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吕家成眼里，爱就是一种感觉，如果看到这人第一眼没有那么一辈子也不会再有。可他终究同意了要再见肖程程一次。是因为身边所有的过来人都对他说：爱和婚姻是两码事，你现在要找的是老婆不是爱人。吕家成心里说爱人不就是老婆的代言词吗，什么时候分的家，还钉是钉，卯是卯了。不过走上了社会，经历了几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的吕家成还是承认大家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他虽然没有爱上肖程程，但是同意第二次见面并不勉强。

见了肖程程第二次之后，吕家成感觉仍然和上次一样，性格挺好，长得太大众化了，跟铁哥们一说。哥们乐了：成了，就她吧。你知道吗？老婆要的就是性格好，什么狗屁长相，在床上灯一关，全是一个样，但是性格好就不同，到时婆媳关系，兄弟姐妹相处，还有家里事事让着你，你小子过得就是神仙皇帝日子了。

吕家成细细掂量了一下，再周围参考了一下具体案例，发现还确实是那么一回事。以前长得很漂亮联系紧密的女朋友不是一身公主病，就是花钱流水。要不就是从不知道谦让这个词怎么念，怎么写的，让吕家成着实伤了脑经费了心。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人财尽失。

所以吕家成称不上满心欢喜，倒也是诚心诚意地和肖程程往下走了。虽然走到半途，发现未来的岳母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也生出不再继续地念头，却被劝说：你又不是和她妈过一辈子，她家里条件也不错，也不要你给吃给喝的，有什么关系。想想也是，吕家成要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丈母娘再牛逼也挤不进来不是。

肖程程和吕家成就这样算是顺风顺水走来，对于吕家成心里的嘀咕，肖程程压根就没有感觉到，怎么会去计较和排斥。爱让人盲目不爱让人麻木，结果其实都一样，就是对很多事情会选择视而不见。没有风浪，他们之间似乎连意见不合也很少有，一般肖程程都会选择退让，难得肖程程不让的时候，吕家成就会懒得和她计较，看在她一直很谦让的份上。

吕家成的父母也很喜欢肖程程，他们坚信娶妻娶德，一个女人的贤良淑德媳妇胜过其它的所有。肖程程很符合他们的理想，话不多，又没有一点娇气，也没有小姐脾气。这在独生子女难得见的。家境和自己家也相仿，和肖程程父母聊起来，共同话题也挺多的，两家人在他们交往期间，互动很紧密，互赠礼物也很多，为他们城市繁荣市场经济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两家人的感情比他们的感情还要突飞猛进，还要深厚一些。

吕家成父母在市中心在买好了一套房子，只是没有装修。吕家成带着肖程程去过很多次，他们的初吻和初夜都在那简陋的新房子里。那房子用的最多的是吕家成有时带着同事到那里打麻将，像贫民窟似地扯了根电线亮了个灯泡。摆了一张麻将桌和几个椅子。第一次来的时候，肖程程差点摔交，吕家成趁势扶了她一把，顺带把她扶进了自己的怀里。还没有等肖程程反应过来，他已经堵上了她的嘴。肖程程吓了一跳，后来就晕乎乎地，经验老道的吕家成接吻技术一流，等他吻完了，肖程程还傻呆呆地闭着眼睛。

再后来，他们有次来这里讨论如何装修的问题，送走了负责装修的人。吕家成一把搂过还在看房子的肖程程，突然狂吻起来，吻得越来越激动，手脚也不老实起来，把折叠椅子一平放，就让肖程程躺下了。肖程程虽然毫无戒备，可是直觉也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合适。吕家成却没有再给她考虑的机会，脱下她和自己的衣服，身子毫不犹豫地压了过来。这一切和肖程程想象地大不相同。即使肖程程认定了今生会和吕家成走下去，也绝没有料到他们的 第一次会在这样的地方。一点情调和浪漫也没有。吕家成似乎根本没有在乎她的感受，肖程程觉得一阵钻心地疼。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吕家成有些怜香惜玉：疼吗？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后面就好了。他说着用手轻轻地抹去了肖程程的泪。

那一刻，肖程程忽然安定下来了，毕竟吕家成还是疼惜自己的，虽然这地方现在简陋，可是装修好了就会大不一样，会是他们生活居住一辈子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开始其实很有意义。

吕家成温柔地帮肖程程穿衣服，虽然肖程程是第一次他早就预料到了，可事实呈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激动了一把。尤其很多的男人发现自己是对方的第一的时候，很自然的把自己和是对方的唯一和最重要联系起来。他心底也是认为会和肖程程一生一世走下去的，而且对肖程程，他称不上有多爱，但是绝对是怜惜地，一个把第一次都给了自己的女孩，性格又不错，父母也喜欢，似乎找不到任何不在一起的理由。他也开始注意肖程程的感受，很少外面乱玩了，他觉得上天其实很厚待他的，在他玩得有些厌倦了的时候，他遇上了肖程程，肖程程不是美貌的仙女，但是绝对是温柔的天使。这个时候，他期待地也是天使。

他们上过床的事情最终还是被王立华给探究出来，不过她到也没有不开心。反倒是吃了定心丸，笑着告诉肖肃国：看，不是我当初坚持，哪有他们今天的幸福。肖肃国哼哼哈哈地没有吱声，心里对吕家成这个女婿从个人到家境还是很满意的，也暗暗佩服老太婆的厉害。忽然想起他们当年，一直被说成自己穷追不舍，其实仔细分析一下，老太婆欲擒故纵地成分更多。

王立华想着等肖程程毕业后，就让他们结婚好了，这年轻人，干柴烈火的也等不得。所以房子的装修，他们毫不犹豫地出了全资。吕家成的父母也是这个意思，为了儿子的将来，他们也一齐努力将儿媳的工作单位定在了市工商局。

七月肖程程毕业，婚期定在十月，王立华觉得稍稍有些赶，但是如果到元旦就有些冷了，婚纱也不好穿。吕家成和肖程程对这些安排都似乎没有意见。房子装修好了之后，他们也偶尔住那边，已经是小夫小妻地过上了小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