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教育与独立精神
(2015-07-17 07:10:31)
下一个
此时此刻 仍不足以慰 然 能够冷静下来 于熔流凝结固实后 能有所沉淀 在理性一息尚存的弹指之间 还保有着为人的底线 不得不使我说些什么
何谓教育?一教学问 一育德行 是培养人的社会实践活动 换言之 教育即立人 立德树人 成善用之人 树行世之德 陶行知先生言“先生不应该专教书 他的责任是教人做人 学生不应该专读书 他的责任是学习人生之道”非学无以立身 非教无以立国 并非传授真理 而是教授如何发现真理 以我一面之辞 教育是人文的关怀与引导 而非管理与约束
学生作为师长父母言传身教的直接获益者 理当对此拥有最大的话语权 教育当围绕学生展开 而非使学生适应教育 而作为教育者 莫非让被教育者向教育者提出教育者亦不知晓的教育意见?滑天下之大稽 然我绝非指责 父母亦是第一次为人父母 受限于时代的眼光与阶级的狭隘 父母注定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教导孩子 老师亦不过循规蹈矩 轻则丢了饭碗 重则千夫所指 无疾而终 或有好一些的则寻求人文与体制的共通之处 更胜一筹的则是在积极找寻变革之路 却几多有心无力 几多悲愤怆然 但你我决然不同 这亦是传承的意义所在 父辈的极限绝不是你我的局限 当代人更应当用更加宽广的视野 更加深刻的理解来改造世界
然这不过理想主义者的美好畅想罢了 时代的印记早在出生之时便烙在身上 举两个实例 自我记事起 便有师德报告一类之问卷 老师则多半要求学生按最优标准填写 作为一个尚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孩子 自然只是听话 久而久之 几成习惯 当思想形成之后 却再要求学生“客观公正 求真务实” 未免可笑 不禁使我问道“是何居心?” 初中小学亦有“大作业” 为何一份作业要写两遍?一份留以交公 应付诸类考核检查 一份才是学生平时真正的作业 上层领导得到的即是错的反馈 放眼望去 尽善尽美 自是无需多言 学校则更无法做出改变 或许上下皆是乐见其成 那么作为学生为何沉默不语?! 是了 自幼的思想灌输自成习惯 如此一观 已是恶性循环了罢 这个责任究竟谁负?谁又能负?这又不得而知了
我绝非为了职责谁 又或是为谁开脱 学生错了么?自幼接受的培养已经决定了其在面对这等问题时 谨小慎微的性格 不为其他 只为自保 学校错了吗?在隐性指标的要求下 学校无法做出大的改变 如何改?若是学生成绩降低 录取率下降 则生源流逝 名声凋敝 谁又为学校申冤? 领导错了吗?现有体制框架的束缚下 谁又敢冒着风险做出改变?愿意做那第一个越线的人?
不是每个人都是圣人 我等绝不能宽以律己 严以律人 奢望其他人站出来改变 这绝无可能 一个国家的合格公民 需要独立之精神与自由之思想 上一代人的遗留问题终归需要留给我们解决 这等社会责任 当由每个人身体力行 我们不改变 谁来改变?难道要让子辈孙辈再继续走我等当年的老路么?如梁晓声所言“自49年之后 为了巩固阶级专政 批判于人性论 将人道主义贴上资本主义标签 仿若良知良心这类词 只好从中国人的字典剔除了 而九十年代来 便有了金钱万能 胜者通吃来 将商场规律泛化向全社会 才是百害而无一益”若人世间全无了良知 那样的人世 有何可恋
我已见识过父辈为此所做的贡献 每个细微的改变 皆是全力争取而来 每个时代的变革都满是艰辛 绝非无稽之谈
你是否敢于发声?是否敢为人先 做第一个说话的人?是否愿意为了这个国家 发出正确的声音?这绝非我一人可以促成 需要一代人 乃至几代人的共同努力 而如今 舆论的导向致使国人不再相信自己手中的权利 不再相信行动的力量 当人民对自己的权利一无所知 当每一个人都不再发出声音 中国的前途又指向哪里?我们需要始终铭记 你我的同一个声音 这十三亿人的一举一动 都足以改变这个国家
这个国家 需要合格的公民 需要年轻的血液 这与成绩 社会地位毫无关系 哪怕十年之后 你我露宿街头 食不果腹 也当牢牢记住 你永远是社会变革不可或缺的一份力量 也请将这份责任 深藏心底
三尺青峰剑在手 荡尽天下不平之事 少年人 理当有几分狂气
哪怕此时此刻 诸位皆沉默不语 我也仍旧坚信 也愿意相信 此间诸位 拥有着敢于发声的 强大心灵
多谢阅读。这是一位高二学生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