。
M:我给你的药有助眠的作用。
我:我想永远不要醒来。
M:你吃了多少粒?
我:不记得了。
M:大约多少?
M听完我的回答,有些愤怒了:你知道吗?吃正常量的两三倍,有些人可能就会死掉。
而我差不多有10倍。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我是多长时间醒来的,我只是着急的对M讲,我要回家,他说不可以,然后我就一边腿和脚在床上乱蹬一边说我要回家,我已经好了,我要回家。因为我知道对于我,M的软肋是他看不得我得不到诉求,怎么讲呢,就是他非常惯着我以前。
“好吧,但现在已经是夜里了,明天早晨让你的social work送你回家。”
我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然后确认是白天的时候我就开始等啊等啊等啊,结果等来了救护车把我给转院了。我又哭又闹还说你们把M叫来他说让我回家的,你们搞错了,他们回答转院是M的指令。然后我哭着闹着说M 骗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的我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因为药物已经进入到了我的血液里,我需要排毒。转到医院里就是去排毒的。
住院后的第二天就有护士级别的人来找我谈话:“你爱上了Dr?. M?”本来就不开心了,我想回答他关你屁事,可是直接说关你屁事,我又不会说,我只好说了:“It is not your business!OK?”
过了几天我的social worker来看我,他告诉我了事情的原委:
那天. M因其他事情去急诊正好看到了已经接近于死亡状态的我,他立即崩溃了。他告诉急诊室的主治医我是因为爱上了他而suicide的,你们一定要救活她。当时抢救我的医生说,只能尽力,但即使是生命活下来了,也可能只是活下来而已。M回答说只要活下来就行。我不知道为什么M跟那些医生笃定地认为我是为情而不想活,但我确实是为情而不想活,但是他为什么要主动地告诉他们?但不管怎么样,我安全的醒过来了,看到了一个脾气变得有些粗暴灰头土脸的对我的问话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