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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美国东部气候偏热,八月以来连续多日高温高湿,近两天才开始缓和。晚饭后踱步下楼,微风拂面,有几分秋意。一个多云的天空,西边晚霞灿烂,东边阴云密布。大概因为光照角度的原因,成片的阴云中有一团洁白耀眼的白云,明暗对比、相映成趣。“关起帐子,感觉自己像是国王。。。”,记不得是三毛还是哪个作家的语录,看到乌云夹裹白云,忽然从大脑图书馆中蹦出来。
同样的酷暑难熬,是当年大学期末备考。上自习找教室或图书馆座位难,经常在宿舍念书。校园绿化好,有湖有河,除了常见的土产灰蚊子,还有一种黑色翅膀带白斑点的蚊子,叮人时哼都不哼,肿起来的包老大。因此在宿舍,如果不搭桌子打乒乓,不三缺一邀人拱猪,不私用电炉煮康师傅方便面,不做杂七杂八,最好各自躲到床上、关好蚊帐、读自己的书。
蚊帐内的空间是自己的空间,盘腿一坐,成了国王。即便宿舍熄灯,电源插座不掐电、能秉烛夜读。读着读着,嫌功课枯燥,就溜号读闲书。大二还是大三暑假前期末,许多考试要死记硬背,实在读不下去,就用小说调剂。考试没考怎么样,大仲马的小说几乎读遍。秋季开学,还没到期中考试,借到欧文-斯通写的“心灵的激情”全套弗洛伊德传记。夜深灯孤,一代宗师学生时代的窘况、回家时搭火车逃票、听歌剧买站票,同是学生,心有戚戚焉。弗洛伊德挖根寻源,从性学角度开创心理分析。其实情、色的东西,早在上大学前已经光顾。
大概小学五年级放假,到大学的表哥那里玩。他自己出去半天,留下我单独在他屋里,于是四处翻看他的书。翻着翻着,找到了薄伽丘的“十日谈”。早先的启蒙读物“世界五千年”里提到过,该书算是文艺复兴的代表作品。久仰大名、如雷灌耳,终于一睹真容。里面讲意大利闹瘟疫,弗洛伦萨的一些青年贵族外出躲灾,在一处庄园相聚。他们每个人每天都要讲一个新鲜故事(听起来好像现在电视的真人秀,只不过人家是讲,现在的电视里是干),讲了十天,瘟疫的风头也就躲了过去。里面一些故事还是满带黄色的,其中有一则女扮男装、假扮成修士,睡觉挤在一处被别人摸出真相。和“十日谈”放在一处的是李宗吾的“厚黑学”,翻了两下觉得无趣,回头继续看一窝青年男女谈色。
有色就有情,读情已经上高中了。又是赶时髦、被语文老师煽动啃名著。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上中下都借到,才读了几页,就放下闲置一暑假。有同学搞到一套“飘”,天哪,里面的美国人名字全都中国化,怎么看怎么别扭,很快丢到一边。唯独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三本大部头、里面每个名词前面成串的定语修饰(大概和俄语的文法、句法有关),竟然读完。读到娜塔莎和安德烈舞会相逢、热舞,托氏的文笔难掩其初恋的冲动,读书人也随之阅历“情”景。
色情色情,色在前,情在后。色的体验于人生,等于睁眼看(反之禁欲者就是自愿一辈子闭眼)。而情的解读,就是看又能看懂。差不多的人都经历色这个坎,有多少人参透情关、或者视而不见?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平沙,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晚饭后踱步,微风秋意。天空多云,晚霞灿烂,东边阴云密布。成片的阴云中有一团洁白耀眼的白云。
“麻屋子、红帐子、里面坐个白胖子”。天空是帐,乌缎铺床,绵白宝座,“关起帐子,感觉自己像是国王。。。”
哈哈 又是一個新高
2163 月底也很難跌回去了
有新的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