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冬的第一场雪,轻盈地在窗外飞扬,把草地薄薄地覆盖上了一层洁白。柏油马路上的气温,却还没有凉至留住雪花的到来。雪片,随着来往的车轮行至远方。
我才认识的梦湖,此刻,会是个什么样的景像呢?惦记着!?
天空多云、灰暗、沉重。等天放晴,我就出门,不管有没有太阳。
中午,来到梦湖我前两次停留的树林旁,只有一辆车停泊在此。果然,阴天,凝固了摄影者的热情。林中的飞禽走兽是否也懒得挪窝,孵蛋于巢中呢?
我从左边的林地爬上比邻于河流的山岭,四周很安静。躺在枯枝丛里的,可能是被暴风雨连根拔起的苍老的树干上,披上了透明的雪白。弯曲的树干,笔直的树干,交织成随意的白色点、线、面,明快、写意。这是我这次来梦湖林前想象中要看到的景致,如愿了。
比较第一次来,鸟语明显少了。
走近山岭下坡出口处,噗噗!噗噗!在我面前降落了两只鸭子,望着我,朝我走近:绿色的鸭嘴,棕色的羽毛,橘红色的脚掌,我用相机留下了它们的倩影。十分健壮的鸭子!
我走下山岭的陡坡,它们两位就跟着我下坡,好可爱的鸭儿,依依不舍哈!回头给它们拍了一张正面照。
我过马路到梦湖边上,两位鸭儿也一摇一摆地尾随着跟了过来。奇怪啦!一直跟着陌生人,就没有安全隐患吗?
我发现了一条通向湖水的羊肠小路,径自走了过去,湖面已经结冰。两只鸭子走到我的前面,向着它们熟悉的湖面走去,啪!滑了一跤。橘红色的脚蹼在如镜面般光滑的湖面上,就像一张小叶子,翻转了半圈,胖胖的身体在冰面上打了一个踉跄,摇摇晃晃地站住了。鸭子始料不及,便往岸上回来。
鸭子跟我走的原因,估计是饿了,当时没想到这个问题。
第一次进湖时,看见地上掉了些零星的瓜子,鸟儿在附近飞翔,看见人们手中拿着小塑料袋装着带壳的瓜子,看见母女俩给鸭子喂食面包。第二次进湖,我当然也要有所表示,便把我每天吃的主食白米抓了一把,带去拉近和鸟儿的距离。我把白米放在木桥上,鸟儿看了一眼,就歪头转身背对白米,极其鄙视,毫无兴趣。这第三次进湖,匆匆忙忙,完全忘记给飞禽走兽们带些什么嘴头零食。切记!下次要有所准备。
沿着老路走进湖边的树林,我迫切地想看初雪时湖面的实景。
静止的水面已经凝固,初雪落在上面形成无数个黑白相间的椭圆形。随着近远的距离,长短不一,宽窄各异,极有特点。如果积雪增加,这番湖面机理纹路必然被埋没。我来得正是时候。
两点多钟,一缕阳光柔弱地穿过树梢洒向湖面。渐强…..,渐强……。 半个小时后,湖面生气怏然,树干投向湖面,带着初雪的淡妆,妖荛地划分开了淡黄、深蓝的地盘;破冰而出的残断缺裂的树根,像崇山峻岭伟岸般地屹立在茫茫雪海之中;苗条纤细的枯枝,拖着紫色的长裙,丈量着金黄色的地毯。湖面,出现了灵动的景观。
阳光带来了鸟语,也带来了惦记鸟儿的热心人士。一对男女,一位面带宽边墨镜的男人。他们有备而来,从兜里掏出了花生,分给松鼠,掰碎了喂鸟。
“鸟儿能吃花生吗?”我怀疑地问道。
“能吃。”喂鸟人答。
花生,我家不缺,有的是。下次铁定向鸟儿上供花生。
“鸟儿在人头部来回飞过,这是它们饿了,求食物。有一次,红雀停在了我的手上觅食。”喂鸟人荣幸地说道。
“哇塞!您的运气真好!零距离接触红雀。”我羡慕的说道。
红雀,我只是第一次进湖时一睹芳容,还是背影,这两次都没看见它。大腕,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是吗?
就在我们议论红雀时,高空的树干上传来了鸟儿叮啄树干的声音,咚咚!咚咚咚!是啄木鸟,白色羽毛黑色斑点,头上有一撮红羽毛。好漂亮啊!姿色不逊于红雀。举起相机,一阵连拍,90度抬头,脖子都僵住了。回到家上电脑一看,能一展其姿容令人满意的片片一张也没有。这又埋下了种子,下次来时,一定要捕捉到这类啄木鸟的标准像。
四点多钟,太阳露出了西沉的羞色,扭扭捏捏地在云层后面时隐时现,没有晴天时的爽快火辣,而是一副姣好朦胧令人不便打扰的面容。
气温三度,在户外行走了三、四个小时,有点凉意,准备打道回府。
明年再见,梦湖,Mud L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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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比邻于梦湖(Mud Lake)的河流,仍然欢快地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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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