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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话说相妈一看那男人一副模样,我有钱不欠任何人的,买卖场上更是如此,心中开始生乱,便也不想再与女儿电话里双簧下去了,便甩了个买卖官场里的尾音冲着电话那头说道;“买卖高叫价,好比瞎子撞南墙。这样总是行不通的。”详作高高在上也不想等对方的回复,便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她以为自己这出与女儿配合的双簧就像在水里投了一堆没影的空气一样,虽然自己用力不少,但是那水里丝毫没有溅起水花来,心里便也生出一团的沮丧来。相妈到底是女人家,见识短些,又久为家妇,遇事又少,所以有什么心事想藏也藏不住,脸上的表情常常泄露她肚子里的心事。这会儿相妈腮帮子上的两团盛满了皱纹的赘肉先搭落了下来,更没有了刚才的机灵气。像短了舌头一样的话也少了。她心里不光落寞,而且还盘算着手里的钱肯定不够那男人的狮子大开口,所以那男人说不说那房子价钱,对于她来说只剩下一件事。买不起了!
俗话说不怕红脸关公,就怕抿嘴菩萨。可是这话用到这里还真是不假,那男人从与相家见面起,一直是酒不离手,而且还喝得酩酊大醉的,甚至连见面的时间也记不清了,只是相妈一时健忘,算把他估值得太高了,一个酒鬼成不了抿嘴的菩萨,倒是红脸的关公对于他来说更贴谱些。此时在相家一家老少面前,他更显得过于单薄了些,而且更少了些许的复杂。
相妈脸上的细微表情他并没有收进了眼底,因为他肚子里有更加重要的东西等着他去填充,长久以来他的胃里像有根扯不断的馋虫一样,永远不断的向他的大脑总是发送一个信号,今天晚上的那一口会不会断顿儿?明天后天大后天呢?还有难道填充我肚子的永远总是那几样酒吗?什么“老白干”“红星二锅头”连自己胃里的蛔虫都快造反了,总是这几样糊弄自己的胃,他都觉得对不起父母给的这张肚子。他做梦都想尝尝那些广告上叫的上名的,自己胃里还鲜少装过的什么“五粮液、洋河大曲、剑南春”,还有咱们的国酒“茅台”的味道呢,难道他李阁老的后代还不够资格尝吗?他时常想到这个问题,想一想自己都觉得羞愧难当呀!江山是一代不如一代,人也越活越下贱了。到了他这代只就剩下梦里闻着酒香醉了。自己掐着手指算一下,自己还有几年的活头,奶奶死的早,爷爷还没有活过我这个岁数,到了父母这里,也都短命没有活过六十岁去。没准儿就我这个小身子骨,还活不过他们呐!莫说白酒红人面,黄金黑人心。所以到了我这里对不起了,只要是黄金能够换来白酒红就行了。即然买主来了,人家又是全家老少都上阵的样子,也像个实心的买主,思忖着他们怎么也不会是无备而来的,那么他们能给出多少钱?他们的心里的价位又是多少呢?最好不过当然是不放走,又能把他们压箱底的钱都能够奉上桌面来。想到这里,他把手里抽得空空如也的烟盒抖了出来,又灵动一动在桌子上叠了个小盒子,然后冲着相男的儿子阳阳那边讪笑了起来。
“看看叔叔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小的时候最喜欢这玩艺儿。到叔叔这里来,叔叔给你。还有你爸爸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