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稿来源于《世界华人周刊》港澳版2015年12月刊

旅美著名中国画家段昭南的戏画艺术

段昭南先生传承发展了当代戏画大师关良、高马得的绘画艺术，风格畅快浪漫。他曾闭门查找戏剧资料，专访戏剧专家，凭着对传统戏曲文化了解，整理创作出千姿多彩、数量可观的戏剧人物画。——中国文化艺术研究中心主席陈志雄

段昭南先生简介

祖籍云南大理人，白族，1955年出生于中国四川成都。著名中国戏曲人物画家，教育家、剧作家。中国戏剧文学学会理事顾问，原美国加州南湾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美国中国文化艺术家联合协会主席。美国卡迈尔“美国画廊”画家。2005年、2007年两次接受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邀请的国际画家采风团。2015年9月23日习近平主席访问美国于西雅图接见的唯一戏画艺术家。

自1986年至今在中美各大报刊上开辟了20多个“段昭南戏画专栏”，发表了上千幅戏曲人物画。在美国一共接受了《美国艺术收藏》、英国《艺术批评》杂志、电视、电台、报刊二百多次专场采访报道。2003年《美国世界日报》社举办《段昭南戏画展》；2007年在《明报》发表段昭南戏曲《百出国剧》专栏；2009年英国《艺术批评》杂志和《美国收藏》杂志采访；曾任美国华人传播媒体协会评审；任中国国务院汉语桥杯旧金山绘画比赛评委，2011年2012年连续两年应美国伊丽莎白艺术馆邀请举办《段昭南戏画个人展》年度展览。为美国丹佛艺术馆《徐悲鸿美国展览》创作四尺整张画像赠送美国丹佛博物馆收藏，2012年广东画院邀请展《岭南水墨印象段昭南戏画》展览，2013年8月10日应无锡市博物院邀请举办《百出国剧段昭南戏画》展览。无锡锡剧博物馆收藏段昭南戏画《双推磨》《珍珠塔》《孟姜女》。11月10日宜兴市徐悲鸿纪念馆邀请《纪念徐悲鸿段昭南戏画》创作京剧《秦琼卖马》被收藏。2014年徐州市博物馆《段昭南戏画60出柳琴戏捐赠展览》，2014年中国文化部梅兰芳纪念馆主办《梅兰芳华段昭南梅兰芳戏画120出展览》，2015年《淮安京剧三杰王瑶卿周信芳宋长荣百出戏段昭南戏画展览》，2015年中国文化部《百年巨匠》收藏《六五花洞》、《四大名旦》，2014年、2015年建立淮安市段昭南戏画馆、徐州市段昭南艺术馆 。

作品1配文:

京剧《廉锦枫》是梅兰芳先生1930年去美国百老汇演出的八个剧目之一，这是齐如山先生为梅先生一出能歌见舞的戏。我这次再看这个戏，画这个戏是为了纪念梅兰芳先生120周年日子，我竭尽全力整理创作了120出戏，将梅兰芳先生的“手眼声法步”有滋有味地画在了纸上。这一个戏的故事我画了两幅，其中之一被梅兰芳纪念馆收藏，这是国务院文物行政收藏单位，我感受到人们对戏剧人、戏剧文化的重视。

那个时代的人，尤其是唱戏的人，是将自己的青春当成火焰来燃烧。一生只做一个多变的“角色色彩”来注释她疲于奔命的物质欲望，看似“简单”的日子，却是一生的代价，台下十年功那才叫真正功夫，这是世界上任何一个舞台表演形式所望洋兴叹的。

作品2配文:

这次展览活动后我意外地寻找到30年前的似恩师的老同事王染野先生。他对戏剧艺术的贡献极大，我们在一起编纂了《中国戏剧志》，这位可谓当今戏剧文化的活动化石。曾经在梅兰芳先生身边工作多年。一生读书，但是，现在眼睛看不清了，这是我为他而感到的痛苦。他是一个一天到晚都能够孜孜不倦读书的人。这样不能够看书了。就是“服刑滋味”的度日如年。但是，见他他倒是泰然若是的样子，不油让人心疼。

我希望有更多的时间去看望他。我在展览里画了京剧《汾河湾》也是梅兰芳先生1930年带领80号人马在美国纽约百老汇演出的剧目，因为剧情美国人直接翻译成《一只鞋的故事》。故事的表现手段也是中国戏剧常常运用的“误会法，是至今都无法超过的“很完整性的戏”。这是梅兰芳先生的特色，是凡他的作品，就是“讲究”，也有一种“似曾相识”人生体会，所以，会看戏的人也是挺“讲究”的。

我也时常在王老的闲言碎语里头听到他对梅先生的“记挂”。人生既是：唱戏里的戏让人流连忘返，唱戏的人会让人铭记不忘。

作品3配文:

京剧《刺虎》，也是梅先生在1930年在美国演出的首场戏，这是选之昆剧《铁冠图》一折，写亡明宫女费贞娥假拌公主就俘，新婚夜刺虎吕固替明祖报仇的事情。现在很少看到这种戏的演出，我画这戏，也为虎门展览画了类似的明代故事的戏：

一共整理创作了一年的粤剧《林则徐禁烟》。这是广东早期的粤剧演员蛇仔利主演的一部爱国戏。他专攻“丑”，但是，他文武兼备，他是第一个以戏剧艺术的形式表达了对林则徐先生的敬意。1943年他抹去铅华回到老家，拒绝登台，他说：如果我今日去沦陷区演出，为日伪粉饰升平，那是沾污了中华民族，对不起祖宗。这是广东戏剧人的品格，也是再一次创作的宗旨。

这次因为在“虎门”展览，主要就是呈现这幅大作品，这些人，这些事看到了故人们的义气、血性和真诚。一个费贞娥唱成了千古绝唱。

作品4配文:

京剧《贵妃醉酒》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幅画，梅兰芳先生改编演出这出戏已经一百年了，因为要去上海演出和他的老搭档齐如山先生怄气，也是因为他独断独行的成功，《贵妃醉酒》成为了享誉四海的经典名著。因为知道“戏”，因为知道演员，做作品的时候往往会迅雷不驻地行笔方式，并且多变的笔墨做成全画面欲止又静的情节，构成虚实明暗强烈对比的旋律振荡人性。心里有戏，落笔就处处有“声音”，画画就是这样真情实意沁人心肺的事情。

作品5配文:

京剧《霸王别姬》，脍炙人口，是一次千锤百炼的世界金曲。我的台湾京剧名优们也是这样百炼成钢的，王能兴先生，汪强先生，杨莲英小姐是台湾名家，至今为止，我们“碰头”都是“看”他们对京剧艺术的“热忱”，今天，又看到杨小姐带领学生演出的镜头，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庞宣告“京剧自有后来人”。

但是，这些老舞台人每每谈论京剧都是情深谊长的样子，可见的他内心里是多么依恋舞台。难怪他们出资在台举办“国际京剧艺术节”，十一月份再做第二届，“各路神仙”自己还要帮助票友“配戏”。

我想有些时间为他们画些“戏画”，也是一种“致敬”的方式。其实这是画了他们的“愿望”，也画了台湾人为“京剧艺术”传承作出的贡献。

中国戏剧艺术暨“京剧”，是世界上唯一有固定曲牌、固定程式、固定行当的古老的舞台艺术，他的久经不息地创造出的每一个细节早已成为世界舞台的光芒，照亮了世界艺术之途。

世界不是突发奇想的前行，而是在过去的、传统的、具体文化中以一当十的扩展开来罢了。未来的他们是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

作品6配文: 

京剧《红线盗盒》是梅兰芳先生访美演出时第一天上演的剧目，现在我在这里生活快要20年了，画《经过教堂的早晨》，这是一个及其熟悉的场景，每一天我去学校画画的时候总是会看到这个样子的画面。因此，习以为常了不觉得这是能够画出什么效果，这是没有要画画的理由，“理由”时常出自自己重视“技法”后出现的“木纳”和“胆祛”，过分重视规则，过分强调原理，过分依赖权势的创作过程才是战战兢兢弄虚作假的过程。今天，眼前出现了我向往的画面，海市蜃楼一样地一晃而过去了，我依靠循规蹈矩的“原理”，一针一线似的修复着这个“记忆”。这是一个十分挣扎和焦急的过程，但是，这是“画画”真正意义的“过程”。人们其实天天只是在做一个“过程”，内心未必甘情愿地循规蹈矩。

那么，就别无选择吗？其实不然，学会了选择就会与众不同，就不能够同流合淌，就能够独树一帜。梅先生以自己的独特的艺术让世界认识了“梅兰芳体系”的魅力。

作品7配文:

我每一天要看戏，也画戏，今天的作业京剧《看大王》，这是在徐州市看到了“梅花奖”梅派传人李雪梅大家的演出写意的。又一次“看到了李雪梅的演出”要知道这一次看她的戏和前一次看《天女散花》之间相隔了三十多年。

熟悉她的人会由衷感受到：这是一个“梅韵”十足的人，做人：似梅，总是让雪三分白；做戏：也是梅，雪也逊梅一生香。润雪无声，但是走上舞台她会余音绕梁，震撼人心。因为，舞台才是她的生命绽放的地方，此时此刻她的举手投足不仅仅只是一个“美丽”能够概括了得，而是观众随情势神魂颠倒，随动势浮想联翩的画面。

她是独特的就“这一个”的梅派名优，在美国我也曾经在《世界日报》上看到一个半版关于李雪梅在上海演昆剧《牡丹亭》的报道，我还曾经感到激动，专门打电话告诉了昆剧艺术家王斌证实这个好消息。江苏省戏校教的好，因此获得了“梅花奖”，难得京昆不乱，文武不挡国家艺术家。

我走出来几十年，见识了不同国家众生，不同口味的饮食，不同生活的习惯，能够让人蔚然起敬的东西就是文化。世界多么需要真正的民族文化，世界多么需要世界性的艺术，世界多么需要李雪梅的京剧艺术。今天，情不自禁画开来，是为了给予她一个“赞美”。我想，对于中国戏剧文化藝術的赞美也许才是对世界文化的捍卫罢。

作品8配文:

京剧《辕门斩子》是《杨家将》的一折，宋杨延昭征剿山东穆柯寨，儿子杨宗保被穆桂英擒逼成亲。杨宗保回营，杨延昭怒其临阵招亲，违犯军法，定欲处斩。多位老臣苦求不下，穆桂英到来见夫婿绑示辕门，硬请赦免。杨延昭始亦不允，但是，既而畏其强，不得已乃允之。画这个场面行当比较有色彩，容易描写人物大起大落的情绪，每一次画这个戏我也是心慌壁跳的，因为，内心是故事，内心有情节，内心有英雄，无论在那里生活，无论在什么年龄里生活心里要有故事，故事会像一面镜子时时刻刻告诉你一个“标准”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