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唱情歌 齐齐来一遍

黎悦吓了一跳，以为在做梦，忙收回手，“你疯了吗？谁要跟你重新开始啊？真是”
想夺门而逃，没想Brian已一个健步把洗手间门关上，自己堵门边，
“喂！！你想干嘛啊？”
“不干嘛，我又不是动物，那让我再拥抱下你好不好？”
“不好！！！”Brian哪里理会她的反对，温柔拉过黎悦，把她抱紧紧得，似乎要把她嵌入身体里，熟悉的洗发水味香水味带着一股魔力激活了他的心，向全身散发着温暖幸福，他深吸了一口气，太怀念这种感觉了……
         Brian情不自禁去吻黎悦，被巨大的幸福包围似乎让他产生了错觉，回到了当年时光，那时候她还是自己的女人，一样的小野猫似得故作抵抗一会儿又放弃，抚摸着他脖颈，甜甜地回应他的野性追逐，娇俏妩媚羞红着脸，空气中弥漫着悠悠的浓浓的爱情的甜香气息，Brian多希望他们就这样甜蜜蜜到地老天荒。
         Brian悠长的深情的吻着她，不舍放开，黎悦似乎突然回过神来，大力推开了Brian，又定在原地，脸红心跳，不敢看他，不一会儿慌乱地开门逃离迷情现场。
          Brian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上扬笑出声，冷水冲了下脸，今天的他怎么这么楞头青，竟然那么紧张，心要跳出来一般，轻轻一个吻，已经叫他回味悠长，黎悦这个小妖精真是他天生克星，他想要一个女人的心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坚定过。
         Brian迈着轻盈的脚步下楼，黎悦在他车旁等着，四顾左右，就是不看他，
上了车，撂下一句狠话，“警告你啊，等下不要胡说八道”。
Brian开车，耍无赖道：“那要看我心情了，有了女朋友太高兴了，难保我不会忍不住四处炫耀一哈子啊”
“你敢！再说谁是你女朋友啊？我可没答应”
“那刚才主动搂着我送上香舌的是谁啊？”
“你！不准瞎说”黎悦咬着嘴唇，羞得满脸通红，头扭窗外不再看他，似乎身体比她诚实的多，面对Brian的柔情蜜意，她还是学不会拒绝。
“哈哈哈哈”
进了公园，与晓溪真真汇合，三人逛着壮观的菊展，各色品种争相竞放，个个美艳不俗，只是平时最爱鲜花的黎悦此时逛的心思涣散。
“黎悦！等等，立在那！”突然大吼大叫的钟晓溪吓得正嗅着花香的黎悦一跳，
“你这个手表竟然是卡地亚的？真的要十几万哎？”
“真的假的？”真真也凑过来，
黎悦忙缩回还抚着花的手，她都忘了这回事，以为是自己原来那个呢，白了一眼Brian，
尴尬说“A货A货”
旁边看好戏的Brian心情大好，“晓溪啊，这是我刚送她的定情信物，以后我们就自家人了啊”
“啊？？”“真的假的？？？？？”“文政！！！瞎说什么！”三个女人都大叫起来。
晓溪一只手抚慰着小心脏，“啊，让我心痛一会儿，哎，算了，也算是自家姐妹，肥水不留外人田了”
“晓溪，你不要听他瞎说呀，我什么都没答应”
Brian故弄玄虚贼笑说：“怎么没答应啊？刚才在酒店洗手间，我们都......”
“啊！！！不要说了！好污！画面辣眼睛！”
“哎，你们俩能不能相信我一下啊，我跟他，真的一点关系没有”
真真卖得一手好队友，说“我本来是信的啊，但晓溪说你单身久了，说不准是你先动手的”
“喂！！！钟晓溪！你疯了吗？”
Brian就静悄悄看好戏，时而笑时而气冲冲又无奈的黎悦，嬉皮笑脸的晓溪，认真拍照不时又发呆的真真。有这三个女人，怒笑成戏，生活真是有趣，他偷拍了几张黎悦的笑脸，黎悦不是一眼看去惊为天人的美，细看却是古典娴静，气质美人，天真烂漫，此刻笑得像个小孩子，也许这才是她最真实的面貌。
       黎悦的性格和说话好像总不一致，但是本质上，有时候凶巴巴其实豆腐心，对任何人都善意，做人做事坚强独立可是内心又保持简单如小孩，有自己想法，固执得做着自己，不愿被社会这个染缸改变。也许就是这点吸引着Brian，让他想要做黑骑士，守护着这一片净土。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当年他离开后，黎悦像这朵朵秋菊，没有温暖如春没有夏花热闹仍独自迎寒盛开。今时今日已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亦可妖娆傲放。
         菊展规模盛大，不用做青帝，已实现了“抱与秋菊一处开”的繁盛光景，温暖柠檬黄色的、神秘紫色的、独特草绿色、娇艳玫红色、玲珑剔透雪白色....朵朵美艳无双，在这萧杀凋零的早秋更显风骨，卓尔不群。
黎悦走累了，坐在听松堂前的石凳想着心事，打开手机，她以前爱写些诗句，太久没有这闲情逸致了，
打字：“豆蔻年华争与同窗，盈亏秋光世人不赏。
            巫山云远沧海变桑，偏傲迎霜兀自怒放”
            旧人旧梦残爱过往，莲叶戏鱼欢欣无常
            携金叶落听松之堂 ，入夕阳化来年春光”
“在给谁发短信呢？”，晓溪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屁股坐下，一把夺去她手机
“哇，你俩还真是绝配，写诗？Brian，过来过来，给你看下”，说着跑去给Brian献宝，
“喂！钟晓溪！还给我！”
黎悦气道“知不知道尊重别人隐私啊？你俩”，一把夺过了她手机，不过Brian已经看完了。
戏谑说“你还有这爱好？怎么我以前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喽”，
Brian笑容满面看着黎悦，她还真像洋葱，怎么那么多他发掘不完的趣味。
     夕阳西下，“好了没有？晓溪？略饿”，真真捶着腿，挺着个大肚子走那么多路，风风火火的她大概也顶不住了。
      “就知道吃！人吃出游泳圈，你都吃出个球了！”晓溪拿出手机看了下，作了个OK手势。
“Brian，回吧？去吃饭！”
黎悦也走累了，两人同时问：“晚饭吃什么？”
晓溪故作神秘，“我早有安排，到了就知道了”
几人开车到了市区，
黎悦下车，看着钱柜的大招牌，“啊～,原来是来唱歌啊？，我们以前一直去的那个好乐迪不开了？这里很贵的嘛不是？”
“姐现在阔了，哈哈哈”
一群人随着晓溪和服务生走进订好的包厢，
“Surprise!!!",真真、晓溪、晓溪老公钱一帆三人突然的声音着实让黎悦surprised，
“黎悦，好久不见了啊，欢迎你回无锡”，

黎悦也很开心挥手，“好久不见，上一次见你还是你们结婚那会儿呢”，钱一帆还是一幅24孝好老公的样子，赶紧帮晓溪、真真拿掉包，倒喝的。
“哇，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准备的啊？”
真真标准“北京瘫”往沙发一窝，晓溪喝了口果汁，才指着正盯着墙上一张照片傻笑的Brian，开口，“忘了介绍，这位是黎悦的男朋友Brian，前任加现任都是他，哈哈哈”
“钟晓溪！都说了不是男朋友了！”
“啊，哈哈，欢喜冤家型的大概，你好你好，我是晓溪老公钱一帆”
“我是文政，你也可以叫我Brian”，Brian过来和钱一帆握手。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准备的啊？太美了”，黎悦还沉浸在惊喜中。确实太美了，正对着的一面墙挂满粉色系长长丝带，墙上一串粉色气球和朵朵红玫瑰加绿叶粘制的气球拱门。拱门下丝带上贴着金闪闪的“welcome”
房间中间是三个巨大的粉色“热气球”，每个下面挂着一个朵朵红玫瑰簇拥的小花篮。气球上还写着她们三个女人的首字母“L”，“Y”，“Z”。
最让黎悦感动也惊慌的是，另一面墙上朵朵粉色心形气球下，都夹着她们当年的照片，
“我和这里的员工一起准备的，不过都是我们家晓溪的Idea，我们家晓溪聪明吧？”
“嗯，好美好特别啊，太感谢了”黎悦竖拇指赞扬晓溪，
“你们快过来点菜吧”
“好啊，哇，桌上也布置好精致啊”，摆着一排装饰的高脚杯，里面装点着朵朵浅浅绿的桔梗花。
“是啊，晓溪说你最喜欢这种花，我没买错吧？”，钱一帆递给黎悦一杯牛奶，
“没错，谢谢谢谢”连她不喜欢果汁只喝牛奶都记得，黎悦太感动了，激动得拥抱了下晓溪和真真。有这样的好姐妹，她太幸运了。真真可能是孕妇情绪容易波动，眼泪好像要掉下来，
晓溪嗔道“哎，别搞得我都想哭了啊，多欢乐的气氛啊，给你搞这样，快点菜快点菜”
大家坐下来看着菜谱，
“真真啊，你们家老杨确定不来？”
“他飞机晚点了，人还在香港呢，说是可能要有台风，很多晚点”
Brian惊讶，“今天吗？香港要刮风球？”，怎么可能呢？Albert刚说他飞抵上海，打电话找他出来喝酒。不过他没说，继续翻找着要点的歌。
“嗯，我们家那位很多业务在香港，我也懒得管他”
“那你今晚一个人在家行不行啊？”黎悦问，
“我一个人乐得自在，有什么不行？”
晓溪倚在她老公肩头秀恩爱，说“七个月了，悠着点儿，等下别想着飙高歌了，把我干儿子吵到”
“晓得了晓得了，别废话，我对啰嗦过敏”
说完真真来了劲“今晚大家的concept就是大学时候唱过的舒缓情歌啊，Brian，帮我点首范纬琪的《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好的”
“黎悦你就要烤鱿鱼和炸春卷是吧？我来点菜，帮我去点首SHE的恋人未满”
“好，Brian不能吃虾，你不要点”
“知道了～，看，还嘴硬说不喜欢人家”
“我不想你等下闹出人命”
“警告你们俩不要闹出人命是正经，有一个就够糟心的了”
“嗯？？？”，黎悦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她所指，气得去打她，
“老公救我啊”，晓溪嘻嘻哈哈往她老公怀里蹿。
等着上菜，大家轮流唱着歌，
真真拿着话筒，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得说，“下面这首歌，献给我最讨厌的钟晓溪”
出来却是缓缓的音乐，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
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我们一个象夏天一个象秋天
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
你驮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
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锻炼
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
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如果不是你
我不会相信
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

..............”
 一曲钟了，三个女人都很动容，这首歌激起来太多大学回忆。

       钱一帆把写有Y的那个“热气球”揪过来，狗腿得去给偶像献花，惹得真真和晓溪大笑。
晓溪也唱着，她的声音甜美圆润，唱SHE的恋人未满好像别有一番味道。男女之间高于普通友情，又没有升级为恋人之时，那暧昧、互相猜测心意又满怀期待的情愫。
钱一帆唱了陈坤的《月半弯》，他不是特别会唱，但胜在唱得用心，曲调也美。
“那夜真的好浪漫
我带你去看月半弯
有点害羞却很幸福
这种感觉我很喜欢
让我温柔靠近你身边
你也紧紧陷入我臂弯
感觉爱情悄悄来临
纷纷扰扰与我无关
.........”
他们俩眉目传情，结婚好几年还那么恩爱让人羡慕，黎悦和真真大力鼓掌喝彩，真真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钱一帆一点不含糊地放下话筒，搂过晓溪，啵了一个。
真真又起哄“舌吻，舌吻”，晓溪夹了个炸鸡翅膀忙塞她嘴里，大家哈哈大笑。
“黎悦，怎么还没到你，点歌没有啊？”
黎悦笑摆摆手，只顾着嚼着牛肉干和烤鱿鱼。唱歌她们来唱太多次了，她就特enjoy这样轻松的老友相聚吃零食的感觉。
Brian唱了首Beyond的粤语歌《海阔天空》，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

粤语本身的雄浑壮阔，总给人一种历经沧桑世事，通晓人生智慧的感觉，晓溪吆喝得最大声，俨然超级迷妹。

大家吃的吃，唱得唱，Brian突然问“黎悦，你一首也不会吗？”
黎悦吃着西瓜，点头敷衍了事。
晓溪看不过去，说：“开玩笑，黎悦可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日语歌，韩语歌，粤语歌，英文歌都会。”
“别听她乱诌，会那么多我当歌手去了”
钱一帆也好奇问“那怎么会那么多种？”
“还不是你们家惨无人道的钟晓溪所赐，喜欢宫崎骏就天天在宿舍放那些主题曲，喜欢韩团Shinhwa就逼我学她偶像的歌，当免费点唱机”
晓溪得意洋洋，钱一帆也一副宠溺看着老婆。
黎悦没有说，当年学粤语歌其实是想唱歌给Brian听。
“那你唱一首来听听？”Brian坚持，黎悦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小宝的事情不要再提”
Brian哈哈大笑，“那你唱得难听的话，这生意不是亏大发了？”
“那随便你”，黎悦懒洋洋说，吸着牛奶，嚼着牛肉干。
Brian老奸巨猾得说“那先前说的几个，每语种一首，就是四首”
黎悦：“两首”
Brian：“三首”
黎悦气，“一首，再谈条件，一首也不唱”
Brian：“好好好，两首，成交。”其实他本来也没想一直提小宝的事，一直提只会让倔强的黎悦反感，退回保护壳下，他有的是时间。
晓溪兴奋大叫，“真真啊，有没有日韩新歌啊，黎悦要出马了”
“晓溪，你想听什么歌啊？我唱给你听”
“好啊好啊，我手机上有很多新歌，会不会？”
“给我看下”
黎悦选了Adele的，和韩剧Heirs的韩文插曲，两首也是她喜欢的。
“I heard that you're settled down
That you found a girl and you're married now
I heard that your dreams came true
Guess she gave you things I didn't give to you
................
Never 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orget me
................”

一开口已是惊艳，wow声摇铃声掌声一片，黎悦唱歌的声音和她平时的声音完全不同，既可低沉浑厚缓缓抒情又可高音精准有爆发力，Brian太吃惊自己对黎悦竟然完全不了解。
韩文歌曲更是让他惊诧不已，她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呢？其实他不知道，黎悦大学和钟晓溪还选修过韩语课，还不是钟晓溪，妄想有朝一日用来勾搭她的韩国oppa，黎悦她后来还考了韩语中级证书。当然是因为工作需要，这是后话。

不同于上一首需要华丽的声线技巧，这一首韩语歌是一首钟晓溪风格，简单的甜甜的情歌，唱的人柔媚嗲嗲、圆润明亮的声线，拨得Brian心里痒痒的。
唱完，钱一帆把两个手摇铃和沙筒晃的震耳朵，真真鬼马地献上一只炸鸡腿，众人大笑，钟晓溪用韩语大喊再唱一个。估计是她记得的唯一一句韩语了。Brian戏说她肯定乱唱一通的，要再唱一首他听懂的。
那三个大叫“合唱！合唱！合唱！”，Brian也拿话筒起身，
黎悦死也不肯，最后没办法去点了首粤语经典《相爱很难》，

“女：最好有生一日都爱下去，但谁人能将恋爱当做终生兴趣
男：生活其实旨在找到个伴侣，面对现实热恋很快变长流细水
女：可惜我不智或侥幸，对火花天生敏感
合：不过两只手拉得太紧，爱到过了界那对爱人，同时亦最易变成一对敌人，
也许相爱很难，就难在其实双方各有各寄望，怎么办？
要单恋都难，受太大的礼会内疚却也无力归还；
也许不爱不难，但如未成佛升仙也会怕，爱情前途黯淡；
爱不爱都难，未快乐先有责任给予对方面露欢颜；
...........”
黎悦的粤语吐字清晰发音准确，Brian已经一点不意外了。她大概对语言有天份，只是黎悦点的哪里算舒缓情歌，根本是在给他敲警钟，Brian唱完郁闷心塞。出去买了单，又抽了会儿烟才进来，爱情对于他确实很难，对黎悦越动心越在乎，越深陷求而不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