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使人产生愉悦,这是有科学解释的。在剧烈的运动中,人体就会产生内啡肽。它是像吗啡一样的止痛分子,有麻痹和镇定的作用,不仅可以减轻身体上的疼痛,在心理上还可以产生快感。
过度饱和的社会充斥着过剩的食物,过剩的糖分,和过剩的卡路里,而且越来越高效的互联网创业也使我们变得越来越懒惰。而人与食物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只要动一动手指,外卖小哥就可以过来敲门。
所以中国的中产阶级就要用跑步来把过剩的能量呕吐出来,跑步就成了他们再次控制身体和灵魂的一种修行,而且过剩中的中产也需要用跑步的欢愉来缓解压力和焦虑。
“关掉糟心的新闻,远离唠叨的妻子,忘掉讨厌的同事。关上房门,换上跑鞋,带上耳机。美妙的旋律取代了嘈杂与抱怨,肉身与灵魂瞬间进入到真空。”
‘身体受苦’对于中产是一种陌生的体验。通过大强度的运动,能让身体放大痛苦,能让他们感觉自己还活着,能让他们找回到自己,所以一个重体力劳动者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很难再去公园跑一圈儿,也就很容易解释了。
但是同样是运动,同样可以产生内啡肽,同样切割着城市的空间,为什么中产者不选择跳广场舞而是选择跑步呢?这就是中产阶级的鄙视链。大众和小众,中产者只需要在自己的小群体之间互存认同感。
所以‘跑步’就成为这两年中国中产的新宗教,成功人士的新标配。它低碳环保,健康时髦。因为宗教的特点之一是人群聚众,特点之二是宗教欢愉,就像是马拉松:一个庞大的人群,躁动在同一个频率之下,向着弥撒朝圣的地方狂奔。
中产阶级就像是被吹响的集结号召集起来的一群人,他们不但关注着健康和财富安全,还越来越关注到自身之外的一些东西,比如大气环境,食品安全,公众权利,医疗制度。这也是让他们产生焦虑的一大部分,而通过跑步,他们是在自救。戒油戒糖,长跑短跑,岁月静好,就是中产者对好日子的共识和向往。他们不但要把自己修炼得水木清明,百毒不侵,而且还承担着推动社会进步的巨大责任。
波德里亚非常刻薄地形容过跑步者:“我们可以拦住一匹发狂的马,却拦不住一个正在慢跑的人。唇上泛着白沫,全神贯注于内心的倒计时,全神贯注与他进入反常状态的那一刻,此刻千万不要拦住他问时间,他会把你吃掉。”
也所以,如果看到正在跑步的中产者,请您千万别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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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谁的马甲都不是。(这两天不但被大鹅搅得是乱七八糟,还深恐有人给穿马甲)。我也要静静先。
在北美,中产阶级就是‘干的最多,得到的最少’的那群人。哭晕!
中产阶级还承担这全社会最大的交税义务,是吃不饱又饿不死的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