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晚冬吧,直到11月下旬才飘溢雪花。来不及铲雪,已经在冬日下,融化。
自从于朋友买了社区游泳年卡,每周坚持去几次 算是治愈自己懒惰的动力。只是晚上的时光,屋里暖洋洋的,实在懒得起身,本来把车停在车库外,就是要起身锻炼的。好几次,还是默默把车又挪到车库里,算是一天结束。
某日晚上,我强行出去,夜凉风清。社区中心灯火通明。有时想想,在图书馆或者社区中心工作算是轻松。其实,哪里又容易的事情。他们需要耗时间。
停好车,拿着一个大包进入游泳区,糟糕,没带游泳衣!只好往回走,心里一阵懊悔。
门口碰到推手扶车的老人,我只好自嘲。她说:那就没有办法了。
后来几次,我又碰到她。也许就是她激励我摆脱舒适圈,坚持锻炼。或许是因为那次,我一猛子到水下,临近深水区,看到一个水底蛙人,只在水底游泳。他戴着吸管,仔细看看,他失去一只胳膊,一条腿!
这一吃惊的发现,让我的懒惰消逝殆尽。如果老人,残疾人士都在冬夜傍晚坚持锻炼,我这么一个健全的人,还有什么理由回避呢?
昨天,听了马未都作为文学编辑,第一次见面史铁生的场景。我才直到史铁生的残疾不是天生的,而是插队时,疾病与劳累或者是医疗,使年轻的他一辈子以轮椅为伴。60岁的生日,竟是忌日。
每天工作是生病,写作是业余。
“清明节的时候我病倒了,腰腿疼得厉害。那时只以为是坐骨神经疼,或是腰肌劳损,没想到会发展到现在这么严重。陕北的清明前后爱刮风,天都是黄的。太阳白蒙蒙的。窑洞的窗纸被风沙打得“唰啦啦”响。我一个人躺在土炕上……那天,队长端来了一碗白馍……”
即使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在一辈子的痛苦都源于此的地方,年仅21岁的史铁生,还是乐观而豁达。
“我只是常常记起牛群在土地上舔食那些渗出的盐的情景,于是就又想起破老汉那悠悠的山歌:“崖畔上开花崖畔上红,受苦人过得好光景……”如今,“好光景”已不仅仅是“受苦人”的一种盼望了。老汉唱的本也不是崖畔上那一缕残阳的红光,而是长在崖畔上的一种野花,叫山丹丹,红的,年年开。
哦,我的白老汉,我的牛群,我的遥远的清平湾……”
他毫不隐瞒自己身有残疾的事情,而是把它融进了自己的作品中,把这种上天赋予的磨难,过成了一条凝重而又厚重有质感的岁月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