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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我已经准备了千百种让我不堪入目的见面场景,因为自从我知道了她的恶行之后,我便没有把她的所作所为再与善良的人同伍,我握紧的拳头张开又握上,我的手心也因此渗出了汗来,我的眼前一而再而三的出现了孩子在她面前受虐不堪的镜头,如同一把尖刀片片剜动着我的心。
车在红绿灯前停下来又开走,今天晚上运气一直很坏,你越是着急时间就越在捉弄着你,几乎每一个红绿灯的路口都被我们赶上了,此时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变成一个飞出汽车的小鸟,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飞到我那可怜的孩子身边,告诉他,对不起了我的宝贝!奶奶来迟了……奶奶千不该万不该的,把你交给了一个世界上最坏的人的手里,可恨奶奶知道的太晚了,但奶奶还是终于赶到了,从此也要结束你所受的苦难。请原谅奶奶!相信奶奶的心此时此刻跟你一样的受难,甚至在一滴滴的淌血,今后奶奶再也不会干这样的蠹事了,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好你,不过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发生,这个挨千刀剐的,我也决不会放过她的!”
“前两天北京刚下了一场小雨,这场小雨使地面上的温度骤然的下降了,虽然春末夏初的天气在一天天的变暖,但这场雨之后的夜晚如同又重新返回了二月的早春时节,我思忖着在这种气温骤降的情况下,我们也许到来的正好,她肯定在家,她应该不会离开家门的,但当我从楼底下向上账眺望的时候,还是隐隐约约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个二居室的房子一直是一片黑暗,这意味着她和孩子熄灯睡了?还是……”
“一层冰冷的白色窗帘掩盖了里面所有的一切,也许……就像此时的夜幕遮掩了黑暗中每一个角落的肮脏一样,我突然产生了这样一种念头,虽然这夜色表面上看就像雨过的空气一样的清新自然。可是这里越是安静,我心却愈加不安了起来。因为这种不安是来自于房间里人的德行,她的一张丑恶嘴脸让我不得不变得害怕了起来,这宁静仿佛在掩饰着什么似的。”
这一段冗长的道白,好像不应该安在对面说话的这女人身上, 仿佛这张嘴与她的行动应该是两个人才对,姥姥似乎还没有忘记刚刚这女人的一番阴阳讥讽之词,现在也终于按耐不住,开始了还击:
“这人真得明白自己是干什么的才对,你看即当了大盗又转眼换了一副人模样来开始讨巧卖乖了起来,这就好比婊子门前也开始挂起了贞节牌坊来,我看这才是不要脸到家了!”
那妇人本正在集中精神用表达来涂脂粉香着自己,无奈总是在这个关节眼,姥姥便说上几句让自己脸上贴不上金的话来,可是她也不怕,因为在这个家里面她只畏惧这家的掌门人相妈,对于姥姥她还真没有放在眼里,别看她现在才刚刚还上点劲儿来,
“您若是不爱听我的话,就把耳朵关上都没事,这世上谁不想贴着福字过一生呢?可老天爷偏偏把我从苦黄连籽儿托生出来,就偏偏跟我过不去呀!瞧人生的三大不幸我已经不幸的踩中了两个,它非但不可怜我!又偏偏让我遇见了这一出,若不是这样,誰又愿意把脸挂在城门上,让远近的人都过来唾上一口呢?谁又愿意这样颠肺流离的度过余生呢?”
只是只许她巧舌如簧,那承想别人的嘴巴也不是吃干饭的,相妈最看不得她对姥姥的不敬,立刻开始了还击:
“你这话让人真不能把两只耳朵都敞开了听,常言道:虎生犹可近,人毒不堪设,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活法的背后,是不是太损人利已了!是不是太自私自利的缺德了点!因为有人在你这种活法的背后一直在流着眼泪,一直在生不如死的“’陪着你玩‘呢!”
相妈这一席话,让自知理短的她就又开始默不作言了,只是她自知有事还在后面,现在也只能快一点把这个故事讲完,以求得有一些正面的回报:
“说实在的,我真不忍再看到什么了,因为那真比抽我的心还要让我难受,那可是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呀!可是你越不希望看到什么,还就越有什么事在哪里等着你呢……”
相妈的心此时不禁提了起来,连姥姥握着烟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两个人的眼神控制不住的也更加集中在了她那张嘴上。
“当我慢慢的走近房门口,便听见了里面隐隐约约的哭泣声,那声音像是已经哭了很久,感觉到现在己经是精疲力尽的样子了,让人觉得那个声音曾经也大哭大喊过,现在那声音仿佛已经渐渐的失去了他原来的气力了,微弱的哭声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天呐!我知道这声音来自于何方,这是一个无辜弱者的受虐声音,我的胸口一剜一剜的被刺痛着,我的眼晴已经灼热的接近了燃烧,带着满腔的怒火我颤抖着把那房间的门打开了…… 此时展现在我眼前的是,她一人躺在一张偌大的双人床上,而孩子却没跟她一起在床上,那孩子却没有看到,我寻着那抽泣声,也立即找到了那可怜巴巴的孩子,原来这孩子被单独一人关在了厨房里,被关在冰冷又充满了油腻的无人地带……”
“也许她嫌他的哭声太多太吵,搅了她的美好睡眠?这娼妇竟然把孩子当没有生命的噪音来处理了,而当我抱起这孩子的时候,让我更加的心凉,我感觉这孩子的一张哭泣的小脸已经没有了一点几天前的生气了,他显得格外的羸弱无光。他似乎已经哭了不止一两个钟头了,我不敢设想他是否哭了整个一个下午?还是几天来一直都是这样?因为他的眼泪已经接近了枯竭,现在只剩下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了,他的一双小手冰凉冰凉的,好像血液循环已经越来越微弱了,而当我知道孩子哭的原因的时候,我已经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一步上前揪住了还在熟睡之中的毒蝎女人的衣襟,带着满腔的怒火和仇恨,朝着她迷迷怔怔的还在睡意之中的一张丑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