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赛特戴尔城堡 (2)
阿拉尔和迪里斯被莫塔先生的侍卫带到医务室,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有来人查看伤口。这时正好莫塔先生也来看他们。不过只说了几句话就匆忙走了。
阿拉尔的有肋骨下一直流着血,下船后两个多小时的骑行和移动, 因在衬衫外用手压使之血有些凝住不至于失血太多。迪里斯也被克洛伊的螺栓刺伤左手。在码头他们仨甩开追赶的水手时,他们停下来歇息使迪里斯的伤口有所缓解。布利特埋怨他们浪费时间了,但阿拉尔坚决地要帮迪里斯,布利特也无话可说就默许了2分钟。不过两分钟足以让阿拉尔把螺栓掰成两半从迪里斯手中取出, 并用衣服把迪里斯的手紧紧地缠住。阿拉尔清楚地看到迪里斯左手骨,肌腱和神经以及血管都收到损伤,而且很肯定不可能完全恢复手的功能。遗憾的是,迪里斯是左利,干什么都用左手。
医务室的人把两个人的伤口都暴露并用浑水清洗,用使用过的绷带重新紧紧包扎。阿拉尔和迪里斯有点担心这种劣质的伤口处理方法。然而,他们的担心很快就又被听到的谈话分散了注意力。几个医务室人员正在谈论可怜的公主以及她的损失。迪里斯先问了旁边的伤愈人员他们在谈什么。
?“什么?你们没听说有关凯而特兰的消息?嗨呀,是这么回事,好像皇家大院里什么地方着火了,火势蔓延,皇家人全都被烧死了。据说只有一个年轻女孩带着某个虚幻的装满各色魔水的瓶子,逃脱了。"
“不明白你说人都死了是什么意思?”迪里斯问。
“是啊,你说人都死了是什么意思?他们不会全死了,不可能。”阿拉尔追着说道。
“是死了,太惨了。但是你听到的就是事实,都死了。真是个悲剧。很显然在半夜有超强的雷暴, 大楼被闪电击中而着火了。大火蔓延得如此之快没人能活着离开大楼国王,王后,王子,公主和他们的妻子,丈夫及孩子都死了,除了那个在上路去富集岛的公主。消息传得很快。伯爵是在一个月前发现的,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在监视那个泡沫追逐船。今天上午停靠时,伯爵召集了他最好的部队即城堡卫队,把他们送到码头找回公主。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幸的消息使两个仆人几乎休克,他们有好一会儿都凝固在那不能动直到泪水顺着他们的脸颊唰唰流下了。他们心爱的国王和王后以及他们所有的儿孙一夜间就都不见了。他们想到了人民对皇室的爱,他们想到了自己的领土和国人们必经的可怕悲痛,他们想到了王室的破坏造成的混乱;他们更想到了公主布利特。
“布利特还不知道”,阿拉尔嘘声对着迪里斯耳语,“伯爵不回来亲口告诉,她是不会知道的。”
“你不认为-----”迪里斯刚开口就想起了最后一件事。
“你不认为布利特的生活和企图' 意外 ' 杀害皇室家庭有关联吗?”迪里斯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如果是这样,我们不应该把公主丢下不管。
阿拉尔咬了一下下嘴唇,“我不知道,我不太相信这是一整套计划要除掉整个凯而特兰家族”。
“如此自然发生如此恰当的时间和如此完好的安排,只有一个最年轻的皇室成员免除遇难,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可以相信的吗?”迪里斯如是说。
?“当然没有!我们现在就去找布利特”,阿拉尔说。两个仆人随即站起身来走出了医务室。
尽管医务室只是最基本的清创和包扎,显然那已经他们能给予的最好的医疗措施。所有两人走出医务室时也没有人阻止。
“布利特现在皇家待客套房,但咱俩谁也不知道客房在哪,”迪里斯说。
我们可以回到最初跟布利特和爵士分手的正门。到了那我们再侦察想出一个计划,”阿拉尔说。带着包扎绷带满身擦伤和被打的伤口,俩人走到了刚来时走进的大门门厅。这几天来对他们亦或是布利特来说, 生活中都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但是有两个例外:第一件事是布里克鲁伯爵和他的卫队已经从泡沫追逐船回来了,正往大门这边前进。
“阿拉尔,那不是伯爵吗!我敢打赌他是去看公主。我们赶紧跟上他”,迪里斯说道。
“好的,领导”,阿拉尔喃喃地说。
伯爵和他的几个随从迅速穿过盛大的宴会大厅,爬上了清晨布利特走过的美丽的弧形楼梯。迪里斯和阿拉尔跟在他们后面约五十英尺的地方,但他们自信地跟着,仿佛在说“我们属于这里”。伯爵和他的随从都没有回头看也没有必要回头看。然而,他们两人在上楼梯处被一个路过的守卫拦住了。
“你们俩站住,你们去哪而?“
迪里斯机智地直视卫兵,“我们今天早晨跟随公主一天来的,现在随伯爵去看公主。我们受伤了刚从医务室出来,体力有点弱跟不上伯爵的脚步。你能陪我们一同走吗?我们肯定已经落在他后面看不见他往那个方向走了。”
这时伯爵已经走出他们的视线,卫兵回答说,“伯爵走路快老是把身边的人甩在后面,跟我来。”
阿拉尔看了一眼迪里斯会心地笑了。他在想,她智慧的欺骗藏不住诚实。
在卫兵的伴随下迪里斯很快就合情合理地到了三楼宽广的大厅。大厅尽头,一扇打开的大门前齐刷刷站了六个卫兵。在套房内, 两人看到伯爵的背影和土岗爵士,他们唤醒了沉睡的公主。迪里斯和阿拉尔被正式的护送到门口,这时一个伯爵的卫兵才让他们停下。
“你们俩从哪儿来?”一个魁梧的卫兵问。
陪同来的护卫自豪地说,“我带他们过来的。“
“为什么你带他们来?”听到第一个卫兵这样问,其他人顷刻间意识到这俩人不在北京邀请人内。此时阿拉尔机智地用右手拽着迪里斯快速走过卫兵进到门里径直朝布利特走去。
“拦住他们!”那个魁梧的卫兵喊着,同时那一帮卫兵都拔出剑冲进套房内。
“公主,我们-----”迪里斯还没来得及说完,女卫兵菲尼拉一把将她从公主身边拽过来,莫塔先生同样把阿拉尔拽过来。伯爵抬起一只手制止这些卫兵,“大家都住手!”
其他十三人停下来保持沉默,这时公主还昏昏沉沉没有从睡梦中彻底醒来。
“没有邀请你们俩来见公主,你们将被护送到仆人宿舍并且不能出这些房间。"你不能自由自在的在我的城堡里走动。”伯爵严肃地说。
“但是---”
“小姑娘,别在我家里跟我对着干,”伯爵又警告她说。
这时布利特已经被这么多围着的人惊醒了,她睁开眼看到自己两个仆人一脸的恐惧和忧伤。“他们担心我,”她想。“布里克鲁伯爵,你见过卡拉道格船长了吗?”布利特说。
“见过了,而且---“
“而且他证明我是, 即如向你说的那样, 我是公主,这两人是我的仆人?”
“是的,他证明了。“
“那么,作为正在坐享你的招待的皇室公主, 我, 布利特应该向您一样有自己的随从呢?”布利特像往常一样强调她高贵的头衔时特意使用“我们”和“皇室”。
“是的,当然应该,”伯爵乖乖地回答。
于是公主命令:“那就让他们放松,让他们说话。”
伯爵向菲尼拉和莫塔先生点头示意,他们俩放开拽着俩仆人的手,站到公主两侧。
“你们俩来做什么?”布利特问俩仆人。
“陛下,我们听到了些可怕的消息,我们觉得你已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比我们想象的还危险。”迪里斯回答。
“伯爵?什么消息?”布利特直接问伯爵。
“公主,是有消息,但是要先请无关人员出去才能告诉您。迪里斯和阿拉尔请留下;菲尼拉和东喳也留下。其它人请出去。你们俩人还回到阳台把守,”伯爵吩咐屋里的每一个人。
当八个卫兵出去并关上门伯爵才开始叙说恐怖的事情经过。“公主,我们一直在等您的到来,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早晨是那种列队欢迎的情形。我们观察到泡沫船已经入港,我们准备好去接您下船。这个月我们一直观察卡拉道格的船的行程。最初我们想到比较坏,但是很多船都延迟了,而当船到达时内海都异常平静。我们等了一晚又一晚,当其它船传话来说波浪回复后我们估计泡沫船没几天就能到达入港。因此我们每天就从早到晚遥看码头。“
“但是你怎么就觉得你需要 ‘找回我’?”布利特问。
“一个月前,凯而特兰的信使带来了可怕的消息。因为风暴的夜晚你们在仁孚瑞城堡的全家沉睡,几锚闪电击中了城堡建筑物引起大火,很多人被烧死了。”
“多---多少人—死---了?怎么----死的?”布利特吓得结结巴巴地问。
“可怜的孩子, 在庄园里的所有人都死了。你的父亲和母亲, 兄弟姐妹, 你的姻亲, 和你所有的侄女和侄子,所有人。”伯爵接着说。
“不--------------不!”布利特尖叫地喊着,“不,不,不!你在说谎。你们都在说谎!阿兰?迪里斯?告诉我说那不是真的,”伤心的公主抽泣着。
阿拉尔满眼含泪地说,“我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们在医务室听到同样的故事。“
迪里斯弯腰保住了公主,两个姑娘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非常令人懊恼。布利特的精神几近崩溃的边缘。从过去几天来的偏执和疲惫,不到四小时之前她的生活中出现的各种暗杀以及全家死亡的不幸消息。伯爵,东喳,菲尼拉,阿拉尔,特别是迪里斯,花了数小时才使之声明并证明她是公主。下午的大部分时间布利特从一个哭哭啼啼失去家人的孩子,到心痛,像个疯子般疯狂般地摔打撕毁客房内物品来发泄郁闷和不公的感受。最后,体力的疲惫以及情绪耗竭才使布利特平静下来。她大声哭了出来。
然而,伯爵有很多需要解释的话。“公主,你刚到达时我不相信你说是的皇族以及你试图劝我关于你的公主身世。但是我因为知道你的家族所以决定部冒任何风险。我把你送到客房让人护卫并保护你。我找到卡拉道格以证实你所说的。你就是我要找的公主。暗杀失败的刺客在我们的监护之下,梅五手臂折断,现在被关在地牢,克洛伊的尸体也放在梅五紧邻的牢房里。”
“那个杂种克洛伊死了吗?”布利特问道。
“当然,他用弓弩向你发射两次后被水手们干掉了。好像你的佣人们在来的路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到她面前,跟她面对面。“
“不,我想远离她,”布利特说,“我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是啊,只有你的伯父Sheridan幸存。”伯爵告诉她。
“我伯父当时没在庄园吗?”
“没有,他当时出去打松鼠了,或者出去做其它不相干的事去了。“
“他老了,想做些与皇室无关的事,”布利特声称说,“他永远也不会接受凯而特兰皇冠了。事实上他也不能,他是我父亲的哥哥而不是继承人,我们皇族的遗产来自我母亲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