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斧头砍死那爱情
-------------记诗人顾城殉难的一瞬间
北极湖
1981年,诗人顾城面对深不可测的玄幻世界,手握“彩色蜡笔”写下朦胧宣言:“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他盼望,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属于这个大地的光明和爱情,永远看着遥远的风景,清晰的地平线,潮湿的树叶,最终,在新西兰激流岛,撕碎了“心爱的白纸”上的“一个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的彻彻底底宠坏的爱情。
一个诗人,是纯真的,激情的,但,纯真并非天真,激情也绝不是疯狂,即使孩童时的梦想为柴米油盐,世俗,无奈的人生所击碎,即使在现实的木屋里,没有领到“蜡笔”,“笨拙的自由”,即使......,你自己可以习惯黑暗,习惯“画下风”,“画下大海”,可是,你的恋人,爱人不是你风的奴隶,海的奴隶,当诗人用令人炫目的斧头砍向亲人的时候,瞬间,便暴露出,他是一股可怕的风,可怕的海。
在这个世界上,一直拥有太多的崇拜,个人崇拜,偶像崇拜,盲目的崇拜,飓风般的崇拜毁灭着人间,毁灭着一个个人,很多人不忍谈起美丽的童话变成恐怖的故事,顾城的童话让诗人从未走出童年,而我们这个社会却将这一病态的精神,当作神一样,来顶礼膜拜,在高尚和卑下之间,在真理与谬误之间,在天才与疯狂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无论怎样,诗人首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独立,自由的人,于家庭,于社会有着与生俱来的责任和道义,男人的责任,是暴风雨中,爱人和家人的雨衣,雨伞,冬天,厚厚的棉衣,雪中,长长的滑雪板……
然而,诗人眼中唯有美丽和纯净,生活中遇见了如此之多的不美丽,不纯净,在新西兰激流岛的日子,每一天,为兜里的铜板发愁,四月,春天来了,是诗人最兴奋的时刻,在那一个月是奥克兰居民扔大件垃圾的时间,人们可以在街上捡到各种家具和电器。
一次,在朋友家吃土豆烧肉,诗人不停地往儿子小木耳碗里加着红烧肉,自己却一口也不吃,在厨房,朋友无意撞见顾城悄悄舔着那个装肉的盘子。
为了爱情,诗人将诗粉英儿接到激流岛,拥挤的住房,狭小的空间,痛苦之下,顾城把儿子小木耳送到别人家寄养,寄养儿子的那家人住在诗人家对面山上,每天清晨,妻子谢烨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阳台上打着手势与小木耳交谈。
一个男人让另一个女人和妻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任何人都会抑郁不安,1993年初,迫于生计,诗人带着谢烨去欧洲讲学,英儿一个人闷在激流岛,两个月后,英儿跟随英国情人离开激流岛,英儿的出走使诗人发狂,他多次试图自杀,并写下遗书。
面对灰暗晦涩的诗人,谢烨终于定下与顾城分手的愿望,1993年10月8日,谢烨收拾好行装准备赴德国,展开新的生活,众所周知,她没能踏上浪漫的里程,诗人的斧头砍伤了她,她死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几个小时之后,诗人在激流岛的一棵大树上自缢而亡,这是他无数自杀中的最后一次。那个年代的“顾城童话”以恐怖结尾。
如今,诗人的小屋已经破败,人去楼空,只有那房前屋后的竹林依然迎风摇曳,那一代人在黄土地上画满了一个又一个窗子,他们没有真正打开过窗子,光明,平静的生活是床头的想象。
顾城永远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他在诗中赞美平静,自由,试问,这一平静与自由或许就是他宛如童话的文字 里的平静与自由,那种平静、自由是一个人的平静和自由。
今天,诗人漫游海上,愿上帝保佑诗人永永远远地平静、自由!
2019-03-16
现代诗更是胡扯,用黑眼睛寻找光明,海子的"面向大海,春暖花开",这也叫诗?只能糊弄女文青。
看过顾城他爹在儿子杀妻后的言论就知道这父子俩人没一个有男人的担当,令人鄙视
时代的悲剧。
不该出国。也许还能像崔健窦维一样在中国混个生活。
我读顾城的诗很少, 但为激流岛的惊悚事件震颤不已, 他毁灭他人的生命, 同时夺去自己的生命. 十年前凡是涉及顾城生命最后阶段的文章, 我都避之不及; 今天随着年龄和历练的增长, 有勇气去思考这一悲剧:
1) 父母过分溺爱孩子, 以至于其成为精神心理发育不良的 “巨婴”, 对社会对家庭对人对已, 都构成潜在的危害; 那斧头, 与其说砍死爱情, 不如说天天在砍一些人的心
2) 我的立场, 人格与才华不分裂的诗人和艺术家, 才赢得我的敬重, 包括艺术上的成就
3) 向往光明, 建立在尊重他人的基础上, 才是真正的真和纯
4) 假设说, 自私是诗人的素质, 我不知道要诗人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