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重 （十四）

“她爱我。”小虫带上婚戒后总爱这么开头，“我也爱她。”

朱薛抚摸小虫的头发，并不作声。

“宇文敬是我的发小。我们那会儿，大陆的小孩都穿开裆裤。我蹲下来看过他的鸡鸡，不过，我没喜欢过他。他也不喜欢我，他喜欢汪阳。但是汪阳怕他，也怕我，怕我喜欢宇文敬，从来没有接受过他。我也算是服了汪阳，百折不挠的。大二读了一半我姑姑带我出国，就没有误会了。”

“嗯。”这是朱薛每年都要听上好几回的故事。次数多了，他几乎可以原字原句地背出来。

“后来宇文敬就像Green Eggs and Ham里边的狗怪物满世界追着汪阳跑，从北京到上海，到新加坡，到东部，到硅谷。”

“嗯。”

“我就奇怪了，我消失16年，再见汪阳的时候，她还没有跟宇文敬结婚。”

“嗯。”

“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看他们的孩子怎么样？很可爱的。”

“好。”

“一说去看她你就起劲儿。”小虫爬到朱薛身上，从上往下看，盯住他，“不要否认！”说着小虫甜甜地一笑，低头咬了一口朱薛的嘴唇，“我保证不发疯，我在她那儿从来没疯过。我们就是去看看他们，谈谈重启邻里计划的事。”

朱薛眨了眨眼睛，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