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跟大卫是在中国上海认识的。30岁的慧是一家外企的文员,45岁大卫是一家外语学校的外教。像很多在国内相识的涉外夫妻一样,慧下班后到大卫所在的外语培训学校学英语口语,两个人就这样认识、相爱。
大卫是典型的美国人,个性有点大大咧咧。他身材粗壮,金发碧眼,大鼻子红脸孔,不仅发际线很高头顶半秃,啤酒肚也不小。大卫在美国的专业是IT,因为公司裁员而失业。和很多美国人一样,大卫有工作的时候虽然挣得不少,但花出去的更多,从来没有储米防灾年的习惯。失业后的大卫决定转战中国,应聘成为这家外语学校的外教。离开美国时只是想换一换心情、环境和解决马上要面对的吃饭问题,可没想到才登陆上海一个月,就交了那么美的桃花运。
慧, 1.65米的高挑身材,瓜子脸、高而挺的鼻梁、白皙的肤色,文静而温柔,连说话都珠圆玉润般的有一种独特妩媚。
三个月后,两个人决定结婚,婚房就在学校给大卫提供的免费公寓里。
新婚之夜,大卫握着慧的手说:“I will never let you down.” 我不会让你失望!
结了婚,慧很自然希望早日移民美国,地球人都知道美国物价低、房价低,食品安全、空气品质好,所以一直催着大卫办相关移民手续。而大卫呢,在中国收入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在美国高,但吃住都花不了啥钱,两个人有空就出门旅行。在中国好吃好住好玩的,生活过得好不逍遥,两个人的工资根本花不完。大卫很有点乐不思蜀的想法。
禁不起娇妻的软硬兼施的唠叨,在中国呆了近三年后,大卫给娇妻办好了
抵美的第一周,他们暂住在大卫的父母在路易斯安那州的家中。
这是一栋漂亮的单体别墅,房子古朴,但整洁干净,有前后花园。别墅的第一层是客厅与餐厅,二层是卧室。大卫的父母已经退休,靠两人的社安金生活,房产押给了银行,每个月还可以领取一笔费用补贴生活费用的不足。两个人的生活过的悠闲自在。
对慧的到来,公婆表现得很客气,但坐下来则沉默寡言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可谈。
一周后,他们开车离开路易斯安那州,来到大卫曾经工作过的城市,窝在一个小旅馆里。
整整三个月,大卫都在网上寻找工作,应聘信发出去几百封,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吃的费用已经省到了极限,他们经常就在超市里买个面包,拌个沙拉就算一餐,可是再省,不多的积蓄还是一天天减少。慧能做的是睡觉的时候默默祈祷,希望睁开眼就有好消息来临。
终于,大卫等来了一个为期半年的合同工作。美国的合同工和所谓“正式工”的最大区别就是不带任何福利,没有医疗保险和退休计划,以小时计算薪水。这份合同工作算是雪中送炭的一个惊喜,害怕坐吃山空的两人马上离开住了三个多月的旅馆,把简单的行李装上车,搬家去合同工作所在的另一个城市。
两个人开着车,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寻找合适的公寓。
美国是一个信用社会,买房子、买车、租房子都要有足够的信用。大卫去中国近三年,美国的几个账单没付,被转到债务公司,信用评估在550分以下。而慧,是完全没有信用的新移民。别说想买房买车,就是租房,靠谱的公寓也不愿意租房给他们的。
大卫和经理签好了一年的租房合约,拿到了公寓的钥匙。
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眶中的泪水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来美后的这三个多月,她惶恐无望的心一直悬着,无处安放。
如果我写,喜欢一下子进入两人的一些冲突和矛盾,然后把以前的接触和经历,通过倒叙插叙,来衔接。
你想不想写女方结婚前后,来自她家庭朋友的看法和一些反对的声音,因为一个秃顶的老外男人,毕竟不像以前那样,可以轻易打动一个上海如花年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