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周末去了多伦多东边的Scarborough。
Scarborough是多伦多东边的一个区,华人称之为士嘉堡。其实它原先有一个韵律更强的名字,叫斯卡伯罗,但七八十年代香港移民来后成了现在的叫法,有高上之地的意思。士嘉堡在多伦多环城高速圈之外,加上地广人稀,住户大都是在多伦多工作只是下班后回来睡觉的,所以士嘉堡以前还有一个别称,叫大多地区的“西伯利亚”。
Scarborough这个名字来自英国北部约克郡滨海的斯卡伯罗城。19世纪初上加拿大的首任总督John Simcoe的妻子伊丽莎白在那里生活过,有一段美好的记忆。总督夫妇在Scarboroug的安大略湖边有一座别墅,夏天在那里避暑消夏。傍晚出去散步,安大略湖海一样的水色,岸边白色的山崖,总让充满艺术才情的伊丽莎白联想起大西洋那边斯卡伯罗的石灰石悬崖。她跟当总督的John建议,要他把老地名Glasgow换成Scarborough。娇妻发了话,当总督的老公一个口谕,地名就换了。这一换像是改变这块地面的命运,Scarborough没能成为格拉斯哥那样的工商城市,而成了安静的居家社区。
去年在文学城上看别人的博客才知道,Scarborough 这个名字还和一首英国民歌有关。Scarborough Fair,很古老的英国民歌,听了让人想念远在四川的老家:
你要去斯卡伯罗集市吗?
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她曾经是我的真爱。
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不用裁剪和针线缝合
她将成为我的真爱。
. . . . .
从那之后,对这个安大略湖北岸的居家社区有了些感觉,动了念头,要在这个夏天去看两百多年前触动过伊丽莎白太太的湖边白色山崖 (Scarborough Bluff)。
上个星期六,逛过多伦多华人圈里名气很大的太古广场后,我们沿Midland 大街一路向南,直奔安大略湖边。具体地点不是很清楚,行前了解了一个大概,知道ScarboroughBluff有两处看点,白色悬崖和湖边沙滩。
跨过东西横穿士嘉堡的Kingston大街,街边电线杆上出现了绿色的标牌,No Beach Access。谢谢温馨的提示,但我们不去Beach, 要去悬崖。往前出现了一片绿地,绿地尽头,杂树丛生,但再没房屋的踪影。那片绿地叫ScarboroughCrescent Park,凭着多年出行的经验,我感觉目的地到了。在一条小街边泊车后,我们穿过公园草地,顺着树林边的步道去了右边。我们看见其他人都往那方向走,外出的时候随大流,多数时候都不会错。
我们的感觉没让我们失望。我们沿着步道往左转过树林,走到前面一个凸出树林之间的开口朝前看过去,几米之外,就是安大略湖浩淼无际的水面。上了眺望点后还发现,我们无意中到了Scarborough Bluffs 的崖头,山崖上百米高,崖下月牙形的沙滩上不少人身着泳衣,尽情地享受着夏天午后的阳光。照例,我们先拍景再拍自己,景像发博客,自拍发微信朋友圈。
崖头的顶点很险峻,右边是悬崖,左边是陡坡,顶上不足两英尺宽。我们在崖上停留的半小时中,多数人没胆去试,只有两个小年青上去过,他们走得也很小心。为了一张险峻之处的留影,有些人是敢拼的。
离开崖头后,我们沿步道回头去左边,在那边的树林缓坡上我们找到一条小路通向崖下。小路出口就是Scarborough Bluffer 公园,公园里左边是大片大片的草地,有不少人聚会烧烤。右边是那一溜白色的山崖,不过从下边看上去,感觉没上面看起来那么险峻。
在月牙沙滩从下面看悬崖,才知道刚才所处的位置其实是很险的。和其它大多数悬崖不同,Scarborough Bluffs不是岩石悬崖,而是压实的沙层,粘结强度很低,遇到暴雨强风或是强烈震动,山崖很容易坍塌。所以之前站在悬崖边,我们是冒了一定风险的。
公园东边是一个Marina,湖湾里停着不少游艇。门口旗杆上一左一右,高高地飘扬着加国和美国国旗,说明里面有不少游艇来自美国。这容易理解,湖对面就是纽约州的罗切斯特,西边是水牛城(Buffalo),东边是美加之间的千岛河。安大略湖中间那条无形的国界,两国的船只可以随意穿过。
公司有一个波兰来的,二十多年前加入公司后半年多就买了一条游艇,但此后五六年全家四口一直租房住。华人爱买房,小房换大房,一间变多间,看重的是资产。其他人买Summer cottage,买游艇,看重的是及时行乐。
Marina 再往东,是 Bluffer’s Park Beach,听说过但从没来过。沙滩很宽很长,超过一公里,沙质水质比想象的好多了。和东边大西洋边的海滩相比,也不会逊色多少。
除了这一处沙滩外,多伦多在城边的湖滨还有一处沙滩,The Beach。二十多年前住在Downtown时带小孩去玩耍过,是夏天有小孩的家庭不错的休闲之处。没想到一晃眼,二十六年没去过多伦多湖边的沙滩了,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