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还没有来得及退的红色亮皮坡跟Prada。皮在脚上覆盖的面积少得可怜，脚趾和后跟都露着，很不适合出月子不久的新妈。刚要换档，汪阳想起了什么，赶紧脱下鞋，把鞋底$595的标价贴纸撕下，又连忙穿上，挂上档，她冲入湾区一月的暴风雨。

小虫的飞机半个小时后落地。

小虫每次行色匆匆地来，急急忙忙地走，除了去Sand Hill开会，就是跑着逛斯坦福购物中心。她说，其实会可以在skype上开，她的鞋，可定要自己试。

小虫对鞋的一个癖好是汪阳好讨厌的 ：她总是买两双一模一样的，一双自己带走，一双留给汪阳。汪阳劝小虫不要再给她买了，一来贵得离谱，二来自己根本不喜欢，还不如Asics的运动鞋，底软软的，四周都有透气的材料包着，安全舒适。小虫说，汪阳你给我住嘴，发票都在，自己处理。

在穿夹杂着沙粒，湿透了的运动鞋或光脚开车的选择之外，套着Prada开Subaru在这种情况下倒也不失为相当不错的替代品。汪阳有点庆幸家里和工作两头耗掉了她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力，她没有时间去退鞋。而且，那双鞋，不大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