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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打算写这篇博文的,只因前几天铁盗文工团创始人夏圆师傅委任俺为团长,着实令俺兴奋了好一阵。要知道,俺以前也是担任过团长的,也和艺术有关,那就是俺大学的艺术团团长及歌队队长。时光荏苒,人生漂浮,以为这辈子都没得官做了,没想到又一顶团长的帽子砸在俺头上,俺心里能不乐开花吗?
于是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在那个舞台上又唱又跳的情形。细想想,那四年才是人生最快活的日子,真正的无忧无虑,真正的激情四射,真正的灿烂多彩,真正的青春无悔。
我那年的高考,全国平均录取率25%不到,而江西估计不足20%(江西招生分数历年在全国排名前几位),而外语类更是少而又少,北京只有两所大学在江西招生,其中一所是北二外,只招两名英语系的,另一个就是我去的大学,招两名日语专业。考虑到学英语的已经不少,就报了日语,然后我就从一个小县城花了几天时间到了首都。
大学是全国招生的综合性理工科学校, 既然是全国招生,自然是人才济济,天南地北的靓女帅哥不少、能人很多。像我这样南方来的,个子、颜值都不如他人,就是一平凡学生,从没想过要如何折腾。再者经过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艰辛,只想着要好好学习,不荒废四年的光阴,以后找份好工作,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
我这样脚踏实地认真刻苦学习之人,却在一夜之间成了全校的大名人。
我从小喜欢文艺,爱唱爱跳,幼儿园开始登台演出,小学、中学都是校文艺队骨干。不过那时跳舞多,偶尔来首独唱。高二时唱了首《黄土高坡》,至今很多同学还印象深刻,时不时被他们提起。
时任大学校长酷爱文艺,还写得一首好书法。在他倡导下,学校成立了艺术团,还颇具规模和水平。有歌队、舞蹈队、乐队、国标队和话剧队,其中话剧队直接受人艺指导,人艺的一些大名人,比如朱旭、濮存昕等还常来学校走走,而话剧队也有机会在人艺表演。二战友文工团也时不时会来校演出,艺术团还和张振富、耿莲凤等同台演出过。
每年新生入校后不久,各个队都要招收新成员。我报考了歌队,唱了两首,一首《星星知我心》,一首《枉凝眉》,当场被录取!
进了歌队刚开始也是没有演出的。但学校每年12月都要举办艺术节,以班级和学部为单位进行合唱比赛。我班只有18个人,也得合唱。我是文艺委员,又觉得会唱几句,就建议合唱《我的祖国》,我领唱。那次演出,整个学部就知道来了位会唱歌的江西妹子。
但真正令我全校扬名的不是这个合唱,毕竟只是学部级,人数有限。
艺术节闭幕式按照常规艺术团要进行汇演。听了我的领唱后,负责领导艺术团的校长助理安排我唱一首郭兰英的《南泥湾》,那时民歌卡拉OK伴奏带还不多,学校特地请了我们学部一位李姓英语教授的儿子给我伴奏,其毕业于音乐学院钢琴系,很是热心,都是不计报酬帮忙。他为我伴奏了整整一年,直到第二年学校特招了一名会钢琴的学生,他才退位。
梳着条大辫子,穿着一身红色民族服,外套一件黑色肚兜,一身陕西女子装束的我,第一次正式上台独唱。当一句“花篮的花儿香”一出口,整个台下突然鸦雀无声,继而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还有同学大喊 “好!“ ,整个演唱都被热烈的掌声所包围,经久不息。其实我是唱快了的,害的钢琴伴奏都快跟不上我的速度,李老师都弹出了一头大汗。虽然在中学时已经积累了很多台上经验,但毕竟舞台不同,面对的群体也不同,未免有点紧张。
(我的那张演出照成了那次艺术节最亮丽的一张挂在宣传栏的最中间,可惜撤下后宣传部没有保管好,我前去索要时已经找不到了,遗憾至今。)
一夜之间,全校就传开了有位会唱民歌的新生横空出世。第二天走在校园内,有很多不认识的校友过来打招呼,内容几乎完全一样,都是“同学,唱得真好,你是学唱歌的吗?音乐附中出来的吗? 共鸣怎么这么好?”。音乐附中,对我这个小县城生长的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中学时就很是羡慕北京的一些学生艺术团体常在电视上亮相,妈妈常说,如果我出生在北京上海等大都市,没准就成了歌唱家。
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能唱民歌,喜欢唱什么就唱什么,从不分什么民歌、通俗。但这首《南泥湾》之后,我自己才认识到原来是音域还是蛮宽广的,声音还是蛮清脆的,高音部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飙上去的。从那天起,我就专攻民歌。
歌队成员也都是个个会唱歌,有几个唱得也非常好,可以和专业歌手媲美,但清一色的通俗唱法。而唱民歌的,我在学校是头一个,给学校吹来一股清新的风,所以很快就被人记住了。
《南泥湾》之后,我就被委任为歌队队长,有了一个小小的官职。但我从未受过专业训练,完全凭着天生的嗓子演唱,没有任何技巧而言。歌队也没有培训一说,平时都是各自为政,有演出活动时才分派任务,然后彩排走台。为了提高水平,学校请了战友文工团的一位男低音来教歌队。艺术团成立已经好几年,这是头一遭。虽然每年战友文工团都来学校演出,学校从没想过请老师一事,其实是学校决定我是块可以雕琢的璞玉,特意为我而请的。
从基本的发声开始学。部队下基层慰问演出多,老师也常离京,所以学习也是断断续续的,并不连贯,学习时间也不太长(前后加起来两年不到,次数很少。基本还是靠原始嗓子演唱)。
这老师极其欣赏我,他常跟我说,技巧谁都可以学会,而嗓音条件是天生的,必须天生音色突出才能唱出名堂。他总说我的嗓音条件就是在战友文工团,在音乐学院也不多见。日后有好几位专业人士也说过同样的话。
老师说我的高音部分非常好,想培养我唱花腔女高音。一提起花腔女高音,脑海里立马浮现迪里拜尔双手握拳,嘴巴张得大大地唱咏叹调的情形。这可是曲高和寡,在一座理工科大学里,又不是艺术院校,谁听咏叹调?我还是唱我的小曲,唱我的乡土味浓郁的民歌更好。
我成了歌队台柱,每学期都有各种演出,我是当仁不让的压轴,我的歌声就常响彻在学校舞台上,响彻学校上空(宣传部播音组曾经为我录歌在学校放送)。整个学校,上至书记、校长,下至门卫、厨师,几乎没有不认识我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南方小姑娘,就这样成了“名人”。毕业后很多男校友告诉我:“墨墨,你知道吗?咱校男生几乎一半以上是为了听你唱歌才去看演出。你一开口,台下倾倒一大片啊。”
由于受的训练并不系统,我的技巧还是不够好,与真正的专业歌手相比,还是有很大距离。我现在听自己的演唱,不足之处一下就能听出来,这也算一种进步。但在一个没有网络、没有选秀节目的年代,在一座不大不小的象牙塔里,在沉闷而单调的日子里,每个周末舞会和各种演出便成了同学们最期盼的文娱活动。我的高亢明亮的嗓音,毫不矫揉造作的演唱,的确给人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
(待续)
当年的几张演出照(我大学时比较圆润,婴儿肥严重,与现在判若两人)。合影那张,有一位是艺术团报幕员及话剧队成员,日后成了国家级歌舞团的报幕员,99年澳门回归音乐晚会就是由她主持的。
再唱一次我的成名曲《南泥湾》。看郭兰英的装束,我当年就是穿着同样一身上台的。
原唱:郭兰英 翻唱:墨脉
下一篇即将推出,会有更多的内容,欢迎明海兄前来指教。
你说的没错,中国唱歌的人很多,而唱出来的寥寥无几,也就一个李谷一、一个宋祖英。像我们这样业余时间唱唱,轻松开心。
问好la-vie。
你能到北京上大学,一定很厉害的, 理工科大学的日语系,万绿丛中的嫣红。大学生活如此多次多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喜欢唱歌,成为同学老师心中的小郭兰英,内心喜悦的事情。音如黄鹂,快乐多才多艺的墨脉!
默默厉害。文学城藏龙卧虎。
当年的红歌星呢,默默真棒:)
江西人在国外的不多,能在文城相聚,更是难得。
山月桂比较少见,我也是偶遇。一般人还真很少有认识的。
谢谢你山月桂的那篇文章,我也发现了这种花,找了好几个人都不认得。你的文章就出来了。
徒儿啊,你若没有菜花,我会委任你吗?天生你材必有用,铁盗文工团长非你莫属!
有菜花的人都被圆导挖掘了,哈哈,做圆食圆酱圆汤,一个个身手不凡获大奖,圆导不撑食也得乐食呀,我食定了。。
你贴的这个段子在我们微信高中同学群里疯传。唉,出生不能选择呀。大学我们班两名江西考生排名第一、二位,在北京是可以上北大的分数了,命运又将不同。
这首歌唱得好棒!
鲜花开满园,开呀满园
学习那巧墨墨
处处是圆食,是呀圆食
又作诗来又唱歌
徒儿墨墨是模范
师傅走向前,鲜花送模范。。。;)
欲把墨墨比西子,
圆润苗条总相宜。。
2、寒风呼啸的帝都,万千灯火中的一点明亮下,一个孩子正拿着数学作业立于书桌一旁。
“孩子,真抱歉,”已埋头于书桌前许久的父亲,抹了抹额上渗出的汗珠,“现在的题目,比以前真难了不是一点点......”
“爸,你可是北大毕业生啊......”
父亲尴尬一笑,笑中有愧。
这时,家中的保姆恰巧经过桌前,一瞥桌前的卷子,顺手抄起一支笔,文字、数字像蝼蚁一般在草稿纸上排起队。
“你还是继续去忙你的吧......”父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不屑。保姆不答,面上毫无表情。
须臾,题得解,父亲看着草稿纸上精妙而富有条理的解题,面上满是惊愕,“莫...莫非,你老家是......?”
“江西。”保姆答,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北风像野兽一样继续敲打着窗户。
我的海报照片到底哪去了,无头案…
那个没个网络,甚至还是翻录磁带的年代里,俺很好奇,多少同学的寂寞被你的灿烂点亮 :)
肯定有那个偷海豹的家伙!
我估计也是被谁藏起来了,要不怎么就单单我那张不见了呢?(^_^)
我猜,最靓丽的那张片一定是被哪个男生给偷偷藏起来了。:)
每个大学都有很多能人,共同点缀了大学生活。
my high school has many talented singers. Looks like u are younger than me.
赞我们的美才女墨墨:))
在大学舞台上歌唱是此生最值得回忆的精彩片段,都远去啰,只剩无穷无尽的烦恼。。。
大学生活的确丰富多彩,令人难忘。人生最美好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