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千五百多年前,古印度对于婆罗门文化进行反省,兴起一股出家修行的沙门运动(?rama?a movement)。婆罗门教探求世界的生成以及生命的产生,由婆罗门古圣人(系世俗法中定义之圣人,非佛教中实证解脱与实相之贤圣)受到神祇的启示而诵出吠陀(Ve d a,智识之意),经过长久的发展,形成特殊的婆罗门文化。婆罗门主张婆罗门种姓阶级至高无上,以及祭祀万能的思想。古印度当时,由于社会进步与繁荣,人民知识水准提升,对于婆罗门的主张产生深刻反省,于是便兴起一股出家修行的沙门运动,以探求世界生成的真正道理,以及生命如何可以解脱而获得安乐的方法。
当时有非常多人投入沙门运动,形成一种探索宇宙及生命实相的热潮。在这股百家争鸣的热潮下,产生各种哲学思想来解释宇宙及生命的实相。根据学者的研究,当时的沙门运动中所提出的宗教与哲学思想,几乎目前所有的现代宗教与哲学思想,都可以在古印度的沙门运动中找到相类似的主张。例如,日本的高楠顺次郎与木村泰贤在《印度哲学宗教
史》中说:
“印度为世界无类之宗教国,又为世界稀见之哲学国。发生于印度之宗教与哲学之种类,其丰富繁多,真属可惊。通观其全历史,吾人得于其中寻出世界一切宗教之模型,同时又能寻出希腊以来迄于近世之西洋哲学重要思想;而尤足为印度夸者,此等宗教与哲学,自始即保持一体不离之关系而前进。”
由上文描述佛教创建前的实况,即可了解广义沙门。广义沙门是指一切探求宇宙与生命的实相,或者寻求解脱生死,乃至解脱于世间种种桎梏的宗教人士、哲学研究者,以及追求知识真相的人,皆是广义的沙门。因为这些人士皆是想要探求宇宙、生命的真理,希望寻得真理而获得众苦的解脱。因此,凡是在探索宇宙、生命的真理,以求解脱众苦者,皆是广义沙门。然而,在释迦牟尼佛创建佛教之前,广义沙门中没有任何一个宗教或哲学,可以真正寻得真理而解脱于众苦。释迦牟尼佛就是在这种百家争鸣的时代背景中,破斥所有错误的宗教与哲学,创建佛教而流传至今。因此,在广义沙门中,唯有真正可以教导众生解脱众苦的佛教,具有符合于法界实相的智慧与解脱的法门,才是真沙门;除此之外,其他的沙门皆是没有实相智慧与解脱法门的假沙门,至多只能摄在广义沙门之中。
2. 新兴宗教
有现代的学者主张,对于婆罗门教与古印度人而言,释迦牟尼佛所创建的佛教,就是一种新兴宗教:
“佛教崛起于西元前二千五百年前印度恒河流域的沙门思潮,成为那个时代新兴宗教杰出的后起之秀,传播过程必然与其他宗教相遭逢。这些与佛教往来论辩互动的其他宗教思想里,佛教圣典大致分为两大阵营,一是印度宗教传统主流的婆罗门教,一是强烈批判婆罗门教之宗教合法性的新兴沙门集团”
学术界在宗教分类上,常将十九世纪末期后所创立的宗派,称之为「新兴宗教」。然而,什么叫作「新兴宗教」呢?若是以发生的时序而论,现存每一个宗教都是在人类出现后才建立宗教,所以每一个宗教都是新兴宗教,没有一个宗教是真正的传统宗教。然而,「传统宗教」或「新兴宗教」的名称,只是依创立的时间久暂而区别,皆不能正确显示宗教与哲学的目的。因此,从宗教创立的时间而论「新兴宗教」,并不合理;因为所有的宗教对于人类而言,都是新兴宗教。若是真正要定义「何谓新兴宗教」,应该要以其实证的本质来定义,才是合理而严谨的区分与定义。
佛陀所实证的是法界中永恒存在的实相,由于是永恒存在的法界实相,所以不论是否有佛陀出现于世间,世间种种法都能够不断地存在,而安住于各自的功能差别(法界)中。因此,在一切的宗教与哲学中,只有佛教才是真正依于永恒存在的法界实相而创建宗教,所以只有佛教才是「传统宗教」,或称为永恒宗教,而不是「新兴宗教」。因为,诸佛皆实证永恒存在的第八识如来藏而成佛,诸佛又教导诸菩萨而相继成佛。如此从久远劫以来,诸佛、菩萨皆是如此辗转传承,而成为法界中唯一具有跨越时间与空间传承的宗教,所以佛教是法界中唯一的传统宗教。其余一切宗教与哲学的本质,由于不能实证法界永恒而客观存在的实相,只能在种种不同的生灭变异中幻想永恒,所以全部都是「新兴宗教」或哲学类的思想,只是一时暂有而没有传承与传统的宗教。
因此,将古印度的婆罗门教称为传统宗教,而将随后兴起沙门运动的沙门团体─包括佛教在内─一律概称为「新兴宗教」,并非合理而严谨的区分与定义。因为婆罗门教不过早于其他沙门团体,但是在婆罗门教成立严谨明确教义前,已经有自成体系的天然神话的宗教信仰,故婆罗门教也应该被称为新兴宗教。日本学者高楠顺次郎与木村泰贤在《印度哲学宗教史》中划分:公元前1500~1000年是天然神话时代,公元前1000~500年是婆罗门教成立时代。
该书中描述天然神话时代:
“至其终期,已有欲以统一的见地,解释宇宙人生之起
源之风,宗教制度亦稍有确定之形迹,此乃印度宗教
哲学史之出发点,最重要之时代也。”
若是以时间前后而论传统宗教或新兴宗教,则天然神话的宗教信仰,将比婆罗门教更具资格而可称为传统宗教,则婆罗门教也是后于天然神话的新兴宗教。天然神话因为有吠陀口诵流传下来,那么更早的古印度先民没有口诵流传下来的种种信仰,则又比天然神话更早而更具「传统」的意涵,因为几乎所有的种族都有其解释自身存在与宇宙创造的「传统」神话传说,而且难以追溯其流传的最早根源。所以,吕凯文只以暂短的时劫先后而论宗教之传统或新兴,并不能合理地诠释宗教的本质,也不能符合常恒存在的法界现象。
学者又从佛教经典经常描述佛教教义的胜妙,因此可以降伏当时最有名的六师外道;可是后来佛教并没有在印度继续流传不绝,反而是完全消亡于印度境内。所以学者又主张,从后来的历史事实检验,佛教宣称教义超越于一切宗教与哲学,只是佛教经典作为「神圣媒体」护教宣传的「历史诠释」,而不是真正的「历史事」。吕凯文在〈当佛教遇见耆那教〉一文中说:
“换言之,佛教圣典关于佛教与他教之间宗教竞争的叙述,并不全然是「历史事实」的朴素描述,而是更近于「历史诠释」的主观镜映。我们看到的,只是别人要我们看的(What we see is that the other want let us see)。......在印度不断上演的宗教竞争中佛教当时是否永远胜出呢?如果这个答案在佛教圣典里永远是「是」,但是恐怕也不见得「是」的很轻松愉快。......但是佛教逐渐在印度教化过程中,被汰换掉本质以致于消亡于印度历史,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至于佛教胜于耆那教的种种经典语言现象,与其视之为历史事实,毋宁说是一种美丽的障眼法,......。”
《中华佛学学报》,并不认为佛教所修所证的内涵是具有客观性的,而且是可以由自己亲身体证而「自知自作证」的;因此该学报认同吕凯文的谬论而刊出其论文,主张在佛教中「我们看到的,只是别人要我们看的」 ,寓有在佛教中修行是被欺骗的意思。然而,佛教从古至今一向不是人云亦云的宗教,更不是只看到「别人要我们看的」。如果在佛教中修行,只是看到「别人要我们看的」而不是可以客观验证的法界实相;那么显然就是指责佛教中所有圣弟子的证果,乃至阿罗汉宣称亲证心解脱、慧解脱、俱解脱的果位,也都会成为欺骗人类的谎言。
其实,在佛教中修行,必然是要诚实面对事实,忠于自己的智慧,而且是可以客观验证于解脱及法界实相的智慧;如果口中自称是佛教徒,自称是佛教道场,自称是在宣扬佛教,可是实际的作为却都在破坏佛教,都在否定佛教经典,都在毁谤实证解脱的圣弟子为说谎、欺骗,指称佛教中的圣弟子证量不是事实,那么又何必自欺欺人而说自己是佛教道场或佛弟子呢?
佛教完全是依凭于自己所亲证解脱的果实及法界实相的智慧,在智慧清明的理性之中,完全接受并且如实印证释迦牟尼佛亲口所宣说的经典内容。而且佛陀也要求佛弟子,应该自归依、法归依;只有在自归依、法归依后,才有可能真正的归依佛。
佛陀直接训示佛弟子,不应该只是纯粹地信仰佛陀,或者只是随着佛陀所期望,或者只是依照佛陀的言语,或者观察佛陀的脸色,或者只是跟随出家僧侣所有的见解,或者只是对于出家的表相生起恭敬,也不必说:「出家的佛陀是我的大师。」而是应该依于自己的肉眼,实际观察法界现象而知道眼所见者都是虚妄的境界,这样才能够称为解脱。由于实证了与佛陀同样实证的实相智慧与解脱境界,因此归依于自己所亲证的智慧与境界,归依于自己所亲证的法界实相,于是令自己有异于一切世间凡夫之所见,而不「只是别人要我们看的」,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归依之处。因此,佛教的所修所证,都是自知自作证,完全不是指责的:只看到「别人要我们看的」。
吕凯文借着《中华佛学学报》说:「在印度不断上演的宗教竞争中,佛教当时是否永远胜出呢?这个答案在佛教圣典里永远是『是』;但是佛教逐渐消亡于印度历史,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吕凯文的意思是认为:佛教经典记载佛教能够胜出于其他宗教,其实这种胜出只是佛教经典自己的记载而已,因为事实上佛教最后消亡于印度是个不争的事实,以此佐证佛教徒所证所知的智慧境界并未优胜于其他宗教。所以,吕凯文讥笑佛教自认为可以胜出于所有宗教,只是存在于作为「神圣媒体」—佛教经典—中,佛经的内容只是欺骗世人的障眼法而已。
换言之,吕凯文在《中华佛学学报》中主张:现在信众最多的基督教,才是宗教竞争中最后胜出的宗教,佛教的信众比基督教、回教与印度教都少,所以佛教的法义不可能胜出其他宗教。从其主张的逻辑,可以发现吕凯文正是主张:「我们应该看到别人要我们看的」,因为信众愈多就代表愈多人看到,愈多人看到就愈代表宗教的最后胜利。因为看到这些世界性宗教,在全世界的宗教竞争中,现在有最多的人信受基督教。既然,有最多的人信仰的基督教,在宗教竞争中脱颖而出,那么基督教就是宗教中最后的胜出者;所以,如果要信仰宗教,就应该跟随最多人的选择而信仰基督教,「我们应该看到别人要我们看的」。
吕凯文说:
“一般而言,任何实质的竞争也明显表现在「人、事、时、地、物」五种要素的竞取中。佛耆两教同处「时、地」下的宣教竞争是经典内容所见的既定事实,尽管彼此主要以「事」(义理、神通)的竞争为主轴,但是与宗教存亡和教团利益最为有实质关系的则是「人」与「物」。......事实上,「人、事、时、地、物」等五项要素的宗教竞争中,任何一项要素都无法从其他四项独立开来,宗教竞争的参赛者短少任何一项必导致其中四项的匮乏。”
从上文中,显示吕凯文与法鼓山《中华佛学学报》完全不知菩萨法式中的真法式。而且吕凯文确实是主张:「我们应该看到别人要我们看的。」因为 尽管彼此主要以「事」(义理、神通)的竞争为主轴,但是与宗教存亡和教团利益最为有实质关系的则是「人」与「物」,任何一项要素都无法从其他四项独立开来。所以,吕凯文主张:宗教组织人数愈庞大,财力物力愈庞大,则「事」(义理、神通)就愈殊胜而正确,因为任何一项要素都无法从其他四项独立开来。也就是主张宗教信仰者应该当个表相上的追随者,凡是人多、道场大、财力物力雄厚,就可以证明「事」(义理、神通)的胜出与正确,因为吕凯文认为五项要素的宗教竞争中,任何一项要素都无法从其他四项独立开来。
其实,佛教参与宗教竞争之现象,只是菩萨救度众生之法式而已;但菩萨法式与其他宗教传播之目的截然不同,本质上并无宗教竞争的实质,因为佛教的实证者出而弘法时都是无我而无欲的。其他宗教或宗派是以获得广大的「人」、「地」、「物」作为终极目标,至于「事」(义理、神)只是其手段而非真理实相;而菩萨法式只以真法式度化心求解脱、度化愿求法界实相智慧的众生,以获致「事」(义理)作为终极目标,而不以获得广大的「人」、「地」、「物」作为终极目标。由此显示佛教是清净无染的真沙门,法鼓山《中华佛学学报》审查认可吕凯文口中所说五项要素不能分离的其他宗教,则是有染的假沙门。因为属于「事」义理的法界实相与解脱智慧,永远都只有佛教中的少数贤圣所得,也只有有善根、善因缘、有择法眼的众生得以亲近。「事」义理所涉及的是法界实相的真理,真理不是以「人、地、物」的众多为验,更不是以人多势众的投票方式决定。因此,「人、地、物」不是沙门的真法式,而是沙门法式的枝微末节。
什么是沙门法式中的真法式呢?真法式就是佛陀所说:【如斯智慧境界,汝今应以肉眼所见而观察之,知所见者皆是虚妄,即名解脱。】换言之,「解脱」才是沙门的真法式,而且「解脱」与「人、地、物」不相合,亦不相离。例如,众生皆求解脱而不追随「人、地、物」的表相,是为正法期;因为众生不著于「人、地、物」的表相,可以依吕凯文指涉的「事」(义理)而判别真假沙门,因此佛教中实证解脱所相应的「人、地、物」,在正法时期反而极为广大。像法期,众生开始著于「人、地、物」的表相,则次之。末法期,则更次之;因为众生根器极劣,如同吕凯文一般严重地贪著于「人、地、物」的表相,错以为人、事、时、地、物五项要素不能独立开来,于是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便产生,与中华佛学研究所及吕凯文的意欲相同。
然而,佛陀预记佛教最终的灭亡,并非由于佛教义理的过失,而是因为众生的福德、根器愈来愈劣的缘故。譬如一个饥渴虚弱的乞丐,向一位大富长者只乞求富者当天的日常饮食残羹剩菜;因为太过饥渴而即将饿死的缘故,无力等待夜尽日明后的丰富筵席。同样的道理,佛教是拥有法界中永恒的解脱与实相智慧的传统宗教,犹如大富长者有丰富美食而不饥不渴,而不是追求一时的宗教存亡和教团利益;因为佛教所实证的是永恒不死的解脱,关怀的是众生最后圆满胜利而永恒的解脱与智慧,而不是佛教自身的利益。可是,其他生灭不已的新兴宗教,缺乏永恒的解脱与智慧,犹如太过饥渴而将死的乞丐,只求一时的宗教存亡和教团利益,只求最为有实质关系的则是「人」与「物」,因此堕于属于「人、物」的名闻利养的饿渴与贪著中而不能自拔。
特别要说的是,时至今日,因为众生福德、根器愈来愈劣,犹如饥渴太久而几近疯狂的乞丐,只能疯狂追求抢夺眼前的残羹剩菜,眼光只及于现前的一餐;至于未来世长久的利益,以及永恒解脱与实相的智慧,已经无暇思及。而且这样的饥渴贪著而饥不择食的现象,已经普遍出现于现代佛教的道场中,才会有吕凯文这样的文章得以刊登于佛教道场的学术刊物上,因为彼此皆相应于饥渴贪著而相互肯定赞同;因此而使当天晚上剩余的残羹剩菜,可以竞争而胜过天明后将会成办的丰盛筵席;但这其实并不是丰盛筵席的匮乏,也不是残羹剩菜具有美味与丰富之本质,而是因为心中不敢抱持光明希望与志气的乞丐,已经太过饥渴虚弱即将饿死而饥不择食,导致利令智昏眼光短浅,无力无缘获得长远光明美好的丰盛美筵。
佛教之兴盛与消亡,只是菩萨法式显现于世间生灭的一面,但菩萨的真法式—解脱与智慧,则永恒存在而不曾灭亡过。在人类物质缺乏而渴求解脱,不迷失于物欲的正法期,正是佛教经典所记载的殊胜历史事实。对于想要求得解脱,想要亲证实相智慧的修行者而言,佛教的胜出是必然的,也是历史事实。但是,对于末法期重视物欲,心中只存着「人、地、物」的假道学的学者与道场,「人、地、物」毋宁说是一种美丽的障眼法,障碍了追求解脱与实相的纯真,而只剩下庸俗世间的「人、地、物」,佛教早已消亡于他们的心中,也是近代必然的历史事实。因此,对于佛教而言,菩萨法式出现于世间而最终消亡于世间,也是必然的;但这是九千多年后才会出现的事情,目前仍有佛教在「事」(义理)上超越于一切宗教的事实存在。但是,在佛教存在而仍将住世九千余年的期间,到底众生自己是要随着眼前「人、地、物」的教团利益而生死流转呢?还是要忠实于自己的肉眼所见,立志成为不随波逐流而自知自作证于解脱与智慧的真沙门呢?全凭众生依于自己的智慧与因缘来作抉择。
6. 究竟圆满的世出世间胜利
菩萨法式的胜出,只论最终究竟圆满的世出世间胜利,而不论世间庸俗利益的暂时胜出,始终不论「人、地、时、物」一世二世的短暂胜出;如是,对于佛教中诸佛、菩萨、多闻圣弟子而言,何必需要障眼法呢?又有什么样的世俗法,可以障碍已得解脱智与实相智的诸佛菩萨呢?即使佛教经过万余年而过完末法时期,最后灭尽,但诸佛皆自致成佛,早已经获得究竟解脱与自在的最终胜利;诸菩萨踵随佛后勤苦利乐有情之后,终必自致成佛,必然可得最终、最究竟之胜利;即使定性声闻阿罗汉亦自致涅槃,同样获得各自灭尽自己而灭尽诸苦的最终胜利。
因此,佛教在世间的宗教竞争中是胜是败,对于已经解脱的诸佛、菩萨与声闻圣者而言,是无关紧要的,只是悲悯众生而仍然愿意在人间流转生死;因此依于救护众生的大悲与大愿,必须为有缘众生的法身慧命尽心尽力而为而已。对于无知无信而尚未解脱的众生而言,佛教的正法胜出与否,全凭众生对于自己法身慧命的重视与否而决定。若是众生重视自己的法身慧命,支持佛教的正法道场而令菩萨法式兴盛,则自己求得解脱与实相智慧的机会便增大,佛教便会继续兴盛不已,乃至可以久存人间;若是众生不重视自己的法身慧命,不愿支持佛教的正法道场,最终导致菩萨法式如同在印度一般消亡,则一切众生便失眼目而无人导引,便无求得解脱与实相智慧的机会,则佛教其实不必等待九千余年之后方始消亡。
文艺复兴之后,实证的科学精神弥漫,西风东渐而民主自由之风解除皇权的思想桎梏,人民开始有机会得以逃离邪恶媒体」的欺骗与控制─虽然仍非全部都能逃离。于是在此物质文明初兴的末法之季,各种新兴宗教、新兴学派与新兴哲学的型态,风起云涌、纷纷齐唱,形成另一次的沙门运动。由于全球交通便利,交流往来密切,媒体管道的多元化而不再由少数掌权者掌控,使得此次沙门运动的规模不再有地域的局限,而是规模远胜古印度且具全球性的新沙门运动。在这一次全球化沙门运动的广义沙门中,何者是能指示众生自致涅槃、自致成佛的真沙门呢?谁又是不具真法式的假沙门呢?因此,面对种类繁多,令人目不暇给的广义沙门,我们仍然应当遵循佛陀的训诲:「汝今应以肉眼所见而观察之。」
Shixiang摘编自inter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