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公:还是要读书识字,(对阿顺)阿顺,你好好做生
意,赶快发大财,咱火山坑也办学堂,让子孙后代读书识字,
也到县城府城去当老板、当官。
阿顺:托您老的福,您的话会灵验。
老伯公:阿顺,我们得上街把山货卖了,还得办年货呢。
众人肩挑手提着货物出店。
几个年轻人边走边议论:
阿顺嫂她穿长衫,两边开口,大腿半露不露的,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也不能死盯着。
说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秋花妹子:(对老伯公)阿顺嫂真有福气。
老伯公:可不,一家子殷殷实实,团团圆圆。女儿,
聪明伶俐,阿顺有福气。
(5) 顺昌豆油作坊 日
作坊里冒着白色烟雾。大灶,大锅,大酿油桶,
有一层楼高,上面刻有“顺昌记”字样,很是气派。
工人们忙着干活。
阿顺进作坊,满面堆笑地和工人们打招呼
阿顺:阿全、阿福,大家歇会儿,喝喝茶,马上吃午饭了。
眼前一堆黄豆,他用手抓了把,细看
阿顺:这批进的上等黄豆。
众工人附和:是好豆。
(6) 内景 顺昌豆油店 日
有外来顾客来买桶装豆油,工人帮阿全过秤。
顾客:阿顺老板,你是发大财了,起码有半个县的人吃
你的豆油。
阿顺:小本生意、小本生意,全靠大家抬举。
阿顺(对着阿全):阿全,店里豆油不多了,叫阿福帮你,
再扛几桶过来。
阿全:哎,这就扛去。
阿全离开豆油店。
豆油店里买豆油的顾客进进出出,有卖桶装的,也有零售的,
阿顺和玉卿总是热情接待,笑脸相迎。
(旁白):阿顺生意兴隆,日子正过得顺心
红火的时候出事了,出的还不是小事,据
说事就出在一套衣服上。
(7)顺昌豆油店 日
阿顺腋下挟着一叠布料.走进菊花裁缝店。
菊花正在在裁剪衣服,抬头见阿顺跨进店门。
花菊:(甜甜地)“阿顺哥,做新衣服?”
阿顺:玉卿买了块布料。
菊花:我对玉卿嫂说过,快过年了.该给你做套衣服换
换新。
菊花拿起布尺走过来。
菊花:站好,量个尺寸。
菊花顺手关上一扇窗门。开始量上身.秋菊越逼越近,
把阿顺逼到一个三角处,一边是台桌、一边是墙。他退到不
能再退了。
阿顺明显地在感到势头不对。他干脆憋着气,闭上眼,
把头歪到一边。
花菊:哎哟,躲到暗旮旯里什么也看不见。
菊花把阿顺揣出一步。量脖子时,几乎整个人都吊在阿
顺身上,一时静悄悄的,只听见两个人很粗很急促地呼吸声
和咽口水的声音。
阿顺画外音:坏去,寡妇之门进不得,一点不假,犯不得。
邻里邻居的,她夫家是大家族,千万千万犯不得。
阿顺不断地警告自己,咬紧牙根,像铁撅那样钉在那里
一动不动。
量完上身量下身。磕磕碰碰,量得太细太久了,阿顺感
到下面那个家私不老实了,只好把身子偏到一边,菊花跟着
转过去,阿顺全身颤抖,下面那个家私竟然翘了起来。
阿顺呼了口气,想放松一下,却无济于事,他知道麻烦了。
菊花却暗暗一笑,随手从书桌上拿起一把竹尺来。
菊花:人倒挺老实的,就是这个家私不老实。
菊花说着就用竹尺敲了一下阿顺下面那个家私。
这一敲可让阿顺清醒过来了。
阿顺:不用量了,叫小孩送套旧衫裤来,照尺寸裁就行了。
话还未说完,阿顺拔腿就跑。
跑到街心遇上一个熟人,打了招呼,阿顺立马意识到不能慌乱
尽量放稳脚步。
(8) 顺昌记豆油店 日
玉卿手挽一个很精制的竹箩出门,说要给爸妈送年货,
阿顺说年关很忙送去就回来,玉卿说:素莲在家帮你,
我妈还要我帮她蒸甜糕和菜头粿。
(9)内/外景 顺昌记豆油店,街道 日
阿顺一时无事,双手靠在柜台上朝街上看。发现菊花从
远处走来。他赶快把视线移开.不敢正面瞧她,顺手拿起抹
布擦柜台。
菊花进店,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
菊花:阿顺哥,玉卿嫂呢?
阿顺:回娘家送年货去了。
阿顺仍然不敢正视菊花。
菊花:(脸带笑意)哎,衣服做好了,快去试试看。
阿顺:不用试了,等会叫小孩去取就行了。
菊花:那怎啦?不合身还得改呢,快来,我在店里等你,
听到没有?
菊花说着转身而去。
(10) 外景 街道 日
阿顺一时无措,坐下来想了想,自言自语起来。
阿顺:“不去反而说明心中有鬼。”
阿顺叫素莲管店,勇敢地走出豆油店,一路上自个小声
唠叨:去就去,老子树正不怕影子歪,看你这个寡妇能
把我怎么徉?
(11)内景 菊花裁缝店 日
阿顺故作镇静地走进裁缝店。
菊花:阿顺哥,你来了。
菊花给他一张笑脸,一段秋波。
菊花:把外衣脱了。
阿顺毫不犹豫地脱下外衣,菊花仍然把他赶到那个黑
三角处,帮他穿上衣,拉拉领子和衣角,上上下下,前前后后
用手抹过一遍,然后又细细欣赏一番。
菊花:年轻漂亮多了,更讨人喜欢了。
阿顺:很合身,很合身。
花菊把裤子递给阿顺。
菊花:到里间去,试试裤子,把外裤脱了。
阿顺犹豫了。
菊花:“不试怎知道?老大男人还害躁,算个男人。去,快
去试试!"
阿顺犹犹豫豫地进到里间。
菊花顺手把店门半掩着,也跟着进了里间。
里间是秋菊卧室,一张床、床头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
油灯化装盒等。
阿顺正要脱外裤时,见到菊花把
房门关上,背靠着门,顺手把门闩上,然后蹲下来一边帮阿顺
把外裤脱了,一边笑嘻嘻地和阿顺说话。
菊花:什么宝贝玩艺儿,好像我没有见过似的。
菊花露骨地挑逗他,还帮他把新裤子穿上。当阿顺刚穿
上一脚,“金鸡独立”时,秋菊一把把他扳倒在床上。
阿顺:不行,不行,邻里邻居的。
阿顺想挣着起来,菊花却一下子把他压在下面。
菊花:邻居又怎么样,怕死鬼,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阿顺:不行,不行……
菊花:别说不行了,你看,你下面那家私又来了,我就说
猫儿哪有不吃腥的。
菊花百般妩媚、百般温情,也百般疯狂。
(阿顺画外音):
坏了,这下影歪,树也歪了,嗨,去她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阿顺显然动情了,毫不示弱,狠狠反击挑衅者的气势。
动作粗野,桌子上的油灯也被打翻了。谁也不管。
街上稀稀拉拉的人在走动。
秋菊店门半掩着,卧室的门紧闭着。
只听两人喘气声和阿顺反复叨念声。
阿顺:看你还老实不老实,看你还老实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