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一觉醒来发现天已大亮,心里一惊,该死,我怎么睡着了。急忙坐起,还好,自己衣裙整齐,另一半床也整整洁洁不像有人睡过,紧张的心这才略微踏实些。玉青猜想昨夜他没来床上睡,那一定是在屏风后睡的。目光移向屏风,小心起身下地,轻手轻脚迈向屏风,离屏风越近心越紧张,万一他质问自己为何窥探,自己该如何作答那?玉青犹豫该不该过去。
正犹豫间玉青突然想起好像有段时间没听到咳嗽了,心里一紧,不会是出事了吧?玉青和三少爷虽未曾谋面,但昨夜让玉青逃走的举动无疑已赢得了玉青 的 好感, 玉青心里不希望三少爷有任何闪失。
玉青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玉青鼓足勇气要一探究竟,站在屏风前轻咳一声,希望里面有些响动做回应。可侧耳听了半天,竟无任何声响,是睡着了还是,,,,不管你装得哪里路鬼怪今天我都要一见真容。
为了避免莽撞,玉青又想了个绝好的借口,站在屏风前轻声道,谢谢少爷昨夜为我关窗。玉青口里念叨着就径直越过了屏风。
越过屏风的玉青好生失望,屏风后一把躺椅,椅背上铺了床半新的褥子,一床薄被凌乱地堆在一处。
走了。玉青有些失望地看着躺椅。
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一会儿拜祭祖先总要露面吧。玉青想着回到床边,开始收拾整理床被,掀开被子小蓝包又滚入玉青视线,现在用不上这个也许以后会用上,玉青想了想找了处隐秘的地方把蓝布包藏好,随后坐到梳妆台前对镜梳妆。简单地把乌丝盘起用了两根银簪子插好,又换了件居家的衣裙,人清清爽爽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装饰,玉青对镜看了看,觉得这才是原来的自己。
找回了自己,心情就好了起来,打开窗,一股凉爽的晨风扑面而来,玉青觉得还不过瘾,索性把门也开了来到院子。
这是所不大的独门小院,除了自己住的两间正房外,还有左右厢房。院子虽不大,但都种满了郁郁葱葱的花草,由两条石板铺就的十字小径把小院连起。
玉青刚到院中,就从一开着的厢房急急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跑到玉青跟前请安道,少奶奶早。
玉青不认得,妇人又自报家门道,我是负责照顾三少爷的,大家都叫我憨牛嫂。
憨牛嫂。玉青轻轻自语。
少奶奶,刚才太太那边的采菊询问少奶奶是否醒了,说醒了就请少奶奶过去。
哦,谢谢憨牛嫂。
少奶奶没事,我就回去煎药煮早饭了。
没事,你忙吧。
玉青回到房中,踌躇起来,按习俗婚后第一天要夫妻双方一起祭拜先祖,可三少爷躲着到现在都不出来,这可怎么办?
玉青正左右为难,忽见憨牛嫂端着药碗朝正房而来,玉青眉头一低计上心来,疾步出了屋拦住了憨牛嫂。
我来。玉青命令憨牛嫂,伸手从憨牛嫂手中接过药碗。憨牛嫂顺从地前面带路,和玉青猜想的一样,憨牛嫂的脚步停在了新房旁的屋门前。
少爷,少奶奶给您送药了。憨牛嫂对着门向里说。
放门前。声音沙哑没一点热度。
药要乘热喝。玉青见里面没半点要开门的意思便加了句。
里面一阵淅淅索索,门开了条缝,一只白净 细瘦的手伸了出来把碗端了进去,随后门又被关上了。
太太让我们过去拜祭先祖。玉青有些生气地对门里言道。
太太许我不用去。说完又是 一阵寂静无声。
玉青不再多言,转身往院子走。
出门左,见柳右,莫回头,向前走。从紧闭的房内莫名飘出几句无头无脑的句子。
玉青任性地出了门立时就作难了,该走哪条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