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 生命时空初值=71090.89867(理性B)
莉诺·罗斯福 生命时空初值=64496.50806(感性D)
心心相印指数=73.323882%经典
心心相印指数=99.983382%量子
心心相印指数=86.653632%综合
典型的量子之爱。
铭文表达的爱意——罗斯福和他的妻子
莉诺·罗斯福是美国历史上最有政治影响力的第一夫人,而这种影响力最直接地体现在她的总统丈夫身上。许多人认为正是因为埃莉诺,罗斯福才能打破传统,连续3次竞选总统成功。
静静地仁立着,号声在肃穆的空中回旋。我看了母亲一眼,她脸上那严竣、愤怒的线条不见了,表情是安详镇定的,目光明晰,直盯着墓后花岗岩墓碑上的铭文。
这是1945年4月15日,我的父亲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美国第三十二届总统,被安葬在纽约海德公园的玫瑰园中。
我为母亲而担忧,最近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对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首先,是我父亲在佐治亚州温泉的逝世。一段时间以来虽然他的病情很明显,但母亲仍然感到意外。其次,当她到达温泉时,发现了另一件使她不安的事情。她了解到露西·默塞尔·拉瑟福德在我父亲逝世时曾守候在他的床边。而她却以为这个旧日的情敌早在27年前就已经从她丈夫和她自己的生活中被除去了。
不少人写过关于我父母婚后生活中出现的问题与纠葛。我记得在我7岁时,第一次注意到事情有些不对头。每天晚间,大人吃饭以前,妈妈总是上楼来听我们祈祷。我记得有几次她把头靠在我的枕头上,眼泪直淌。我伸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问道:“出了什么事?”她总是擦掉眼泪说:“没什么,亲爱的,我不过是害怕下楼去招待客人。”
几年以后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使她不愉快的事情。我11岁时我的姐姐安娜把父亲和另一位女士——露西·默塞尔之间的隐私告诉了我。似乎是在夏季,当妈妈带着孩子们到加拿大坎贝尔度夏时,父亲发生了不忠实于她的行为。妈妈是从父亲由于疏忽而没有保存好的信件中发现了这件事的。
她的生活破碎了。当她还是一位并不漂亮,而且在羞涩难当的少女时,就爱上了这个精神抖擞的堂兄弟。除此以外,在我母亲的生活里再也没有过别的男子。婚后,我父亲就成了她的一切。但是现在,她要求离婚。我父亲也同样心烦意乱,但并无意为这位同他秘密来往的年轻女郎使家庭破裂。此外,露西·默塞尔是位天主教徒,没有教会的同意就不能离婚。露西的母亲当时正帮着维持家庭生计,她也绝不同意离婚,离婚是不堪设想的。
然而母亲长时间地坚持离婚,最后终于达到了一项妥协办法:他们还维持夫妇关系。这对于他的事业、对于他们的孩子都是最为有利的,但是约法两章:父亲决不再见那个女人;母亲另辟卧室,今后在他们的爱情中没有性关系。
这种安排似乎有成效。作为孩子我们感受到家庭的爱和友情。在父亲患脊髓灰质炎时,母亲支持他渡过了难关。当他入主白宫时,母亲数百次外出活动,总是作为父亲的耳目在国内旅行。自从父亲在1918年做了结束那桩事情的诺言,母亲始终相信他。
然而现在,在他逝世后,她所了解到的一切使她为之心碎。不仅那种关系一直存在,而且很显然,甚至家里和她关系最密切的人都串通一气,对她瞒着这件事。父亲的嫡堂姊妹波利知道这件事。总统秘书格雷斯·塔利也知道这件事。母亲怒不可遏,责骂了她们(虽然她很快原谅塔利,不能要求她把对自己的上司的忠实延及他的夫人。不过3年以后她才原谅了波利)。
她被自己的女儿深深伤害了。对安娜严加盘问了半小时后,妈妈得知,在她外出、安娜在白宫充当女主人时,拉瑟福德夫人是非正式家庭晚餐的常客。母亲还了解到总统专列在途经南卡罗来纳州或新泽西州时,不时会停一阵,让总统去拜访家在那里的拉瑟福德夫人。
不仅是丈夫的这第二个背叛,还有自己的孩子们和亲友们的背叛,给了她很大打击,使她感到蒙受了耻辱。在安排葬礼的最后48小时中,她不知道该怎样思考,不知道谁还可以信任。在我面前她也显示出怨恨和迷惑不解的神情。
但是现在我看着她同安娜和我站在墓前,她那冰冷淡漠的表情缓和了,她的愤怒似乎平息了一些,我想一定要问问她,在那一瞬间安宁怎么又回到了她的心中。
几天以后的一个晚间,我们单独坐在炉火前。我轻轻地问妈妈:“这些日子您似乎平静多了,妈,您现在考虑好今后要怎样生活了吗?”她的回答极为坦荡:“那当然,埃奥特,我已经完全想好了现在我必须做什么。”
她接着说到父亲想要完成但尚未完成的许多任务:他没能享受到即将在欧洲贏得胜利的喜悦;他没有活着看到日本帝国行将垮台的那一天;他的一个伟大目标——建立联合国的问题,依然悬而未决。她希望他所设想的组织终将成为现实。尽管她不是政府机构中的一员,她觉得她的声音能够把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宗旨向人民传播。她计划利用自己的文章和演说进行这一工作,并且认为利用无线电会成为她进行工作的另一有效途径。她计划在国内外做广泛的旅行,她的计划是雄心勃勃的,声调是乐观的。
我母亲往下谈到的并不是我父亲对她的长期不忠给她的打击,而是在他身后的最初日子里,她必须处理的其他紧急问题。
令人吃惊的是,她对露西·默塞尔的事仅仅是一带而过。她确实说起,她思前想后不那么生安娜的气了,她不再为那件事而怨恨,那件事已经被遗忘,而且并不重要。
“但是妈妈,什么东西使您得以自我排解的呢?”她回答说,她知道父亲设计了他自己的墓碑。当她站在墓旁看着碑上的铭文时,展现在她眼前的只有他们两个写在一起的名字。父亲一直在爱着、关心着她,把她看做妻子,不仅今生今世,而且永世无穷。他希望她死后将埋葬在他的身旁。他懂得他们作为伴侣共同工作了40余年。他和她的理想完全一致,他们两人荣辱与共。当然他们也偶有不和,但是碑文上的铭文说出了一切。她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唤:
“巴布斯,我爱你。继续我们的工作吧。当你疲倦时,我们又会在一起了。”
母亲在1962年11月7日逝世,埋葬在她丈夫的身旁。
(摘自时代文艺出版社《母亲的小故事》 编著:于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