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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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的日子,暖暖的人(6)

(2016-08-11 21:14:18) 下一个

     关华诗在一路的颠簸中醒来,车窗外已是黢黑,前面街道上隐约有几盏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汽车不时停靠路边,有人在陆续下车。

   “海城五路有下的吗?”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问。

   “海城医学院在哪下?”华诗惺忪地问司机。

   “前面海城三路下, 还有两站。”司机扯着沙哑的嗓门说。

   华诗下意识的看了看货架上的行李, 又提了提座位旁边的背包。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很小心,生怕忘车上东西。

  “海城三路、海医附院的下!”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司机沙哑地喊着,车在路边停下,华诗提着行李跟着前面三四个人下了车, 那个扎羊角辫的姑娘在后面提着行李也下了车。

   华诗一手提着背包, 一手背着行李, 跟着一起下车的人往前走。前面有一扇大门,进出的人很多, 门口两侧有许多卖东西的小贩,小贩们把灯扯到铺子门口, 把路面照的很亮。

   “苹果——香蕉儿——便宜了啦!”小贩们用浓重的海城口音吆喝着。

   大门一侧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海城医学院附属医院。

   华诗进了医院的大门, 绕过一个花坛,来到一排亮灯的二层小楼,其中有一间房子亮着灯,门上挂着个用红字写的牌子:挂号室,透过窗玻璃看到里面端坐着一个戴眼镜的老年人。

    “大爷,去海城医学院咋走?”华诗敲敲窗玻璃问。

   “同学,你是来报到的吧? 现在都下班了, 你找个旅馆住下吧, 明天再去报到。”那位老人很有学者风度地说。

   “那我就在这走廊里呆一晚上吧。”华诗没加思索的说。住旅馆?华诗从小到大也没有住过旅馆,听说住旅馆要花不少钱的,他还听说在旅馆住的人很杂,也很乱。

   在医院走廊里休息的不只华诗一个人, 还有许多病人家属,他们或席地而坐, 或歪倒在连椅上。看着这些病人家属,华诗表现出很强的同情心,拿出一包饼干分给了离他最近的一位病人家属。

    坐了一天的车,华诗有些疲惫,医院走廊里的人进进出出很多,华诗坐在连椅上怔怔地发呆。他想的更多的还是和关华丽之间的关系,姐弟情?同学情?还是朦胧的爱情?他都说不清,但那的的确确是一段温暖的记忆。夕阳﹑乡间小路﹑一辆自行车﹑俩个年轻人,分开的场景很平和,没有争吵,更多的是依依不舍,像一幅温馨的风景画,更像一部纪录片在华诗脑海里回放,每次想起都给华诗带来淡淡的温暖和浅浅的忧伤。

 

对一段时光的念念不忘

大多是因为里面浸透着甜蜜或忧伤

 

有时你越想刻意去遗忘

越容易被戳伤

 

是谁当初敲响了我的心窗

如今只剩一抹淡淡的忧伤

 

明明是俩个人的心弦

一个人在静静弹唱

 

许多故事只有开始

没有结局

如果有

也只能去翻阅渐行渐远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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