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粤语的最初的兴趣是因为电视剧上海滩在大陆的风靡,叶丽仪唱的主题曲“浪奔,浪涌,,,”,气势磅礴,韵味无穷,改用普通话,便味道全无,那时觉得粤语真的是圆润婉转,最是适合用来唱歌的语言。
二十年前的温哥华,大都是香港人,说普通话的移民极少,不会粤语,想做Waitress都不行。为了生存,曾努力学习过几天,结果发现这个“婉转”的语言比英语难学多了, 没有语言天分的我,最终敢说的只有两个词:一个是表示否定的mou 啊mou啊,一个是表示肯定的hai啊hai啊, 也就是说只会摇头和点头。
英语的发音并不难,至少你可以模仿得出来,而且可以模仿的八九不离十,粤语则不然。进了商店,我说“明报“,人家听成“面包”,我说“有没有厕纸”,人家目瞪口呆的理解成“有无妻子”,听在我耳朵里,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发音啊,错在哪儿呢?我不是语言学家,说不到根本,就是感觉,感觉同是中国话,普通话和粤语发音的方式全然不同,粤语的很多词是舌根加鼻音,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位置发出一种模棱两可的音,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那个NG, 根本没有嘴巴什么事,就是一股气流从鼻孔里过了一下。
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不会说中国话是不是有点儿匪夷所思?生老大的时候,医生问我要不要给孩子做包皮手术,可我不知这个单词,见我不懂,医生就出去了,一会儿领了一个中国面孔的护士进来,让她用“Chinese”跟我解释一下。她一张口,粤语,还不如英语我懂得还多一点。后来她灵机一动,掏出笔在纸上写了:你要不要给孩子做包皮?我恍然点头,两个中国人不禁相视莞尔,多亏书写还是一样的啊。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就口语来说,国语是Mandarin, 粤语是Cantonese, Chinese 是一种不存在的语言。
出国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课余在一家广东餐馆打工,除了我,都是广东人,好在我们还有一官方通用语言 - 英语可以沟通。老板的老爹常去帮忙,会说一点点国语,其国语水平,和我的粤语水平不相上下,还会说英语,英语水平,不好说,反正我从来没听懂过。打电话叫外卖的很多,不论是说英语的,还是说粤语的,我都听不懂啊,老爷子就指点我说:听不懂菜名没关系,你就问他要那个菜的南巴。我更不懂了,忙虚心求教:何谓南巴?老爷子很不耐的说:就是南巴啊,每个菜名前面不都有个南巴吗?喔,南巴-----Number. 又一日,两个白人妇女来吃饭,吃完了上Dessert, 一女指着粉红色的布丁样的甜点问我是什么做的,我赶紧跑去问老爷子,老爷子说:死朝巴黎做的。我没明白,可也不敢继续讨嫌,只好鹦鹉学舌的过去说:it is made of sichaobali. 二女很有教养的重复着:死朝巴黎,死朝巴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客人走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死朝巴黎到底是什么冬冬。联想到那个甜点的味道,我终于恍然,想到二女的表情,又不禁惶然:死朝巴黎----Strawberry. 不过这些好像是中文和英语的纠纷,和粤语的关系不大,也算在我的学习粤语的遭际里面吧。
从微信上看到这个学粤语的看图识字,相信这位仁兄在学习粤语的过程中所受到的身心伤害,罄竹难书,不然,也不会用如此的耸人听闻的方式来学习。最后那个“烘黑”,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在粤20多年,每天同村干部打交道,
不得不3个月开始讲粤语。
兒子反唇相向,罵了句核凸嗎,妻的筷子舉起要棒打時,細仔
立即說,我是說口字邊那個嗎?不是女字邊那個媽呀,
筷子停著了,時年四,五歲.
有机会请你饮茶!
等着听草儿的粤语故事。
你锅在广东呆了很多年,还是很反感粤语发音的难听,感觉很"baby"腔调,不如普通话干净爽利硬朗。 不过呆的久了也听会一多半,简单的说几句也过得去,但一直难以启齿。粤语歌好听的也就那么几首。
博主从前的发型还没学会呢,就换了一个。
我在珠海时,周围很多朋友都是外语系毕业的,都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日、法语什么的,就是没几个粤语说得来,怎么听都别扭。我们在一起寻开心时就用粤语交谈,个个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