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佛教徒从没去过普陀山,因为我想我去过新加坡,我在新加坡拜过观音,那总算是南海观音了吧?别和说吵什么“正宗”的南海是指普陀山,“正宗”的观世音菩萨还是个男的呢!心中有佛,哪里都是道场,不是吗?什么哪儿的佛菩萨灵验,哪一天的布施又比平时高多少多少倍的功德,这种人,不是在信佛,那是在和佛菩萨谈生意,以后不要说自己是佛弟子。不过,你依然可以很牛的,你可以说“我生意做得很大的,我是和佛菩萨谈生意的。”
谁说新加坡不是南海的?新加坡的鸡饭就叫海南鸡饭,不过据说是海南岛传过去的,随便吧,马来西亚的也叫海南鸡饭,泰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都有海南鸡饭,感觉与全国都有杭州小笼包是一样的。
我不是个很喜欢海南鸡饭的人,因为我不喜欢吃饭,我喜欢点上一桌子的菜,但我不喜欢吃饭,可是海南鸡饭是个固定搭配,你吃鸡的同时必须把饭也吃了。虽说不是太喜欢,我倒是吃过几次好吃的。一次是在上海,全上海最好的海南鸡饭在锦沧文华酒店,在倒闭前不久,推出了价格亲民的“白领套餐”,周围办公楼里的人中午都去吃,好好的一家星级酒店被弄得象个食堂。有句说句,味道的确很子,鸡肉香而不柴,蘸料恰到好处。
还有一次是在曼谷,半亱。上海是个再晚都能吃到正席的地方,曼谷是个再晚都有小吃的地方,我都喜欢。那次在曼谷怎么会吃鸡饭的呢?因为那些鸡长得太可爱了。曼谷的鸡饭档是辆推车,推车上有块案板,案板上有砧板有碗碟有调料,案板的另一边有个木框玻璃罩,只面挂着一只只的鸡。那些可爱的鸡哟,雪雪白白的圆球,胸脯高挺,看着就让人想咬上一口;印度鸡就很可怜,瘦而小,小得人们都不高兴拔毛,干脆连皮一起剥了。
写完前面半篇,我出门吃了顿午饭,吃的是海南鸡饭。洛杉矶有好多饭店卖海南鸡饭,这也难怪,要是全国人民都移民到洛杉矶,那一定遍地都是杭州小笼包。
我去的那家,是一位网友推荐的,她倒没有建议我去吃这家的海南鸡 饭,她只是说这家店好吃。店在San Gabriel,我最不喜欢的地方,可是人家好吃的多,你没办法。
店叫Tasty Choice,中文店名“美味居”,我下午快二点到的时候,不但店中全都坐满了,还有三四批十来个人在等。仔细一看,店分二部分,一半是室内的,全满;还有一半在室外,有顶篷,几乎没人坐在外面。奇怪,居然有人宁可等位也不愿意坐在外面吃,这几天洛杉矶高温过去了,只要有遮挡根本就不热,我向服务员示意可以坐在外面,结果就直接坐在了外面。
等他拿来菜单,我说“我要海南鸡饭,黑肉”,装成老吃客的样子;其实我没来过,我只是在网上看到了菜单。服务员问我喝什么,我说喝水好了,服务员说午餐送饮料的,咖啡、奶茶、汽水任选,半分钟不到就被识破,不好玩。
服务员端了冻奶茶给我,又上了一小碗汤,奶茶很浓,但不够甜,桌上也没糖,啥都没有,室内的座位可能有。汤是奶汤,里面有三五个贝壳通心面,有极细的胡萝卜碎和没有融化的起司,挺不错的,反正在鸡饭上来前,我全喝完了。
鸡饭端来,是一盆鸡、一碟饭,这饭一看就舒服,的确是所谓的“油饭”。网上有很多洛杉矶海南鸡饭的测评贴,甚至还有排名贴,然而光是照片上的那些饭就不对,那只是普通的白饭。海南鸡饭要用肥鸡来做,肥鸡有很多鸡油,不炖汤的话鸡油根本没用,所以用来烧饭,鸡油不是简单地熬一下就可以的,那样的鸡油腥;鸡油要与葱姜一起蒸透,再滗出鸡油来,然后与生米一起煮饭,那样的话才够香。
蘸料是一叠二格,完全不辣的辣酱和油浸姜茸葱花碎,后者除了洛杉矶的细葱很粗之外,味道相当正;我很奇怪为什么没有酱油,好的海南鸡饭的酱油也要蒸过,既去除“生气”也更浓缩一点,或许室内的桌上也有酱油瓶吧?鸡是另外一盘,我点的是“黑肉”,也就是平常我们说的“红肉”,要加一美元,总共给了八块鸡背肉和一个鸡翅中,还有半个卤蛋和腌萝卜丝,萝卜丝腌得很好,没有丝毫辣味又够爽脆。
鸡肉斩得很好,是去骨后切的,也就是把整个“鸡壳子”去掉后切的,这就要比很多连骨切的店要强很多了。连骨切也有二种,一种把内腔的血污都去除后再切,一种直接切,高下立见(现)。而去骨的切法,要“浪费”很多,因为不成块的小肉也只能扔掉了,能用的其实并不多。这家的鸡肉很好,皮与肉连着,肉嫩而不烂不碎,从鸡翅的老嫩来看,火候正好,这种鸡不怕老柴,因为本来就是嫩鸡,本来的水份含量就多,最怕煮得水水烂烂的;只有“挺”得起来的鸡,才敢去了骨上桌。
反正,很好,谢谢网友的推荐,那我再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把葱姜碎从碟底舀出来拌在饭中一起吃,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