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晖忐忑不安了一天,看看时间该下班了,他还没来,心里一阵窃喜,谢天谢地,他总算没来。
刚出单位大门,迎面就看见刘秘书正朝自己走来,想掉头走开,但来不及了,刘秘书直朝晖招手,晖无奈之下只好也朝他挥挥手。“真巧,我正要去找你,”刘秘书一脸兴奋。“找我”,晖故意装做不解的样子。
“我刚开完会,害怕你下班了那,还好,在这儿遇到了,”一脸幸运的样子,“我在这儿也没朋友,只好又来烦你了,你不会讨厌我吧?”刘秘书试探着,两眼多情地看着晖,晖忙把视线移向别处,略微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带你去商场,买点土特产吧?”晖把话题岔开。“商场人太多,太吵了,开了一天的会,想安静会儿,去个人少的地方吧。”晖这才注意到他面容有些皮倦,“那好吧,这儿附近有个小公园,环境雅致清幽。”晖也不想别人看到自己和他在一起。
二人进了公园,果然如晖所说,水清林秀,竹雅风清,他们顺着碎石小径走了一阵有些累,便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休息。夕阳的余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很是惬意,看看身边恬静宜人的晖,志君脸上泛出舒心的笑容。
许久二人都不开口,晖心里暗暗着急,怎样才能摆脱他那,心里不觉又想到了远在天边的怀君,也不知此刻他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也和某人在一起吧,不知不觉伸手去拽头发想盖住额头的疤痕。
“让我看看,”志君也不等晖答应,就伸手撩开晖额间发迹,“变淡了”,边说边温柔地抚摸晖的额头,刹那间,晖有些时恍惚,仿佛时光倒转,以为是怀君在轻扶自己,泪水不禁又在眼中打转,泪眼蒙蒙。望着晖凝脂般的面颊,闻着若兰般的体香,志君有些情不自禁,心猿意马,双手捧起晖的脸,在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晖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原有的一点点好感立刻消失殆尽,错愕地看着刘志君,“你,你”,然后抓起包儿怒视着志君,突然冲了出去。“晖”,志君懊恼地在她身后喊着她。
晖回到家,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大哭起来,怀君,怀君,你在哪呀,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哭了一阵,又抓过镜子,那道令人恶心的疤痕又一次深深地刺痛着晖的心,此时的自己简直比嫫母还不如,怀君如果见到今天的自己,他还会对自己以往情深吗?会不会移情别恋那,对,这几天他的信该到了,可怎么还没收到那?心里七上八下有些不安。
晖第二天没去上班,请了病假。
等晖再去上班时,桌子上多了一封未署名的信,只在信封上写着:“姚春晖亲启。
晖坐下慢慢拆开。
春晖,你好!
对不起,今天我有些失态,冒犯了你,但我是真心喜欢你。自从车祸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不知你信不信一见钟情,反正我相信,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想对你表白,但又没有勇气,今天在夕阳下看到你恬静的样子,就情不自禁地想亲近你,保护你,也许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这是我的真心话,你就是我苦苦等待的那个人。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我只是想保护你,照顾你,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请你原谅我,不要不见我,给我补过的机会好码?我会证明我的真心,相信你一定会接受我的。
一个爱慕你的人
晖看了以后怒上心头,这还不叫冒犯。晖连信带信封一起撕了个粉碎。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之。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怎么能再容下其他人那。
怀君的信终于等到了,信中无非是述说相思之情,学业重,压力大,或是和朋友又去哪儿了之类。晖把怀君的信按时间排好锁在抽屉里。回信无非也是些相思的话题,外加保重身体等等。
时间飞逝而过,怀君走了快一年了,可能由于功课太忙,怀君的回信间隔变得越来越长,倒是刘志军的信风雨无阻地按时寄来。晖只是原封不动地把他们锁在了办公桌里,很奇怪,晖虽然不去拆看志君的信,却又有些盼着他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