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学谷只是认识不久的一般朋友。
品寂闲闲地问,“为什么总是你打扫厨房呢?”
学谷笑,“因为总是我最后做饭啊,用了厨房当然要打扫干净了。”
“最后做饭?”
“是啊,此刻我与他人合租,正正准备找一处近公司的公寓买下自用。”
品寂竟有些雀跃,原来他是一个人。可是也不能再深问人家,那你太太呢?你们不住一起吗?似对人有无限希冀。
只有转回来问他,“那房子看的怎么样了?”
“哦,差不多了,就等签字了。”
此类对话只能到此为止。
品寂由于公事联络她C城的闺蜜,--谢颖,她是品寂建筑学院的同学,后改读法律,此时是律所合伙人,专做建筑类的案子。事业风生水起,大龄未婚。
公事讲完,谢颖犹疑,“有句话该讲不该讲啊?”
品寂笑,“不讲,你想害死我啊,今晚不用睡觉了。”
谢颖扯着电话线,“我在C城看到你先生,好像是你先生,他…”
品寂莞尔,“膀子上吊着一个小姑娘,可是?”
谢颖呼出一口气,“啊,你知道?”
“我们已经分手许久了。”
“怎么没听你讲起?”
“明天就开一个记者招待会,你看可好?”
谢颖摆手,“不是那个意思,那你现在什么情形?”
“新近认识了一个大叔感觉还不错。”
“那赶快出手啊。”谢颖着急。
“情况还不太明了,似乎在分居中,或者说起码在分居中,”
“没离啊,没离就离啊,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挺简单的事啊。”
“嗯嗯,简单,同学,一看你就没结过婚。”
品寂想着离婚头皮一阵发麻。
人整整蜕了一层皮才逃出生天。
夫妻,就像是江湖上旗鼓相当的对手,身体,语言,物质,精神,过了那么久那么多的招,怎么能说散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