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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小舢板有心?还是无意?把我们送错地方,当晚被迫在坑渠底露宿,由于小舢板沒有照原计划把我们送到接人地点,所以入了港境第二晚被迫要找地方露宿。第一次找不到我们原因有两方面,当初“村长”和老板“娘”商量时说好在进鹿頸公路口附近接人,后据我父亲说,第一天老板“娘”从早上九、十点钟由中环统一码头坐油麻地小轮过海到佐敦道码头,然后坐“九坐位“白牌出新界。当年想出新界大部分人都是选择这能方式,虽然那时有九龙单层巴士出新界,但有时间限制,一、两小时才一班,所以大部分人都爱选择坐“九坐位”白牌(白牌非法行走)。
当年出新界只有两条小山路,一条到元朗、一条到上水,两条小山路不但上山下山斜坡多,路段还弯弯曲曲,有些地方只能一车通过,对头有车来要在避车处停下让位。那些年出新界巴士司机都爱开快车特别是在晚上,小山路路灯少晚上很少车行,在弯角处经常出事。当年这两条必经之路拐角处经常藏有警车,抓快车、抓无证车、查偷渡客,当然啦,无证白牌车如果交了“保护费”自然会让通过,没有“保护费”的无证者只有飞车演警匪片了。
老板“娘”坐船搭车出到沙头角己经是下午两、三点钟了,难怪老板“娘”要提议用警车。老板娘坐巴士到沙头角与鹿頸路口下车后,沿着鹿頸小公路到了指定地点在附近,一直沿着小公路叫我们两人名找。所以才有在“小士多”的三个“农姑”问是否在找我们。老板“娘”找到四点钟找不到我们怕出九龙无车,所以坐最后一班巴士回去了。因为当年上水至沙头角很少人,每天只有少量巴士行走连无证白牌也不进这一地区,平时只有少量沙头角和鹿頸农民出入。
第一日找不到我们原因是驾驶小舢舨的人害怕,没有把我们送到进鹿頸公路口附近,改为送去最偏僻的地方下船。当初说把我们送到鹿頸小公路口附近,但驾驶小舢舨的人由于害怕没有把我们送到商量好的地点,同时就是我们从早上等到正午见不到來人,所以动身在公路走希望在路上能见到来接我们的人,由于走错方向朝着公路的另一头走所致。所以老板娘一直在附近来回找,长长一小公路是很难找的。
我们听三个“农姑”说有人在找我们,立即快速往回跑,但老板“娘”早已坐车回上水了,这时天色己晚,夜晚路上静悄悄的,连鬼影都没有一个更别说人了。我们着走着看见公路有一坑渠,只能选择在坑渠内过夜了,这一天又是粒米没进肚,自从过了境两天两夜只食了“村长”提供那一次饭和几条红薯,这一晚我两只好带着饥饿露宿在公路底坑渠内。晚上也不敢走上路面,怕被香港警察巡逻车抓到,在坑渠隐藏起來也比较安全。公路底坑渠里蚊虫太多,那个晚上简直不能合眼,两人在坑渠里身靠身整整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们走出坑渠还是坐在公路边等,再也不敢乱走乱动了。老板娘和第一天一样沿公路一边走一边叫名,经过两三个小时寻找,终于在公路边找到了我们,老板娘带我们走出鹿頸小公路,坐上沙头角到上水乡村巴士,再从上水坐“白牌”到九龙佐敦道码头,然后坐渡海小轮到香港中环统一码头,下船后老板娘带着我两从统一码头走路回荷李活道中央警署洗衣房,这才正式到达我父亲的工作地方“警察洗衣房”。
见到父亲时己是当天晚上了,怪不得当初老板娘提议叫警车去接。起码不用转车又转车和走路找人。在警车坐着沿路找多方便,也不必走第二天了,还是老板娘想得周到。我父亲听说用警车去接怕惹上麻烦才不同意,如果老板娘一定要用警车去接,那我父亲只好自己去接了,我父亲当时工作走不开又不同意警车接,致使老板娘要坐车接。我最记得见到我父亲这一天是农历七月十四,七月十四是我老家的一个小节日。
这次行程经历了两次被追,一次被抓后逃脱,进入香港后在沙头角禁区在“村长”家“厕所”里只吃了一次饭和几条红薯。从家开始这次一共走了八天八夜,全靠三斤干粮维持。后来听说老板娘觉得“村长”没有按当时说好把人送到指定地点,累她要跑两天,第一天接不到人第二天再去才接到。,同时每人80元有点多,当时工人工资在洗衣房洗衣的师父,按日计早九晚五才5元一日,我父亲按月计100元包食宿,警察每月工资才一百多,后來“村长”到來收尾数,听说老板娘尾数没给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