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的为人处世

         上海开埠之前，不过是个几百人的小渔村。开埠后宁波人来了不少，北四川路则是广东人开酒庄，洋人来了许多，特别是犹太人。杜月笙却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老家在浦东。十几岁去水果行当学徒卖水果。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察言观色，让他练就了做生意的本领，英雄莫问出身，最后做到了上海市议会议长。

        最早他在黄金荣的门下不过是一个小跟班，黄金荣的老婆看杜聪明伶俐，特别赏识他。有一次奖励他四百多块大洋。这在当时够去买房子了。他没有去置产，而是二十，三十分给了弟兄们。那些人从此死心塌地跟随杜，后来杜能够做到与黄金荣齐名，跟他的人品有极大的关系。

        中共二十年代武装了工人纠察队，错误估计了形势，企图武装暴动，夺取政权。蒋介石得到消息，先下手为强，镇压了工纠。杜月笙也协助蒋诱杀了工会主席。我以前写大特务潘汉年勾结76号特务头子李士群，就是这位主席的司机。他杀人不眨眼，跟特务头子顾顺章一样，割头如割葱，周恩来更厉害，杀了顾一家，连保姆孩子也不放过。如果当年他们成功，上海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中共占领上海之前，派人劝他留下来，许诺不少，而他义无反顾跑了。看看后来黄金荣的下场，可见杜异常聪明。

       三十年代初我姥爷回到上海，母亲也在那时出生（辛亥革命时期他在上海当副司令打南京，当时蒋介石在陈其美下面当团长）。住在法租界。我们家一位世交章士钊老先生是杜的私人律师，住在附近。章有儿子章可，学富五车，照姥爷的说法，要是在科举时代，进三甲（状元，板眼，探花总称）没有问题。一次一位小开同先施公司卖钢笔的模特儿生下一个私生女，准备丢掉，章检了回来，取名章含之，颇有资色，不过书读的不多。国内许多人喜欢拿她同毛的关系说事，王海容唐闻生更是将她当破鞋看待，那么为什么她们不去谴责流氓成性的毛昵。

      据李锐老先生说，五十年代他们和毛一起在中南海划船，他向毛汇报，困难日子过去了，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缺了，毛答：“我缺一个妃子。”众人听了目瞪口呆。

      有一次姥爷外出打牌，半夜赢了钱坐黄包车回家，半途遇见一个强盗，用枪指着他们，姥爷交出钱包，里面有两千元。姥爷发话了：老弟，人家是卖苦力的，给他一些零钱罢。强盗掏出一点零钱给车夫，车夫早已吓得尿裤子，不敢去接，还是姥爷收下给车夫。

      第二天上午，姥爷跟杜月笙分别坐在方桌两旁聊天，外面各色人物不时走过，不到半个时辰，钱包完璧归赵，姥爷抽出几十元打发了下人，高兴离去。

      姥爷的一个小学同学闫鸿飞，中将军衔。一天天刚蒙蒙亮，他来找姥爷，手里还提着一把手枪。也是遇到强盗，他三下五除二，打趴了强盗，检了把手枪回来。姥爷一看不好，责怪他说强盗一般还有一个放哨的，这么做很危险。马上开车带他去郊外池塘把枪丢进去。他们那时已经不是军人，持枪是违法的。

      李锐老先生说起在秦城监狱的十年，气得大骂黑社会，我说李老您说错了，黑社会是讲规矩的，而贵党是不讲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