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大院的那些年 四
二年级我和女同学王红斌坐一张桌,我非常好奇,想当年我逃学,在座位上跳起来往教室外冲,被老师拦下,在讲台上开我的批斗会,同学们喊口号,我嚎啕大哭,王红斌还有印象没有?自从七八年她爸转业到抚顺石油三厂当厂长至今已有四十多年失联。
我家搬到沙市后又有一学期我缺课,简直是没救,生活总是有磕磕碰碰。原因很简单,四年级,本来岁月静好,成绩不上不下也过得去,然而祸起萧墙班上来了一位女生,武汉的,穿戴打扮很洋气,高个头,敢发言,严肃,偏偏我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心里头总是联想到宣传画上的阶级斗争脸。
有次正上课,阶级斗争脸给老师打报告说我偷看小人书,她坐在我后面,能监督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不服气,说她上课也看小人书。而且她确实也看过,只不过她仅看了封面和书名而已。这一下,我的检举无效反而罪加一等。黑板在前面我向后扭头干什么?老师的诘问,我不敢正面顶撞,心里却是不忿:难道我就不能扭一下头,扭头的时候就不能发现她看小人书?
没用,老师不接受。阶级斗争脸在一旁兴灾乐祸,下课后老师喊上我,他要去给低年级上课,让我跟着他到低年级学习学习,看看低年级的学生是如何尊守纪律的。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如果让我站在本班的讲台前受批评,我还可以接受。让我去别的班,而且是低一年级真有点受不了。到了班门口,我没进,扭头走了。
第二天上他的课,二话没说先让我离开教室,第三天,第四天,长此以往,一个学期我都被他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