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投行的风起云涌是新中国65年来,是“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从宣告到行动的路程。亚投行是对美国作为战后全球领袖地位的第一次真正的挑战。战后无论从军事,经济,政治,国际关系,法律等等的领域,偶尔有挑战者,但美国领导的地位一直没有改变。这一领导地位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是以半显性(或是半隐性)的形式存在,如欧盟,石油输出国组织,东盟。战后,在军事上美国曾经的最大的挑战者是以苏联为首的华沙条约组织,在经济上是崛起的日本。但美国的政治和军事地位以苏联和华沙条约组织的解体,而得到加强。在经济上,以宗主国的地位,强迫日本签下广场协议,而得到超强地位。在国际关系上,通过对阿富汗,伊拉克的战争,取得在发动战争的正当性。这是现代版的, 孟子的“得道多助”的具体实践。
然而,同样是孟子的下句,“失道寡助”是对美国今天的描写。亚投行无论今后在经济上成功与否,在政治上以中国的“得道”显示出美国的“失道”。这在战后历史中,是第一次,但不会是唯一的一次。不论世界上其他国家如何,中国的几次企图,都不如这一次打得好。亚投行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若干年后,当我们回过头来看这些的时候,我们不知会否如现在这样被激动,也许那时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战略学家,和其他学者,只是将它作为一个案例来讲。但作者认为这一事件的历史意义会远远超出我们今天的理解。
今天中国发起的亚投行,是在几乎同是发起的金砖银行,丝路银行的时候做的。为什么亚投行会成为三行的领跑者?这是个百万元的问题(a million dollar question)。作者从两个方面来看,不知能否激励更多的有识之士来讨论。
第一是时机性(Timing)。中国在不同的时候在不同的层面,通过东盟10+1,东盟10+3,中日韩,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金砖国家,金砖银行,一路一带,丝路银行,和亚投行对现存的国际体系进行不同的试探(probing)。在这一系列的试探中,中国展现出一个不断成熟,不屈不饶的新兴大国的姿态。其成熟表现在,在这些不同的关系中,每一个都有可圈可点之处,并以灵活的方案来结成新的统一战线。美国通过其“盟友”,有时美国自己,对中国的这一系列的进攻和试探,进行防御和抵抗。这个态势终于在亚投行上,出现扭转。中国及时抓住这一突破点(a break point),真是可喜可贺。有点在股票市场上,在最低点,不但大量买进,而且通吃。一个人可以抓到低点,但要抓到最低点,你得有点本事。中国的本事在这个破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将它抓住。更可喜的是,这次得突破是在亚投行,而不是金砖国家或金砖银行,更不是世界银行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要知道,这个突破点可以是这些组织中得任何一个。但在亚投行上成功,这就是天助了,而不是人为。
第二是实际性(Practicality)。上面谈到,亚投行得突破是这些中的一个最佳点。因为纵观这些组织,不是我们没有主动权,就是别人不愿意,或是现实受到限制。唯有亚投行,中国又有主动权, 别人又愿意, 限制有限。中国以“相对”的“大公无私”得到超额(over-subscription)。作者不清楚中国原来的底线在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一定超出其底线,并是大大的超出。
毛主席在1963写的卜算子.咏梅,是一个共产党人,在70岁时,对一个刚刚起步的新的国家的期望。但他不会想到,也是对战后70年的今天,对亚投行的最好的诠注。“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对于这次亚投行的成功,认为是集六十多年来之大成的说法。不知根据何来。要知道,这几十年来的相对和平期间,中国与周边的十几个国家都打过,吵过,据说只有巴基斯坦是唯一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