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分道扬镳 心中的痛
江欣桐出国后最不放心的是宁宁。蔡青云自己带孩子,从来不回婆家。奶奶想看孙子,到托儿所去看。
蔡青云与江欣桐交换到上海后,给江欣桐写信,要他把出国前向哥哥,姐姐和同学借的钱,换美金后寄给她。她要留美金,慢慢存人民币,还他们人民币。江欣桐想靠她在国内挣那点钱,还到何时?於是江欣桐直接把美金陆续还给借钱的人们。借得是美金,当然还美金。
蔡青云在江欣桐打越洋电话时,大发脾气,要马上带孩子出国。江欣桐说身份还没拿下来,你们怎末来?你让我打一段工,存点钱,办了居留身份,再给你们办出来。这恐怕至少要一到两年。蔡青云威胁,你若不快点办,我就和你离婚。摔掉了电话。
江欣桐上了英语学校。课后打两份工。为了孩子,他想让他们出来团聚。
在澳洲他没有朋友只认识几个同班的同学,都是上海人,也都在高级班学习,他虽然英语还算不差,但要想找一份对口的白领工作,恐怕路还很长。。。
在他们班里有一位北京去的女同学。英语是班里高水平的。读报纸,听广播,看小说没问题。不知为什麽会到英语学校来再学习。后来知道她名字季归晚。北京某名牌的大学英语系的。之所以到这里是想提高听力和口语。她住在洋人家里。就是homestay。准备在澳州读东西方比较文学专业博士学位。
季归晚二十八岁,有丈夫,还有一个两岁的小女儿。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丈夫是大学教师,学基础医学的。一看他们家庭合影,父母儒雅,先生伟岸帅气。女儿甜美可爱。季归晚美貌睿智。可爱的一家人。季归晚又给他看了,她的公婆家人合影,归晚满脸的笑容,十分得意。看得江欣桐真是羡慕极了。
三个月后,英语学习结束了,同时江欣桐得到一个工作面试机会,去悉尼大学面试。班里大部分同学留在墨尔本,归晚留在墨尔本,申请了墨尔本大学一个东方语系教授的比较文学博士学位。她得到了那个机会。於是大家就此别过。有机会再见吧!
但是江欣桐没拿到那份工作,竞争很厉害,他还是吃亏在英语上,那公司老板让他再学半年英语,等下次招工时会考虑他的。
没有一个正式工作,打零工,是养不了家的。除非放下架子到工厂去,谋一份工作,然后可以通过打分制办身份。再接蔡青云和宁宁来。就是生活苦点。
江欣桐打电话跟妻子商量,却不料,蔡青云抱怨他无能,说单位的某某在美国有了对口的工作,很好的薪水。已经接家属出去了。她是不是还要等上一年半载的?
江欣桐说:“我先去找份工厂的工作,有了进项,就好办多了,然后就办身份,同时也可以提高英语,前景应该是不错的。就是不知要等多久。一年半载总是要的”。蔡青云没有回答,只说:“你就慢慢办吧,不用管我和宁宁了。”
江欣桐问她:“你什麽意思?”
她回答:“字面上的意思。”电话就断了。
江欣桐给他父母家打了电话,问蔡青云那边的情况。他姐姐接的。说:“姆妈想看宁宁。去了托儿所,阿姨说宁宁感冒了,两天没来了。姆妈很着急,就跑到蔡青云和儿子住的小家。开门的是个陌生的男子,蔡青云出来说是单位同事”。并跟姆妈说:“你儿子没本事,还不让别人帮忙?”居然没让她婆婆进门,也不让看宁宁,还是宁宁跑出来叫了声奶奶。姐姐说:“姆妈边哭边往回走。一个邻居问她,小江在国外怎样?并告诉姆妈那个男人最进经常来。”
看起来蔡青云是红杏出墙了,这次刚好让婆婆碰到。鞭长莫及。江欣桐没办法管,人心走了,就不用再挽留了。
一年后,就在江欣桐拿到身份之际,他收到一份蔡青云提得离婚书,让他签字。他想了几天,决定提出一个条件“把宁宁留在自己母亲家.他回去把儿子接出来”。通过姐姐把消息传过去。他们俩已经无法直接交流了。
蔡青云回答“做梦”。她早就扣着江欣桐和宁宁父子关系的公证书,做好离婚的准备了。
江欣桐的姐姐江欣蓉劝他:“签字吧,蔡青云可能等着结婚呢!据说那也是那个单位的同事。上海科大毕业分到那个单位的,比蔡青云小六岁。上海没有家。“
江欣桐并不留恋蔡青云,但实在舍不得儿子。若不签字,也不是办法。于是就签了字。几个月后正式离婚了。江欣荣告诉弟弟,他们已经搬走了,宁宁改了姓蔡。这是让江欣桐心里最痛得事。他躲在宿舍里流泪了。
第二周,他辞了工,自己驾车回到了墨尔本,那里有季归晚,他可以向她吐吐心里的苦水。疏散一下心中的苦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