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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系列二十七:走向衰亡之二:朱全忠西征与李克用保卫晋阳

(2019-03-13 15:59:26) 下一个

天复元年即公元901年冬十月二十(戊戌),汴帅朱全忠在宰相崔胤的催促下,率军离开大梁入关勤王。十一月初四(壬子),宦官韩全诲等人强迫唐昭宗临幸凤翔(宝鸡)。

十一月初六(甲寅),朱全忠抵达零口西面。次日,他听说御驾已经西幸,便和僚佐们商议,然后带兵返回赤水寨。退休致仕的左仆射张浚劝朱全忠说:“韩建是李茂贞的党羽。不先拿下他,将来必为后患。”朱全忠得知华州节度使韩建曾经上表劝天子临幸凤翔,便带兵紧逼华州城。他带着亲兵驻扎在西溪,韩建独自骑马前来迎候拜谒。朱全忠责问他为何劝唐昭宗西幸,韩建说:“我并不识字,所有的表章和书信都是李巨川写的。”朱全忠因为华州节度副使李巨川经常为韩建出谋画策,便将他在军门处斩。他接着跟韩建说:“韩公是许州人,可以马上到那里去衣锦还乡。”十一月初九(丁巳),他任命韩建为忠武节度使,治所设在陈州,然后派兵护送他前往。朱全忠还任命前商州刺史李存代理华州留后,改任忠武节度使赵珝为匡国节度使。唐昭宗当时临幸华州时,商人都跑到那里去。韩建对他们横征暴敛,在短短的两年间,就得到了九百万缗钱。这时,他的钱财全被朱全忠拿走了。

这时京师没有天子,而唐昭宗的行在没有宰相。也在十一月初九(丁巳)这天,宰相崔胤让太子太师卢渥等二百多人上表,请求朱全忠往西去迎回御驾,又让户部侍郎王溥到赤水去见朱全忠,当面商量这事。朱全忠复信说:“前进就怕会遭到说我胁迫君主的诽谤,后退又怕有负国家的惭愧。然而我还是不敢不勉力而为。”十一月初十(戊午),朱全忠离开赤水寨,前往长安。

十一月十三(辛酉),唐昭宗任命兵部侍郎卢光启暂时负责中书省事务。御驾在岐山停留了三日,于十一月十四(壬戌)抵达凤翔。

朱全忠来到长安,宰相率领太子太师卢知猷以下的朝廷百官,按班次排列在长乐坡迎接他。次日(《旧唐书》作十一月十二庚申)他离开长安西行,宰相又率领百官到临皋驿给他送行。朱全忠奖赏禁军将领李继昭的功劳,最初任命他为代理匡国留后,后来又留下他出任两街制置使,赐给他的东西非常丰厚。李继昭将他部下八千人全交给朱全忠。

李茂贞派部将符道昭进驻武功抗拒朱全忠。十一月十五(癸亥),朱全忠部将康怀贞打败了他。

十一月十九(丁卯),唐昭宗任命卢光启为右谏议大夫,参知机务。

十一月二十(戊辰),朱全忠来到凤翔城下,驻军在城东。李茂贞登上城墙跟他说:“天子前来避灾,并非臣对他无礼。只是进谗的奸人误导明公来到这里。”朱全忠回答说:“韩全诲劫持并迁徙天子。我今天前来问罪,迎接并扈从天子回宫。岐王如没有参预阴谋,何必麻烦做这些解释!” 韩全诲等人伪造诏书答复说:“朕到此处避灾,并非被宦官所劫持。密诏都是崔胤伪造的,爱卿应当收兵归保自己的封疆。”

朱全忠派判官李择和裴铸进城向唐昭宗奏事,声称:“臣在河中时得到崔胤的书信,说他奉密诏令臣带兵迎驾。否则臣不敢擅自迎接銮舆。”唐昭宗很气崔胤伪造诏命,便接连下诏让朱全忠回镇,朱全忠于是上表告辞。十一月二十三(辛未),他移兵北上邠州。

十一月二十六(甲戌),唐昭宗下制,改任扶危致理功臣、开府仪同三司、守司空、门下侍郎、平章事、充太清宫使、弘文馆大学士、延资库使、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判度支、上柱国、魏国公、食邑五千户、食实封二百户崔胤为朝散大夫和守工部尚书。同时,他也将户部侍郎同平章事裴枢罢相,仍守户部本官。

十一月二十七(乙亥),静难(即邠州)节度使李继徽在邠州城投降。朱全忠恢复他的姓名为杨崇本,并将他的妻子安排在河中当人质,让杨崇本仍旧镇守邠州。当天,朱全忠离开邠州,并于三天后进驻三原。

朱全忠往西进入关中时,韩全诲和李茂贞用诏命向河东征兵。李茂贞还亲自写信给河东主帅李克用求援。李克用派大将李嗣昭率领五千骑兵自沁州直趋晋州,和汴军在平阳北面交战,打败了他们。

十二月初五(癸未),崔胤到三原来见朱全忠,催促他去迎回御驾(《旧唐书》说和朱全忠商议进攻凤翔)。十二月十一(己丑),朱全忠派他兄长儿子朱友宁攻打盩厔,但无法攻下。十二月二十(戊戌),朱全忠亲自前往督战。盩厔守军投降,但朱全忠因为他们的抵抗而屠杀了城里的军民。朱全忠让崔胤率领百官及京城居民全都迁徙到华州。

同时,唐昭宗下诏任命裴贽为大明宫留守。

这期间,清海节度使徐彦若去世。徐彦若是武则天朝代大理卿徐有功的后裔。他曾祖父徐宰,祖父徐陶,父亲徐商,三代相继进士及第。徐商字义声,大中十三年(859)及第,出任秘书省校书郎,经累迁成为侍御史,后改任礼部员外郎。很快他就兼知制诰,转郎中,出任翰林学士,官拜中书舍人、户部侍郎判本司事;他接着成为检校户部尚书、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等使。后来他入朝任御史大夫。咸通初年,他加刑部尚书,出任诸道盐铁转运使,接着升迁兵部尚书、封东莞子、食邑五百户。咸通四年(863),他以本官出任同平章事,两年后罢相,改任检校右仆射、江陵尹、荆南节度观察等使。接着他入朝成为吏部尚书,经累迁官至太子太保,死在这位置上。

徐彦若于咸通十二年进士及第。乾符末年,他作为尚书郎兼知制诰,正拜中书舍人。唐昭宗即位后,升迁他为御史中丞。他后转吏部侍郎,检校户部尚书,代李茂贞成为凤翔陇节度使。李茂贞不肯接受替代,他只好复拜中丞,改兵部侍郎、同平章事,进加中书侍郎,累兼左仆射、监修国史。他扈从唐昭宗到石门,回宫后加开府仪同三司、守司空,进封齐国公,太清宫、修奉太庙等使,又加弘文馆大学士,还赐给“扶危匡国致理功臣”的名号。唐昭宗自华州回宫后,进位他为太保和门下侍郎。当时崔胤专权,觉得徐彦若在自己之上,便将他排挤出朝。光化三年(《旧唐书-传记》误作二年)九月,唐昭宗任命徐彦若为检校太尉、同平章事、广州刺史、清海军节度、岭南东道节度等使。这时他在任上去世。

徐彦若临死时,留下遗表推荐行军司马刘隐代理留后。

正攻打临安的淮南大将李神福知道两浙主帅钱镠一定没死,而临安城池坚固,长久无法攻拔,便打算撤兵回去,但又担心被钱镠截击。于是他派人去守卫钱镠祖上的坟墓,禁止百姓在那里砍柴,又让被俘的浙将顾全武和家里通信。钱镠派人向他表示感谢。李神福在要道上张扬了许多旗帜,搞得像座座营寨一般。钱镠以为淮南大军前来,因此向他求和。李神福接受了他的犒赏和贿赂后从容地撤兵回去。

朱全忠入关时,戎昭(金州)节度使冯行袭派副使鲁崇矩去接受朱全忠的命令。韩全诲派二十多名中使分道去征召江、淮的兵马进驻金州,用以牵制朱全忠。冯行袭把这些中使全都杀了,将他伪造的诏敕全送给朱全忠。韩全诲又派中使向西川的王建征兵,朱全忠也派使者请王建出兵。王建表面上和朱全忠修好,谴责李茂贞的罪状,背地里却劝李茂贞坚守凤翔,答应派兵救援。他任命武信节度使王宗佶和前东川节度使王宗涤等人为扈驾指挥使,带兵五万,声称是迎接御驾,其实是去袭击李茂贞的山南诸州。

江西节度使钟传带兵包围抚州刺史危全讽,结果天然火灾烧了抚州城墙,城里的士人和平民人心惶惶。诸将请求趁机猛攻,钟传说:“趁人之危不是仁义之举。”于是祈祷说:“都是危全讽的罪过,请上天不要伤害百姓。”大火果然很快就熄灭了。危全讽得知此事后,向钟传谢罪,并表示服从他的命令,还将女儿嫁给钟传的儿子钟匡时(《新唐书》说十二月钟传攻陷吉州,估计一回事)。钟传少年时曾出外打猎,喝醉时遇到一只老虎,和老虎搏斗。老虎抓住他的肩膀,而钟传也紧抱住老虎的腰不放。旁人共同杀了那只老虎,钟传才得免一死。他富贵之后,为那事后悔,常告戒儿子们说:“士人处世贵在智谋,千万不要学我和猛虎拚命。”

这期间,武贞(郎州,今湖南常德)节度使雷满(《新唐书》作雷蒲)去世,他儿子雷彦威自称留后。雷满原是武陵的蛮人酋长。高骈镇守荆南时,补他为牙将率领蛮军。他跟从高骈到淮南后逃回武陵,聚众千人,袭击朗州,杀了刺史崔翥。朝廷不得不下诏任命雷满为朗州留后,他后来成为这一带的割据势力。

天复二年即公元902年春正月初六(癸丑),朱全忠再次进驻三原,接着又移驻到武功。河东大将李嗣昭和周德威攻打慈、隰二州,想以此分散朱全忠的兵势。

正月二十(丁卯),唐昭宗任命给事中韦贻范为工部侍郎和同平章事。

正月二十九(丙子),他任命给事中严龟出任岐、汴和协使,赐朱全忠姓李,让他和李茂贞结为兄弟。但朱全忠不肯。

当时李茂贞坚守凤翔,不肯出战。朱全忠得知河东兵前来,便于二月初一(戊寅)率军回到河中。

同时,李嗣昭等人攻克慈、隰二州,进而进逼晋、绛。二月十二(己丑),朱全忠派朱友宁带兵会合晋州刺史氏叔琮出击河东军(《旧唐书》作朱友宁率众五万进驻绛州)。李嗣昭接着袭取绛州,但又被汴将康怀英夺回去了。李嗣昭等人进驻蒲县。二月十八(乙未),十万汴军进驻蒲南。氏叔琮夜里率众截断河东军的归路,然后猛攻他们的壁垒,打败他们,杀死和俘获万余人。二月二十二(己亥),朱全忠自河中赶往战场,并于二月二十八(乙巳)到达晋州。

这期间(《新唐书》作二月二十二己亥),唐懿宗的简陵失窃。

同时,西川兵马抵达利州,李茂贞的昭武节度使李继忠弃城逃回凤翔。王建任命剑州刺史王宗伟为利州制置使。

三月初四(庚戌),白天也一片晦暗。这天,唐昭宗和李茂贞及宰相、学士、中尉、枢密在一道饮宴。酒酣时,李茂贞和韩全诲中席离去。唐昭宗问宰相韦贻范道:“朕为何到这里巡幸?”韦贻范说:“臣当时在外,不知怎么回事。”唐昭宗一再追问,但韦贻范就是不肯回答。唐昭宗说:“你岂能在朕的面前胡说什么不知道?”又说:“你虽然不是通过正道当上宰相,但也应当在公事上依照法律办事。如果不行,朕也已定会按照惯例处理。”然后愤怒地盯着他看,低声自言自语道:“这贼人还必须杖责他二十大棒。”他望着韩偓说:“这号人也堪称宰相!”韦贻范曾屡次用大杯给唐昭宗敬酒,唐昭宗没有立即接住时,韦贻范还会举杯直接挨到唐昭宗的腮帮。

三月初七(癸丑),朱友宁乘胜追杀河东军,攻陷汾州。

三月初九(乙卯),浙西出现罕见大雨雪。

三月十二(戊午),氏叔琮和朱友宁进攻李嗣昭和周德威的军营。当时汴军横着布阵十里,而河东军不过数万。他们深入敌境,将士都很害怕。周德威出战失败后,秘密下令让李嗣昭带着后军先撤,周德威很快也带着骑兵撤退。氏叔琮和朱友宁乘胜长驱直入,河东军惊慌溃散。汴军还生擒了李克用的儿子李廷鸾,河东军的兵仗和辎重几乎全都丢尽。朱全忠命令氏叔琮和朱友宁乘胜进攻河东。

李克用得知李嗣昭等人战败,马上派大将李存信率领亲兵出击。他们到了清源,和汴军遭遇。李存信退回到晋阳。汴军于是重新夺取了慈、隰、汾三州。

三月十五(辛酉),汴军包围晋阳,在晋祠扎营,接着进攻太原西门。周德威和李嗣昭收集残余部众沿着西山回到晋阳,但城中的兵马尚未集结。氏叔琮攻城很急,但每次巡视围城兵马时,他总是长袍宽带,穿戴得像个儒生而不是武将,以显示他的悠闲自在。

李克用日夜都在城上,顾不上寝食。他召来诸将,商议说要退保云州。李嗣昭、李嗣源、周德威都说:“有我们这些儿辈在此,必定能坚守得住。大王千万不要打这主意,只会动摇人心!”李存信说:“关东和河北现在都受制于朱温(即朱全忠)。我们兵马太少,地方又贫瘠,守着这座孤城;一旦对方修筑壁垒,挖掘壕堑,环绕住城池,靠长期围困制服我们;那时我们将走投无路,只能坐待困毙罢了。如今形势已经十分危急,不如暂且回到北方胡人那里,再慢慢考虑进取。”李嗣昭极力反对,所以李克用不能决定。刘夫人跟李克用说:“存信不过是北川牧羊儿而已,哪里有什么长远的考虑!大王经常取笑当年王行瑜轻易决定离开他的城池,结果死在他人手里。难道今天你要仿效他吗!而且大王从前寄居在达靼那里,几乎没了命。幸赖朝廷出现许多变故,才得以重新回归。如今一脚踏出城门,那么祸变将无法预测,塞外也未必去得了!”李克用这才打消了出走的计划。几天后,溃散的兵马逐渐回来,军府也逐渐安定了下来。李克用弟弟李克宁本来正去忻州出任刺史。他得知汴军要来,中途急忙返回晋阳,说:“这城是我战死的地方,离开它我们能去哪里!”军心这才安定。

三月十六(壬戌),朱全忠回河中。他派朱友宁带兵西击李茂贞,驻军在兴平和武功之间(《旧唐书》说朱友宁于四月进驻兴平,很有可能)。李嗣昭和李嗣源多次率领敢死士兵在夜里偷袭氏叔琮的军营,斩首和俘虏了些汴兵,造成汴军惊扰,不得不忙着防备偷袭。军中又遇上瘟疫,氏叔琮只好在三月二十一(丁卯)撤军离开晋阳。李嗣昭和周德威带兵追杀,赶到石会关。氏叔琮留下几匹战马和旌旗在一座高冈的颠峰。李嗣昭等人以为有伏兵,只好带兵退去。他们接着又收复了慈、隰、汾三州。此后李克用有多年时间都不敢再和朱全忠相争。

汴军进围太原时,唐昭宗曾派谏议大夫张顗到晋州去劝谕朱全忠,想让他跟太原讲和。后来因为汴军失利,这事也就算了。

李克用用节度使的文翰咨询幕府,问道:“不贮军食,何以聚众?不置兵甲,何以克敌?不修城池,何以扞御?这之间的利害关系,请你们商议后给予答复。”掌书记李袭吉献上他的看法,大略意思是:“国富不在仓储,兵强不由众寡。人心总是归附有德的好人,神灵自然降害骄盈的恶棍。聚敛的官吏还不如盗窃的监臣,严苛的政治却犹如猛虎那么残暴。所以武王散发殷纣鹿台的钱财,周朝得以兴隆;齐国的府库被烧毁时,晏婴反而入宫庆贺。”他又说:“我觉得变法不如养育百姓,改革哪比得上循循旧制!韩建积蓄了无数财产,到头来都到了朱温手里。王珂进行了无数次变法,结果一下子就投降了贼人。中山的城池并非不够险峻,蔡上的兵马也并非不够众多。先前的事情洞若观火,可以成为借鉴。而且霸国无贫主,强将无弱兵。还希望大王崇尚仁德和爱护百姓,去掉奢侈和节省劳役,设置险要和巩固边境,训练士兵和鼓励农耕。平定叛乱必须选用武臣,治理地方则必须选用文吏。这样才能做到管理钱谷都有依据,制定刑罚也有律法。诛杀和奖赏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么部下就不会作威作福。身边的亲信大多是正直的人,那么随从就不会谮言诽谤。顺应天时而杜绝欺诈,敬重鬼神而禁止淫祀。这样一来,即使你不求富裕而国家自然富裕,不求安宁而地方自然安宁;于是在外攻破元凶,在内安抚百姓。那时大王将名高五霸,道冠八元。至于征敛百姓,制定间架(税),增税酒曲,检核田产,开国建邦,恐怕不是十分迫切的事。”

李克用的亲军都是沙陀的杂胡,喜爱侵暴良民,河东百姓吃尽了他们的苦头。他儿子李存勖为这事劝他,李克用说:“这帮人跟从我南征北战数十年,近来府库空虚,诸军还不得不靠卖马自给。如今四方诸侯都靠重赏招募勇士,我如果把他们逼急了,只怕都会散去,到时我们将如何保全此地!等到天下稍微太平时,再想法清理整顿吧。”李存勖年幼机警,不但聪敏,还有勇略。李克用被朱全忠所困,封疆的局势日益窘迫,因此忧形于色。李存勖进言说:“物极必反,恶极必亡。朱氏仗恃他的奸诈和实力,穷凶极恶,妄想吞并和消灭四邻藩镇,导致人怨神怒。如今他又攻打紧逼皇上的乘舆,窥觎朝廷的神器。这算是恶极必亡,估计他行将毙命!我家世代忠贞,虽然目前势穷力屈,但问心无愧。大人应当韬光养晦,静静地等待他的衰亡,何必轻易感到沮丧,让下属感到失望!”李克用十分高兴,当即下令置酒奏乐,痛快了一场。

刘夫人没有儿子,李克用的宠姬曹氏生了李存勖,刘夫人因此更加厚待曹氏。李克用因此更觉得夫人贤惠,其他姬妾有孩子时,他总是让夫人作为母亲抚养。刘夫人对孩子们的教养,都像是自己亲生的一般。

要想知道李克用和朱全忠后来的事,请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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