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瘦马
上周三(9月24日),北加州的一个华人家庭,发生令人痛心的悲剧,一对父子,在家因煤气中毒身亡。其儿子,年仅17岁,学业优秀,美国大学入学考试(SAT)获得满分2400分,申请多所名校被拒,结果录取的最好学校只有UCSD(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目前,死亡的原因警方还在调查,自杀的动机是什么?华人社群网上舆论普遍认为:“这个男孩是因为被名校拒绝,咽不下这口气,选择了用煤气自杀。当时也在公寓内的父亲一同身亡。”
教育:无数家长膜拜的偶像
事件发生后,在美国华人社群中产生极大震动,有人说是美国名校录取中的种族歧视导致悲剧,也有人说其父母的教育出了偏差,越来越多的人借此开始反思华人教育的问题。如果原因真的是仅仅因为被名校拒绝,就终结了自己年轻的生命,那真是值得我们扼腕反思。
如果在美国的华人家庭也会因名校而痴狂,那么国内那些望子成龙的父母呢?
身边最近的一个例子,我的一个朋友,为了孩子的教育最这些年几乎“疯”了,小学中学的时候,买高价学区房,初中毕业后,经过万般折腾,终于把女儿送到美国读高中了,排名前10之内的私立高中,花费相当不菲,目标直指常春藤名校。
走之前,他叮嘱女儿千万不要沉迷社交网络,最近在SKYPE上询问如何,女儿说在FACEBOOK认识了一个美国男孩,哪儿的?朋友立刻警惕起来,女儿说哈佛的。我那朋友一听哈佛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语气也来个180度大转弯,连忙说,那你们得好好交往交往,多和人家学习交流!
我的朋友和大多数中国家长一样,一看到哈佛和耶鲁的名头,如同少女遇见男神,立刻丧失所有的理智和判断,瘫软不能自制。名校名师名教育专家,让众多家长趋之若鹜。仿佛那些金字招牌,如同灵丹妙药,神奇地“医治”他们残破的人生。
教育正在成为我们这个时代无数家长膜拜的偶像。
功利化的教育
且不说每年的高考,无数的家长把自己的孩子放在高考的祭坛上,举办一场规模最大的“拜神”运动;沉重的作业,各类考前班、补习班、特长斑剥夺了无数孩子的幸福时光;中国数千年来科举制度让再无知的人都知道,教育能使人出人头地。教育能改变命运,改变处境。
家长们相信教育是一条道路,仿佛教育是唯一能改变命运和生命的途径,但究竟是谁在掌管这一切?孩子的命运是掌握在老师手里吗?是在学校的手里吗?是在家长手里吗?
家长们自身充满焦虑和不安全感,于是把希望寄托在“教育”身上,期望教育能还给孩子一个幸福出人头地的人生。如今,教育已经成为大家“既爱又恨”的讨伐目标。
看看当今的名校吧,你会发现最受人欢迎的学科是都是可以找到最高收入工作的!法律,医学,商学院,工程学,计算机科学都挤满了学生,而人文学科如宗教研究,人类学或者文学却寥寥无几。高等教育目标似乎是为了赚大钱?!换言之,这是一种动力强大的职业培训。
清教徒科顿·马瑟警告父母,“如果你们主要关心的是,为你的孩子得到这个世界的财富,留给他们一个充满这个世界的肚腹,这会看起来非常奇怪,好像你们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子民,这样的人只配有今生。”
弥尔顿即将从大学毕业的时候,给他父亲写了一封非常感人的信,“父亲,你没有要求我去那些钱更容易落入手里的地方…而是希望我的思想可以得到培养和充实… 一位父亲除了天堂,什么都可以赐与,但他所给的财富,有什么是比这更大的呢?”
没有灵魂的教育
没有灵魂的教育,如同没有源头的江河,早晚会干涸。人从哪里来,良心从哪里来,善与恶是什么?如果没有终极的价值轴,所有的都将失衡。所有的价值观都将坍塌。我们如今的教育,如同在没有根基的沙土上盖房子,知识和技能累积得越多,坍塌的危害性越大。
没错,教育或能改变命运,但无法改变生命。生命并不是指肉体的生命,而是指一个灵魂内在的生命;生命无法用知识和技能还衡量,更不能用成绩和金钱来度量,有灵魂的教育在于,让我们的孩子知道:
他从哪里来,他要到哪里去;他向上仰望可见上天的威严与创造;知道这世界有终极的掌管,心存敬畏和顺服;向左右看,能见到他人和邻舍,他可以做到“爱人如己”。
践行敬天爱人,至少不会视人为草芥,而深知人是上苍奇妙杰出的创造;他知道自己是独特的在上帝眼中是宝贵有价值的,他无需和别的孩子比较和争竞。崇拜名校,那么名校大于我们的生命,因为被名校拒绝就自杀。
尊重生命,敬畏生命,深知生命来自何方,就不会让我们的孩子随意恨人,因恨人就是杀人。至少不会开车撞倒人后就拔刀捅死伤者,至少不会给同宿舍室友下毒。
让我们的孩子知道,查看他的和判断他的是那位终极的上帝,而不是某个老师或别人的评判,他们不用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或某个世俗的标准。他们不用趋炎附势,人云亦云,至少不会虚空不知所去,至少不会成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家长们,醒来吧。
不要完全寄希望与某个学校或某个名师,家长本身亦应担当“教导者”角色,以身示范;父母是孩子们教育的第一责任人,我们今天教育普遍的悲剧在于,父母把孩子的教育推给学校和老师便万事大吉,认为某个好的学校若干年后,会还给你一个如何优秀如何智慧的孩子。
而学校和老师也只能越俎代庖,通过极其功利化的考试和分数,成功地扼杀了学生们对知识的兴趣,而未能提供因材施教的真教育。无论从哪方面说,孩子的教育最重要的责任人当然是父母。深受清教徒影响的达伯奈甚至说:“为上帝而教育子女是这个世界上所行最重要的事。”
家长们自己仍然要祈求上帝的怜悯和恩典,不断更新自己的生命,对付自己身上的缺点,攻克己身,因为,教育---没有捷径可走。而家长的生命也在其中不断成长。没有上帝参与其中的教育,是空中楼阁,没有上帝恩典的带领,是草木禾桔的工程。
家长们,你们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