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7日周二 体温37.8度
上班前测体温,Mary测的,Gary不在,但包在。包在,人就在。所以心里很踏实。
当时Mary在微机室,一喊就出来了,居然测体温到37.4 度。她非常无理,居然问:你丈夫有Covid -19 吗?
告诉她,丈夫在小镇工作,没有阳性的病。
下去干活,想想有些生气,当时该问她丈夫是不是有病!
休息时,Gary房间关着门,人在,但马上5点了,估计他一会就要下班了。一会Houda过来了,说来晚了,让上楼开会,看神色异常。
楼上最大的房间,人有不少了,Gary也过来了,站定了.
要开会了,还要等人。那人站那里,其他的人都远远地坐着,那人看到了他的girl, 就坐他前面,应该算是最近的了, 狗啃的一样的额头留海,把个眉全都露出来了,突出了眉眼,眉的升势在眉的起点就开始了,到顶点还有弯的态势,更显眉清目秀。她穿了白色的线衣外加羊绒的灰色坎肩,配了灰白的头发,非常和谐,一身的高贵的样子。脸是粉色的,红扑扑的,还有阳光亲吻后的光泽。看了这样的女孩,他就忍不住地笑,想盖都盖不住,整个人就在那里荡漾。
她静静地坐着,看他的笑容,看他忍不住地笑容,忍不住露出的甜蜜的样子,那么多人都盯着他,可那人居然对了身边的人说:“你是不是听第三遍?”
还有心拉呱呢,不是有人检测出阳性了,吓都吓死了,没有理他,不接他的风趣,只老实地说:“没有,听第一遍呢!”
她也终于明白了,下午他的忙乱,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在这里见面。
开完会,他回自己的办公室,她在后面跟着,他说,有什么事么?她说,想再查一遍体温是不是高。他高兴地不行,心里好像有安慰,一天的事都办完了,也终于等来了她。他放下东西在办公桌上,然后高兴地走出来。她自己心里也没有任何负担。两人走向查体温的地点,他也没有愚蠢地问例行的问题,但她还是在应该站立的地点等了一下。
她到他跟前,这么近看他的眼睛,心里很平静。额头体温瞬间就量完了,居然是37.8度,温度计屏幕马上转黑色了,两人都愣住了,都吓一跳。
他马上问,语调如同问小姑娘,“头疼吗?肌肉疼吗?有浑身疼么?”
她迷惘地说:“没有啊——”
他说,“你撩起头发,再量一遍。”
她疑惑着,再量能变化么?头发还会妨碍体温?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听话地撩开了头发。
结果是37.5度,温度计瞬间变回了绿色的屏幕。
她自己也和小女孩一样地絮絮叨叨地说:“奇怪了,你量的前两次都是37度,但回家量没有一次这么高。”
他答对,“也是,你这么敏感,这次估计是吓的。”
自己有这么紧张么?没有这么紧张的感觉呢。毕竟刚刚的会议就是通报员工有一个是阳性的了,紧张应该有的。
两人边说边走,走出了帐子外面,然后都不约而同地停下,站那里说话。
说话时,Mary 居然在附近干活,估计她怕告她的无理粗鲁。她一看就明白了。看来这两人关系不是想象的了。关系密切的话,她不用追到这里来偷听。这么蠢呢!
“你什么时候下班?”
“要7点多。”
她告诉了他她丈夫的情况,他说谢谢。
答对间那人满眼的宠溺、疼爱、怜惜 , 他知道她是真害怕了,从一月份就怕,怕到了现在了,危险就在眼下。
波兰诗人辛波斯卡《旅行挽歌》云:“全都是我的,但无一为我所有,无一为记忆所有,只有在注视时属于我。”
他眼盯着她的眼睛,她满眼的善良,满眼的平和,睫毛长,稍稍有些弯,黑褐色的眸子,眼秀而长,眼角细密的皱纹并不多,几条大的纹路倒有,倒增添了装饰一样,比别人多了一点点看不见的忧愁与敏感,整张脸没有一丝铅华,却多了韵致与和谐的美,而这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而他高眉长眼,也是一样的平和,满脸的关切,她不知道哪里还能有这样温暖的目光。
当彼此眼光定格在脸上时,是叹息,是爱抚,是怜惜,是惊人地美,惊人的和谐。其实那刻,就是属于彼此的,起码心理上是的,她就是你的girl!
她最后说,明天我要请假。
他说,“好啊,你自己在家里也量量体温。”
最后是和老爸一样的叮咛:“别忘了网上请假----,你原来都做过的。”
那人还在叮咛,如同对了小女孩。
原来她前几个月的请假,他都知道!
好像话都说完了,她自己就走开了,而他还在原地站着------
每一次她匆匆走掉,过后她都感觉他还有话没有讲完,她也都后悔为么就这么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