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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五姐 辫子的故事(一)
我有四位同胞姐姐。和我生活在一起时间最长是家里排行第五的五姐。叫她五姐的当然只有排行第六的我一个人了。我爱人到了我们家以后叫她小姐 (因为我告诉她这是四个姐姐中最小的一位)。区别于大姐,二姐和三姐。她第一次这么叫的,和我不一样,以后就没有改过来。
五姐属牛,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她有两个同岁的表弟,分别是大姑妈的儿子和大舅的儿子。一九四九年闰七月。姑妈家的儿子生日是后七月二七日,而五姐生日是前七月二十八日。所以姑妈家袁姓表弟在除了是闰七月的年份(差不多20年一次),比表姐要早一天过生日。陈姓舅舅家的表兄生日是十月份。一九四九年,这是个翻天复地的年份啊。大姑妈是不折不扣的地主婆。在师范学校读书的舅妈因为公公婆婆去了台湾,丈夫在上海读书,后来硬给她塞了顶"地主分子"的帽子 (当了人民教师以后又给拿掉了)。三个孩子就在那个年份出生了,没有听长辈们提过有什么不顺利。看来我们家乡的老百姓阶级斗争觉悟提高的要慢一些。真正的提高要等到后來的土改和社教以后。
袁家表兄不肯叫五姐,说明明我生日要早一天,怎么还叫你姐。一米九零大个子的陈家表哥也不肯叫,说你太矮了,怎么好当姐。五姐要和他们叫起真来,他们也会屈服,说好好好,但要加一个小字,叫小五姐吧。陈家表兄这样叫了,比我还小两岁的表弟居然也跟着叫小五姐。五姐真的发怒了,不许胡来,把小字给我拿掉。
我记事是差不多在五岁时,和母亲,五姐生活在皖南宣城。母亲在宣城师范工作。我在幼儿园上中班,次年上大班,接下来进了师范附小,和姐姐同校了。母亲如果工作太忙,或是随学生去敬亭山劳动采茶,会把我寄放在一位丁姓工人家。我二年级那年,五姐考入宣城中学。再过一年,母亲带我们回到了家乡巢县。五姐转入巢县一中读书。转入省重点中学巢县一中是要通过再次考试的。记得当时五姐把两条长辫子向后一摔说:考就考,谁怕呀!没想到她的这个动作引起了二姐的注意,于是有了下面的一场风波。
二姐当年十八岁,在巢县一中读了六年书。是年她已考入了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她的通知书下来时,家里人都很高兴。唯有她哭了一场。北师大是她第二志愿。她的成绩是够了上第一志愿北大的。
五姐考完以后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二姐沉着臉问,考得怎么样?"没有问题呀!考完了两位老师当场阅卷。告诉我接受转学了”。二姐毫无表情地说:先吃饭吧。明天一起回乡下看爹爹奶奶(即祖父祖母)去。
我们到了乡下的第二天中饭后,二姐把一把椅子放在屋子中间。"天秋,你过来坐下"。五姐睜大眼晴走了过来。突然发现二姐手里拿着一把剪子。"你要干嘛?""我要剪掉你的长辫子。到了一中读书,你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收拾你的长辫子了"。五姐尖叫着要往屋外跑。太晚了,三姐和哥哥堵在了门口。"听二姐的,她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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