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东部时间周五晚11点,刘晓波离开我们37小时余,城头飘过悼念的博文约30篇,平均点击不足3千,总关注率9万上下。
同一个时刻,“周热点”精选的14篇文章中,无一与晓波相关,倒是上海地铁里无名美女无声的一笑,让整个城头倾倒,有4篇嗲文高挂,每篇阅读数都在3万+,加起来12万余。上海女人的跟风文章远不止4篇。但,这点零头,已经重过晓波之死。
于是,我愤慨了。古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今对:华男无视故国愁,跨洋还忆沪上嗲。
愤慨之后,我又冷静了。或许,晓波就是轻,远没有女人重?
晓波是一瓣微火。那次事件是很多人青春期的燃烧,如同美加的老式暖气炉,熊熊之后嘎然而停,只剩小火在昏暗的地下室默默地烧,罩在铁箱里。如今,这束火也灭了,暖气炉报废。
女人是电炉子。每天烧饭都要用,一拧就有。有她才有饭吃,才有觉睡。当然要小心,不在安全操作时,会烫着手。可即使烫,也要用。
那看不见的微火,能比得过这炉子吗!
这还是在言论自由的海外。而国内,晓波都搅不起一丝风。年轻者不知他为何人,年长者更看重自己儿孙的平安,不轻不长者不关注不评论,要让他们开口,谈谈钱,说说吃,再让校花露露脸。
28年过去了,晓波成了一件古董,不合时宜,不招人待见。他所崇尚的自由,是古典追求,现代人太聪明,不在虚的名词上着力。而他所践行的殉道,是悲剧演绎,而这个时代不再崇拜英雄。
也许,晓波没找对调子。人是情境动物,需要社会化生存,可大社会大国家正从内在本质上解体,美国有种族撕裂,中国有阶层划分。他为大中国找方子,病人却如一个大花瓶摔裂了,靠着粘合剂勉强支撑,以前的药方治不了这病。
从大社会里退出,我们都活在小圈子里。城里的悼念文,留言的是同一批人,不管哪个角度的回忆文。这些人里面北京女人不少。(坊间有说:谈政治要找北京女人,搞生活要从上海女人。)晓波是TA们的知音,TA们的英雄,但只在这个小圈子里。
那可不可以去大圈子扬名呢?有,先把自己无脑化。从李宇春到小鲜肉,都是小时代的小嫩豆,但就是有各种花草缠绕。真要有一点不一样的人生,去找自己的小圈子吧。
不要责怪商女。她在求生存,做自己的专业,为亡国负责的该是那些被她的歌声抚慰过的看客。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都是商女,好在无亡国之忧。想唱就唱吧,爱钱爱女人,都可以直奔主题。
既恶毒又轻浮。原来是轻滑大学的妇女之友。
谢阎老师指教!
有能力出声的这时不说更待何时.
哈,你,:)
万物以自己的特色和宿命存在于这世上。
这一篇是看题目和你和跟帖者的对答,对这些文字的内外都欣赏。
明日开始在路上。
看上海女的也未必是上海女,我这种窥伺猎奇的外地客更多。
所以,你的陈述正确,我的文章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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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twbxw' 的评论 : 洋奴比土奴强。我当洋奴我乐意。
你也来体验下,不比较哪知道好坏啊!村里人总以为翠华最美。
所以我说玲珑心肝、剔透文字,你却误当反讽。
民主的好处也许下一辈人已经知道,在潜移默化的网上。
common sense的人都会愤慨,这才是忍无可忍之处。
7/13是我女儿生日,心情却是冰点。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了什么。读遍城里所有纪念贴跟贴,在朋友圈贴了不指名道姓的纪念贴,国内无人点赞-不知所云,99%人不知晓波何许人,1%也许认为此举跟搅屎棍无异,脑子进水,撑的,永远的粪青。能够愚民到大多数都认为是“士大夫误国”,只能仰天长叹了。
我唯一能做的是每年7/13为女儿点上生日蜡烛时,为晓波点上一根心烛。
to 楼主:潜水的还是大有人在的。老公看我唉声叹气,问怎么不追剧啦,哪有心情。可是看完所有评论,restless,无以渲泄 泄,还是看了两集我的前半生。第二天挑一套黑裙去上班。Life goes on.
空谈误国
你也来体验下,不比较哪知道好坏啊!村里人总以为翠华最美。
有个小例子,在文章里,习惯用“我们”,而不是“我”。“我们”有时是一波人,有时就是所有中国人,这个“们”可大可小。
搞孪生素数研究的张益唐在接受老美采访时,也是用复数自称。老美记者敏锐地感觉到这种用词方式的不同,明明是他一个人的研究,哪有什么“们”。一个集体主义高于个人的国度里,语言是可以被异化的。
色情小说和战斗檄文不矛盾。
一叔没出江湖的时候,我也为川普写过时事评论的,用分裂的方式写,装得有模有样,象个严肃的学者,没见着笑场的。
相对应的,日本人很清晰。“菊与刀”里说,日本有“羞耻感”但无“罪恶感”。
中日相近。依我看,中国人有中度的羞耻感,轻度的罪恶感,对大恶大罪没有辨别力,对大善大美也没有欣赏力。
还有就是,你非得让一个写色情小说的去写苦大仇深檄文,你不怕笑场?
阎老师,我尊称您为老师。我的观点是国人传统观念与宗教教义的大杂烩:中国人缺乏羞耻感,明明是罪,却只说恶。
回复 '清漪园' 的评论 : 园姐,说句丧气的话。
除了这些悼念的文字,我什么也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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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理解您,阎兄。
刘晓波的嗲是一种策略
中国人爱正话反说。他说他没有敌人,分明是他感到了太多的敌人。
小声自辨:这里写文章的人都有对此事发声的能力和动力。
他是失望之后的逃避。
有人天生奴隶命,一个字,贱!两个字,很贱!
夹杂京沪,是私货,我的个人毛病。写写批评得对。
除了这些悼念的文字,我什么也不能做。
晓波文的留言率算高的。
女权社会也谈钱和女人。城里的女人们就爱聊自己展示自己,不带男人玩。
那位先生说没有敌人,就没有仇恨.
那嗲声所显示的爱怜,和他说的并不矛盾?
首先,政治这东西不像男女之事人人爱好人人无师自通,苛求人人表态人人关注就不切实际,俗话说术业有专攻,不懂的事非得写一篇表态的文章有多大意义?
其次,不能期望人人作英雄,人生来就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海外说话没风险,怎能拿这个标准要求国人,只要一个人不助纣为虐我认为就是个值得尊重的人。
我特别反感这时候写反思或者批评逝者的文章,不是观点本身,是不懂事,好比911刚炸死3000人有头脑者马上说咎由自取,该炸,这种人再聪明再有知识在人性上也是个p,因为没有cs。
时政帖本身就跟帖少,没啥奇怪的,如果老兄还咽不下这口气,裸奔一下肯定关注的人就多了。
另外,不吱声有可能在偷偷关注,不帮助恶就是善,放松。
很遗憾未能瞻仰一下那把特别的椅子。
zt 三級劉曉波 陶杰
紀念劉曉波先生,須了解劉曉波思想三階段。
第一階段是一九八九年之前的「中國人種缺陷論」:「我絕不認為中國的落伍是幾個昏君造成的,而是每個人造成,因為制度是人創造的,中國的所有悲劇,都是中國人自編自導自演和自我欣賞,這可能與人種有關。」這是十九世紀的人類學觀。
第二階段就是「零八憲章」,吸收了英國大憲章和西方自由主義(Liberalism)的智慧,這是二十世紀的西方文明觀。
第三階段是劉曉波被捕前後,聲稱「我沒有敵人」、「即使變成骨灰,我也會擁抱你」──這是以基督教為基礎的二十一世紀的左翼大愛觀。
此三階段,橫跨三世紀的西方文明思想。第一階段最現實,第二階段最合理,第三階段則虛妄而有點肉麻──猶太人被納粹送入焚化爐之後,會以他們的骨灰擁抱希特拉和希姆萊?不要開玩笑,你去問問一個以色列人好了。
即使如此,劉曉波思想的光譜廣濶,不同的人,可以各取所需。然而三階段之中,以第一階段的人種論最現實。劉曉波自己如果在第一階段有深入的研究,其二十年後的死事可免。
為什麼?因為戊戌變法,早有一個譚嗣同,以「仁學」一書,成為最早的「零八憲章」。但譚嗣同書生氣,認定凡變法革命,沒有不流血的,中國也須有,所以「請自嗣同始」。
但譚嗣同沒有研究人種學,他太高估了其本國民族的品格和智商,以為十九世紀英國和歐洲的自由人權風氣可以移植中國。但他的判斷錯了。劉曉波明明有所警覺,但他或覺得可以賭一賭。他以為世界進入網絡時代,民智會比清末大開,但低估了中國的法家秦始皇和蘇俄列寧兩大病毒結合的殺傷力,也高估了二十一世紀中國人種的智商。
為何值得犧牲?這個感性的問題不必爭論,但見諸劉死,大量親中愛國的人大罵其死得好,更多的中國人則冷漠而沉默,幾可謂與譚嗣同押送菜市口殺頭時,看熱鬧的市民向這個一心拯救他們的殉道者身上扔爛菜頭爛果,並無二致。
三級劉曉波,我最欣賞的還是第一階段,正如看畢卡索,我最喜歡早年受西班牙風情影響的藍色時期。
当年那场风波过后,我们老师曾说: 你们要做的就是远离恶土,投奔自由。
我们在海外,生活安定,言论自由,不必为争取人的基本权利而奋斗甚至献身,更不需要做个政治人。我们想谈点什么就谈点什么,想读点啥就读点啥,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厌恶谁就厌恶谁,想发个声明写个请愿就发个声明写个请愿,想组个党团就组个党团,没人会因此治我们的罪。而这些正是刘晓波为全中国民众为之鼓与呼的毕生追求。
小知们总以为自己代表正义,别人庸俗。不喜欢50分,也不喜欢被小知的浅薄正义绑架。
各自做各自感兴趣的事,生活在自己所在的时代,而且能够这样,这是进步,是自由。刘是追求自由的………。
任何时候,为了信仰,敢于面对死亡的人,都值得人们尊敬。不管他是朋友还是敌人。
堕落 的中国人不配悼念刘晓波。
把钱和女人摆在一起,是中国这个男权社会的价值和追求
出国后,很少知道刘晓博,因为城里写他的太少。只有现在。。。。。。。
一个1989年高中毕业生留言。不留言不等于不在心里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