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到新地方上班,老板的两个前学生,现在加州大学的Ryan和来自费城的Jeff (曾经是花滑运动员)都在。他们来帮助老板建立实验室,并教我一些技术。老板一来就笑着说没有想到吧?这里的东西你想要怎么摆就怎么摆,需要买什么就买什么。好吧,原来我生生地被老江湖排挤到了经理的位置 ;-)
老板还不止一次地说,头晚没睡好就晚一点来上班,有事情就早点回家。需要休假也不用和我打招呼,有事我会找你。不要加班,做不完的事情放到第二天做。给你分配的任务不是让你马上完成,而是你有时间的时候去做。哈哈,我再也不用打鸡血般地跑来跑去忙活了。
现在上班的时间是以前的60-70%(自己呆的时间,没事情时做做操),工作量是以前的50-60%,或者更少。我的两个小同事更轻松,全职的帅哥Johnny (上大学之前打冰球)每天快12点来,比我早走。有一次,难得老板上午来,来得还比较早(10点半),电话他没人接,短信没人回,快中午了才来。后来我问他是不是老板把他从床上吵起来的 ;-)
我去上班的第一个周五晚上,加州来的Ryan要回去了,老板在家办party,在老板家看到这张照片。面试时在老板的办公室见过黑白的,估计是这张的复印件。当时问老板这人是他吗?他说是他离开五角大楼时收到的礼物(老板曾经在那里工作过)。那天看到这张彩色图片,问他可不可以拍照。老板说我不知道你要干嘛,但是可以拍。
在party上,老板说I don’t understand why work can’t be happy 。所以,他给我们营造了一个宽松的工作环境(时间和工作量)。美国人很浪费能源,大楼里夏天冷死人,老板就买了一个大功率的加热器,问我的办公室需不需要,我说不需要。后来又拿了一个小的加热器来。
在实验室里,大家都不戴口罩。到别的地方去,因为考虑到其他人会介意,我会戴上,老板和其他同事到哪几乎都不戴。实验室是我们的自由世界。
顺便想说一下,自从疫情,家里从来没有消毒过从商店买回来的东西。刚开始因为天气冷,买回来的大部分东西会在车库里放两天,天气转热后就直接进冰箱。我用的普通医用口罩都是重复使用,戴一天换一个,每两周集中起来洗。来这里上班后只进出大楼,或者“串门”(工作需要)戴口罩,一个口罩用一周,然后积攒多了一起洗。
两三周前的一天老板来实验室,我正在弄博客,他问是谁写的,我说我写的。我在中文网站上开了一个博客,一边说,一边手一滑,头像露出来了。老板马上开玩笑说,wow,原来你是有私家船的中国富婆。我赶紧澄清,这是邮轮回到迈阿密时去最上面一层的最后一嘚瑟 ;-)
然后我问他记不记得那天我在他家拍照片的事,他问我是不是已经把那张照片放上去了,我说还没有,他马上要我放上他的爱徒Jack ,一个现役冰球运动员的照片(这里放的不是他让我放的,这张是开课题会时从他的片片上截下来的 ;-)。
老板喜欢跑马,除非路滑,风雨雪都无阻,每天10迈。还喜欢玩冰球,60+的年龄,身板儿杠杠滴。
我的世界真的很小,老科学家竟然是老板的老朋友。那天他来看老板,老板不在,我接待的。他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把这个留言递给我后就朝外走,以为他没认出我来(我去应他的面试时戴了口罩)。结果走了几步后他又折回来问我的名字,我有点尴尬地告诉他,他没吱声。
不仅工资涨了(老板没有和我讨论,直接给了我想要的工资),职位升了,连工作的地方都升高了 ;-)
坏事变成好事,想想都开心。来这里大概半个月的一天,快到停车场时还一边开车一边乐,结果把车开到了旁边的露天停车场(大楼里的停车场7月初开放,因为热我就转到楼里停车)。发现后又转出来停到楼里,更乐了(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露天停车场就不再让我进了。)。
快到一个月的时候,估计有人会去我的领英账户查看。急急忙忙去领英在headline 栏里的前面加上lab manager,然后将账户设置在非公开的状态。果不其然,不久老江湖去拜访了两次,还有两个以匿名方式拜访,其中一个肯定是老板,另一个人我想我也知道是谁 LOL
原来以为因为疫情可能工作不好找,结果却恰恰相反。当然,我的简历也比较强(不是自夸,是之前同办公室的那位印女看了以后说的。)。来新地方半个月后又陆续收到隔壁单位的三个面试邀请(他们的程序比较繁复,我还在网上做了一百多道选择题),都一一谢绝了。
现在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自由自在。
我们都在这床躺过,这是我们做human study 时用的。
小姑娘是大学新生,每周只来几个小时,最喜欢坐在这。她爸是老板的手下,老板说她被她爸庇护得太好,应该让她放飞自己。
小姑娘没事喜欢看抖音,喜欢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她说说话让她感觉舒服。Jack 在这里的时候,我教他倆一些技术,Jack非常认真地做笔记,学习很主动,把运动员的那种竞争劲用上,很快就掌握了。小姑娘则不在状态,做事有点像玩游戏。而且,不停地说,把Jack烦得唉声叹气。
小姑娘人很聪明又善良,因为太爱说,太能说,我说她很适合做老师,或者counselor。总是她的是最好的 ,一见到Johnny就拖着长音开心地叫他的名字。
一次小姑娘说她想要做皮肤科医生,如果面试时该怎么回答?我说你就回答说皮肤科医生工作轻松又赚钱。
一天没什么事,11点过才去上班。通常都是我开门,那天门开着,没开灯,屋里暗暗的。纳闷着走进去,朝里张望时听到旁边有声音,一看小姑娘躺在床上玩游戏,惹得我哈哈大笑。
喜欢和小姑娘聊天,确切地说是喜欢听她聊天 ;-)
和老板住得近(开车五 - 六分钟),他办的party一个不落都参加。第一个在家里,第二个在餐馆。
这是第三个party,餐馆和冰球馆。老板的前学生是冰球教练,冰球一开赛就搞了几张票请我们,Judy家住得比较,我使劲地煽动她去,老板也让她爸和她一起参加,最终还是没去。
老板曾经问我想不想去参加会议,我说想啊。之前说明年初在西部有一个会,准备去。上周老板来说明年有三个会议,一个是最大的,人人都去,在东部;一个是最重要,在南方;一个是最好玩的,在西部。我笑着说去最好玩的。老板说,去两个地方。
上周五早上想起去年发生的那件诡异的事情,那件让我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事情。当时以为是因为更年期导致的口腔里的精液(唾液)减少,造成嚼碎的生花生碎满嘴粘着不下去,刺激迷走神经,引发喉部肌肉痉挛,差点窒息身亡。周五想此事,然后仔细回想,怀疑这事也许和老江湖有关。
我们的饮用水一直是来自放在复印室的大塑料瓶,复印室在我们办公室的对面,我是今天初老江湖彻底暴露后才将杯子等个人用品放到抽屉里锁上的。差点窒息死的那几天(2-3天,3-4天?)感觉口腔里的唾液特别少,发黏。我吃了将近20年的坚果,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嚼碎的小粒满口粘。总之,现在感觉事情有点蹊跷很蹊跷。“我与死神擦肩而过”博文里的凯瑞就是老江湖。
还有一个蹊跷的事是去年大概四、五月份的时候,疫情正盛,我们那栋楼好像只有我们实验室和李莎实验室的部分人。一天看到在大塑料水瓶的旁边桌子上放了一袋打开的包装袋,淡紫色的包装袋上印着中文,很明显是中国货,印象中是装的小饼干(忘了名字)。朝里瞄了一眼,里面是分装的小包。当时还想这是谁呀,都啥时候了竟然还分享吃货。这个食品袋放在那里好多天1-2周?),好像都没有人动,一天突然消失了。之前一直以为是哪位同胞放在那的,现在仔细想想,不可能呀,咱同胞个个谨慎小心地,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分享吃的?而且也没有见到谁呀,搞不好也是满脑子坏主意的老江湖干的。
终于写完了!
感谢曾经聆听我的诉说,在工作上给我帮助的兄弟姐妹们,尤其是有几位还参加了我们的human study ,躺了那个床。哦,对了,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床,它除了能够出科研成果,也许还能够带来好运。上周二在我们的床上躺过一位有明确人生规划,很有爱心,很独立,有志气的年轻单爸。第二天我就帮他打听工作的事,第三天把他的简历给了一位教授同胞,请他帮忙。
也谢谢城里关心我的朋友们!我现在的生活是幸福像花儿一样,借用杨爷爷的话:他是上帝送给我的最后一个礼物。别多想哦,是职业生涯的最后一个礼物。前不久我对老板说我要在他这里退休。
今冬的第一场雪,来得有点早,有点大,有点漂亮,也有点突然,急急忙忙冒雪去把彩灯挂上
老江湖给的vanilla ,养土里太能长,但养水里又长得很不健康。这枝又放到土里,随它长吧其他两枝暂时还留在水里。
昨晚拍的,漂亮的积雪没啦。彩灯每年都会有两三串坏掉,今年初收彩灯时特意把它们一串串得挂起来,还是坏了两串。去家附近的cvs 买了两串,一串才70个小灯,不够。
今早上班前先去Target买了三串彩灯,用实际行动默默地庆祝老板今早分享的第一篇参加会议的abstract 新鲜出炉 ;-)
有的地方需要补加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