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绞尽脑汁的处理我的鞋,把鞋垫抽出用脏衣服擦干净塞进被窝,剩余的卫生纸和脏衣服塞进鞋里,还有一双脏袜子没湿,气味不佳也顾不得,塞进被窝保持干燥。处理后的鞋勉强维持了一天,脚没打泡。
一夜安睡领导又活了过来,到湖边取水时向露营地的同好打探,他们是当地人熟悉步道的环境和气候。据他们所言我们今明两天的露营地Klaphache和Devil's Dream无饮用水,这和我们在申请许可证时Ranger所言一致,我们准备在离露营地一英里的地方背水上去,Ranger没有提供的信息是这两个露营地在5000英尺的山顶,光秃秃的无树遮挡,有雷阵雨时非常危险,他们要出山了。
(根据这些信息推断,海拔高开阔该是拍摄的好地点,没水也应该没蚊子八月初蚊子肆虐的时候在这里露营应该可以)
领导做了决定,撤,两个方案:
1.继续南下走23英里到申请许可证的Longmire,那里游客多容易搭车。这超出了我体能的极限,我说你们先走,到了找个店住下。我慢慢走两天后咱们碰头。领导自然不会让我独自在山里乱转,这个方案不可行。
2.往回走10英里到Mowich搭车。Mowich在公园的西北角,我们的车留在公园东北角的Whiteriver,中间有条土路连接,但很少有人从东到西的玩,今天是星期六游人多,碰运气吧。
Ranger门前一周的天气预报帮我们下了决断
回程的路,几许惆怅几许失落,我还有机会再入仙境吗?
林中望远是蓝天白云
山里依然乌云密布,真是十里不同天。
桥的那边是South Mowich露营地,拍摄的好地方,如有机会再来一定争取在这露营。
河边遇到一家子,父亲扭伤了腿依旧不让儿女背他的行装。这离Mowich有3.4英里,我们送他四粒Iubrpfen,应该能支撑到目的地。他说这比叫直升飞机好多了。 Ibuprofen是国际卫生组织推荐的旅行必备药品,阿斯匹林的后代,止疼,无菌消炎的非处方药。
他们在步道出口追上了我,真是让我惭愧,争得他们的同意我为他们拍了全家照。
他们因为父亲的腿伤改变了行程,山中无信号电话是打不通的,他们试着给家中的母亲发了短信居然送到了,母亲如期而至接了家人,祝他早日康复。
回程的路上再遇女博士
往回走遭遇女博士在我的期待之中,我们在同一地点处发,同一方向转山,他们15天绕一圈,我们计划10天走全程,如果不是半路出山我们也许永无相见的机会,我们走上回头路就有了相遇的可能。一同走过路的人特铁,和一起下过乡的交情差不多,我们虽然只在申请许可证时相处了一个多小时,再次相见的喜悦溢于言表。一般人都会认为背包客是体育达人,若在街头遭遇女博士无论如何不会想到她可以背起行装走进大山。我就知道他们会继续前行,曾经耗时六个月走完2100英里的AT山迳,三个月是雨中行,这点雨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何况他们是第五次申请许可证,好不容易拿到的通行证那能轻言放弃, 看看他们手上厚厚的防水手套就知道他们准备的有多充分。
美国是个能激发个人活力,充分发挥潜能,张扬个性的社会,只要真心喜爱付出努力,就会心想事成。曾经困惑我怎么会迷上了一个本人能力最差的活动,试想一个学生会着迷他考试不及格的课目吗?瞎猫说我脑子进了小虫子,乱了套。看来兴趣爱好和能力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回程是走过的路,领导终于同意我一个人慢慢走,他先行一步去搭车。到了停车场恰逢一对父子出山,讲明情况,二话不说绕道送领导去了我们的停车场。
在都市我曾被大雨滞留在外,路上的车不肯为我停。评良心说无可抱怨,我开车时也不敢载搭车的路人,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出山的背包客脏兮兮的怎么看都像个流浪汉,碰上的人大都肯帮忙。荒原不但美丽也净化人的灵魂,彼此不设防,现代社会在山里还能找到这份淳朴的人间情谊。
我在午后2:25走出步道,没有完成的转山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