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只“牛虻”
“不公道地杀死一个人,只会更加严重地伤害了他自己。”
——苏格拉底
请注意:我之所以说我不是一只“牛虻”,也坚决否认这种说法,毕竟苏格拉底的年代离我们已经久远,尘世也毕竟发生了地覆天翻的变化。但我却必须勇敢正视今日世界,必须直面当下风云诡谲、变化失却常道、恶孽滋生纵横沟壑的世界,必须忍受和承载苦难频仍、战火不断的世界。用一声坦诚地说,用一声赤诚地话语表达和传递,用一声至诚的语言直抒胸臆、慨当以慷地说,我依旧是一只“牛虻”,一只轻易被拍打死的牛虻、一只任意被踹死的牛虻、一只尽心被践踏、被侮辱、被蹂躏而死的牛虻。
为 什么我非得用如此的口气说?我姑且把这话暂时放一放,即使我把这些话以理直气壮的腔调激昂底陈述完毕,换取和博得相同的看法,心身共感之时而又不得不无可 奈何地把自己早已成为惯性的头颅放入杂草丛生的裤裆,让污黑笼罩的屌丝丧殆思想睿智充满的眼睛,愤慨世道对自己命运的极大不公、对自己生命极大的凌辱、对 自己渴望行动的自由极大的限制。哪又如何呢?因为早已睁开眼睛的你,放亮眼睛的你,燃烧眼睛的你,不是不清楚,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觉醒的你,对过去历史 发生的一幕幕悲剧,对当下继续存在、继续发生的一系列悖逆人性、悖逆时代发展潮流种种丑恶的绊脚石之事,对未来不断制造浓厚而又沉重的阴影之事,你总始终 佯装不知、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之所以这样,你的理由永远是充分的,对你理由的辩驳是永远无力的。这是为什么?这就是因为你宁愿甘做阿Q、 甘做被奴役、并且已经习惯了作奴隶,希望将奴隶的位置坐牢坐稳坐坚实,像祥林嫂一般、像孔乙己一样、甚至以所谓崇高的气节坚定不移、死心塌地地努力做好装 在套子里的人,千万不要出乱子,以麻痹的精神疗法医治难以根治的深切伤痛,不!这不是简单的伤痛,是深重的阵痛,是历史长久的剧痛在古老天空谈何容易弥却 和荡清的阴霾,沉沉地压在苦涩与悲怆的心底,挥之不去地在凄楚与哀凉的心底久久萦绕与徘徊、久久回荡和无法磨灭的悸痛,心魂悲楚的悸痛。这就是为什么在你 的身上、你的心理、你的魂灵不仅不愿意接受时代已经到了大变革的现实,已经到了需要而且必须变革的铁的现实,已经彻底地到了全面改变的严峻关头的现实,言 简意赅一句话:必须全面而又彻底地对这个国土洗牌的关键时候了。然而,你不仅无动于衷,不仅麻木不仁,不仅冷冷清清漠然横视,明知这已经是一具早已腐烂臭 气熏天的僵尸,明知这是一颗朽木不可雕也、只能在前进、奋进、勇进的道路上,阻碍、阻扰、阻挡人们步履的绊脚石,明知这已经是一抹暮霭的挽歌、一曲垂死的 挽歌、一顿最后的晚餐。但你依旧不依不饶地以顽固的姿态、你依旧不屈不从地以顽冥的做派、你依旧不顺不意地以顽劣的行径对渴望新生的人们进行残酷手段的打 击,对期盼新生的民众进行卑劣伎俩的残害,对祈祷新生的人民进行无情的镇压和虐杀。
是 的,凡夫俗子的我理应当然承认,尽管牛虻可以不时无伤大碍、无关痛痒地对庞大的黑牛叮它几口,咪它几滴血。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又怎能会让这只庞大的黑牛 伤筋动骨呢?是不是?阳光哪能不普照?屁大的雷声也总能胜过泼妇河东母狮的狂怒嚎叫和咆哮!公孙大娘最终又怎能抵挡宋江哥哥一纸“招安,招安,招个鸟安”的 投降书呢?是不是?因此,施舍点小恩小惠是应该的,而且是必须的,(先给你一个笑枣,再给你一个巴掌,打得你左眼像灯泡,右眼像熊猫,谢天谢地,你必须三 叩九拜感谢、感激、感恩于我,我对你网开一面的大恩大德)否则,如何维稳?稳稳地维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至于是不是如弗兰西斯 . 培根所言“维持稳定的和平的最佳捷径是准备战争,安全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一种有害的保证”实 在是另外一码事。)否则,我牛魔王怎个和谐?怎个谐和掉一切对本王有害的言论,谐和掉对本王利益相侵相害的思想?哪怕一丁一点也绝不放过!谐和掉对本王不 满的呼吁和抗议?惟采取暴力的专政、惟采取一言堂的独论,全排众议,毁灭异见,才能够和谐地遮盖和隐瞒我本王五脏俱毒,将伟大之罪恶迸发到淋漓极致,才能 够以崇高之铁腕魔掌,暴戾地以英明之手段横扫千军如卷席!才让你真正领略到何谓民主之伟岸精神!(民主,民主,爷把你在1080度高压锅里明明白白地煮就是民主,知道不?)如此才能够国泰民安地令本王横行霸道、招摇过市地穿上皇帝的新衣,手摇芭蕉扇,让所有小的们瞠目结舌,无不惊奇、惊叹、惊艳,是不是?
此时,牛虻的我俨然在耳边响起英国19世纪哲学家密尔在其《论自由》中所说的话:“假如除一人外,全人类都持有一个相同的意见,而仅那一个人持一种相反的意见,那么,全人类要使那一个人保持缄默,并不比那一个人(如果有能力这么做的话)是全人类保持缄默更为公正。”而18世纪大文豪塞缪尔. 约翰逊的主张“每一个都有表达他所认为是真理的东西而所有其他的人也都有权不尊崇这个东西。”也在我的胸际久久回旋与鸣响。而此时,站在一旁的你定然会说,你一定会如此说“这 就是展现在你面前一个真实的世界,一个真实的天地,一个真实的社会。看一看自己,你算老几?不自量力,你就是一颗微不足道的草根,蚂蚁撼树谈何容易?别痴 人说梦!你就拉倒吧!歇菜吧!封上你的口,闭上你的嘴!能把你的小日子过好、过稳、过踏实,一日三顿尚有口饭吃,就必须无条件地感谢今日来之不易的和谐社 会,就必须把武器充满的思想头颅好好地把它八卦成支离破碎,就必须把思想武器充满的头颅送入陈年巨大的墓穴,当作宫殿华丽的甜蜜享受,想把人们沉睡的意识 唤醒,想改变这一个千疮百孔的社会,想改造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哼!门都没门,哼哼!!!”或许你还会用这样训诫的口气对我说“你一个人即便有通天的能耐,有孙猴子大闹天宫的本事,最终能逃脱如来的手掌?嘿嘿!统治者照样爱你没商量地把你热烈烈厚实厚实的肉体压在山脚下,好好想一想、好好掂量掂量、反省反省吧!你到底是什么东东?”
是 的,我必须承认,剖心肺腹地承认,草民的我终生都永无可能有这种呼风唤雨、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本事,心中虽有撼天动地、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智慧之 勇气,也具备改变这种丑恶现状的领导与组织能耐,遗憾的是就是因为我是草根,一个草根出身的小民,(当然,我也清楚得很,既好色又喜财的刘邦大爷本就是流 氓出身、朱元璋这孙儿本也是癞痢和尚、乞丐、毛泽东同志“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他那伟岸和藐视群雄气魄,我等草民之牛虻也只能高山仰止、望尘莫及。)有何资格谈论这一波澜壮阔的话题呢?也不知道撒泡尿照一照自己,天高地厚、几斤几两?瞪 大眼睛好好打量打量,(安雀岂知鸿鹄之志哉也!抟扶摇直上九万里)今日的社会是怎样的社会?谁是爷?谁是孙?明白无误地告诉你,草根和牛虻本质就是一码 事,没有任何的区别。知道不?不知道,也不想太知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因为我僵硬的脑瓜终究没能急转弯把所要学的秘诀 学到手、学到家,更不可能把骨髓里的精华移植到我近乎停止跳动的心脏,近乎木然的眼睛放射火焰的光芒。所以顽劣与愚笨的我,自然不会知道其中有没有任何的 区别,但这并不等于没有任何声音从心底倾诉,也不等于这声音注定永远是微弱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够不够拽?够不够牛?)蚂蚁的确是掀不起大浪,也撼不 倒大树。所以,必须千刀万剐地对你表示谦恭的隆重谢意:谢谢啊!我不用、也用不着你以温馨的甜美给我毒辣辣的解释、注释、诠释,然而再愚钝的我到底还是知 道一旦千万只、亿万只蚂蚁、牛虻集合成宏伟的力量势必形成恢弘的潮水,把这头所谓巨大的黑牛撕裂、咬碎,把黑牛的皮毛刮得、烫得干干净净、嚼得骨头带血一 起吞入肚里去。这显而易见的道理还用得着你给我上课,(“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任何调和的余地。”“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而且善于建立一个新世界”“伟大领袖、伟大导师、伟大统帅”毛泽东同志毕其一生不正是如此勇猛地实践和竭力地倡导吗?教我又怎能轻易忘怀?轻易遗忘呢?况乎那个叫列宁同志的导师不也有这异曲同工的一句千古绝句吗?“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还用得着你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谆谆教诲地把我全身武装、全身飒爽英姿、全身傲然正气充满?莫非我果真吃错了药或正在精神病院接受神经病的全力抢救?(“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博 大地显示出我党一贯温暖的政策与原则、仁爱的方针与宽阔的胸怀。)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自个歪,如此浅白的俗语我也还是能够心领神会的。所以在我一不 小心地领悟到所有的草根和牛虻一旦汇合,就不能够组合成、凝聚成滔滔的洪流,向陈旧的观念、顽固保守的势力、丑恶专制制度给予凶猛的一击,从而加速和催化 他们的瓦解与崩溃或者走向共和的联合,从而把卢梭先生的谆谆教诲“人生而自由,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自以为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或如帕特里克.亨利先生二百三十多年前所言“不自由,宁愿死”的遗言转化成强大的动力,从漠冷现实转化为有机的实现,从实现程度的高低步步为营、逐渐稳固、深入加强,进而抵达循天顺地自然进化和发展的规律。
倘若按照你所说或按你所言行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拍,我不拍,万马齐喑,结果永远只能如此,长久的奴役与被奴役,长久的欺蒙与诈骗,长久的剥夺与侮辱,那独有等到西边的斜阳落山,接着再吟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漫漫长夜过春时,霏霏淫雨陡雪霜。但是,东边的日出虽咫尺天涯却依旧遥遥无望,浩天的乌云也绝不会自动消失与丧殆,更不会因为你我的一句话、一席话、一番 悲催的话,就能够一唱雄鸡天下白,天翻地覆慨而慷。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境况?怎样的窘境?在此,我多费口舌无疑是吃力不讨好,脱裤子放屁——尽 是臭气。但我必须要说的是,而且一定是从灵魂发出的赤诚告白:不是所有的国人都像你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家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尽管这一顽固 的劣根也许在很长的时期还会缠绕与腐蚀我们民族悲凉与苦难的肌体,削弱我们朝向健康发展道路的有机力量,然而,任何时代、任何历史时期当他到了生死垂亡的 关头,总有大义凛然、一马当先、奋不顾身的人以国家利益为重,舍小家、保大家,杀身成仁;任何时代、任何历史时期一个真正的爱国者、爱民者绝不会因为自身 卑微就可以放纵自流,一味追求个人的得失而忘却祖国的安危,(因为任何人一旦来到这个世界,他注定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人,注定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虽说每一 个人认知、认识的程度各各不同,但他必定和这个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也从来不乏有扯着破布的旗帜,打着拯救民族存亡的口号,以理想和信仰的崇高愚 弄民众、奸淫失去思想头脑的小民百姓,乖乖地、毫无知觉地踏上这条一去不归的贼船、强盗之船。主动地把自己的屁股当做脑袋,任由专制的独裁者扔进那乌烟瘴 气的破烂裤裆、随心所欲、专横跋扈玩弄。(无数血腥的中外历史早已深刻地证明了这一点,只要稍稍有些许历史常识的人无疑都会知道这一点、明白这一点。)
但 我必须明确地指出这些所作所为只属于、并且永远是属于那些只是一味追求个人享乐、贪得无厌、穷奢极侈腐败的官吏,将自己得意忘形建立在广大人民痛苦的头 上。永无可能是属于诸如我这等草根与牛虻,血流的历史与失血的历史早已不厌其烦让我时刻不忘居安思危,因而忘却祖国安危之人,必定把罪恶意志的存在强加给 人民经久压抑和权利被剥夺的头上,将民众的痛苦抛弃在九霄云外;将民众的悲苦踹踏在所谓“高贵与尊严”的 足下置若罔闻;将民众的呼吁与呐喊视为洪水猛兽,进行血腥的屠戮与戕害,以最野蛮的残酷手段施展最惨无人道的镇压。人类一切无情的现实、血淋淋的事实已经 告诉了我这一切,昭示了这一切,而一切的历史无一不是当代史,无一不是的当代史,只要是专制独裁统治,就从来不会以慈善的面孔俯首称臣说作为统治阶级代言 人的我是人民的公仆,真正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即使在镶满金牙口中,叼衔着“仁义道德”招 牌以此迷惑与引诱,也因此为数不少的文痞和恶棍甘愿充当先锋之走狗、之打手、之嫖客,为维护统治阶级的残暴专政不遗余力地与人民为敌。换言之,也就是干着 男盗女娼之事而大言不惭地金光灿烂地放射辉煌。其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也是惟独的一个,就是千方百计巩固既得的利益、巩固极其少数人的利益来维持其苟延残 喘的生命,作最后的晚宴、作最后穷奢恶极的晚宴。(今日北朝就是最鲜活最典型最有力的佐证,2000多万人民不正是处在水深火热、饥寒交迫之中,任由金家独裁者强奸与宰割吗?却又以无赖的流氓姿态狂嚣地和民主进步的潮流叫板)
我说,我不是一只“牛虻”, 一只被任意蹂躏、被践踏、被奴役、被遏制和压榨的牛虻,但我又是一只地地道道的牛虻,一只被惊醒、被撼醒、被轰醒的牛虻。我知道,在我的身边、在我的四 周、在生我、养我、哺育我的土地、古老的土地、广大的土地、新生的土地像我一样的牛虻草根有着无数无数只、无数无数颗,尽管我的眼睛暂时还无法和他们交 流,我的双手还不能和他们紧握在一起,我的情感还不能和他们产生共鸣的回音,但是,我却又分明地感受到我和他们咫尺天涯,犹在眼前;我分明地感受到我的声 音、我的呼吸、我的思想正在和他们汇合一起、交融一起、联系和贯穿一起。这就是离真正民主的脚步愈来愈近、离自由的歌喉愈来愈近,民主与自由的声浪正在以 前所未有的波涛强烈地拍击着我们、催唤这我们、驱使着我们。那就是将权利与权力真正归还给人民,而不是冠冕堂皇地挂在满口谎言的嘴边;那就是将追求安康与 幸福的义务和责任回归到人民手中,而不是用铁链和枷锁牢牢地套在我们抗争的颈部;那就是将历史的真相公布于天下,而不是“做了婊子,还立牌坊,说自己是贞女”, 以所谓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自我吹嘘和标榜而丧殆自然的法则和人性应具备的法则。因为这个世界从来不会有永恒不变的真理、永恒如一的执政党,也永无可能 高高地骑在人民头上为虎作伥,而不被人民推倒或在人民严格的监督之下,一劳永逸地横征暴敛,大肆将国家财产如囊中探物据为己有、任意挥霍,并集中在极少数 官僚和上层阶级手中,而将人民生命视为草芥,不顾死活,从而使无数的民众依旧在生活的地平线下为温饱无望地苦苦挣扎,但却依旧无力维持正常而又必须的生 活;那就是彻底地废除教育制度种种的不公、不平,让普天之下的人们、普天之下的孩子都能够享受应有的教育权利,而不是设置种种人为的枷锁,如既陈旧又远远 落后于时代发展的户籍制度;那就是建立积极有效的医疗、养老、失业的保险制度,且完善健全的机制,真正做到“人有所终,老有所养”, 而不是面对步入老年化的社会束手无策、踌躇不定;那就是必须解除党禁、报禁一切违法行径,成立多党联合的政府,(事实上,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在反对国民党 独裁政府专制时,《新华日报》《解放日报》就是如此连篇累牍地进行过系列的评论和报道,目的也是推翻专制独裁暴政,建立民主新生自由的共和国,时至今日, 半个多世纪已经过去了,终难以看到这种景象出现,难道这不是出尔反尔的作法?出尔反尔又难道是诚信和公正的作法?而失去诚信和公正的作法政府又有什么可以 值得信赖的呢?但极为可笑的是,却又口口声声自诩要以“诚信立国”,这难道不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偷梁换柱、一叶障目的做法,又是什么?)以司法独立为前提、以法律真正平等的精神为宗旨,还给人民公平申诉的真正自由,而不是假借法律的威严名誉,“只反贪官,不反皇帝”(毛泽东曾如此说)令无数冤屈的灵魂真正能够在九泉之下安眠,真正在青天白日之下敞开胸怀,深沉地道出一声“人人生而平等”。(近九百年前,即1215年6月, 我国尚处在南宋时期,英国就颁布了具有重要里程碑意义的《大宪章》,不仅在英国产生了深远的历史影响,而且,给人类也起到了不可磨灭的影响,那么,难道今 日中国还依旧要悖逆时代发展的潮流,违背广大人民的利益而倒行逆施吗?将司法和党政混淆一起或以种种行政的手段无尽期的干涉和阻挠吗?使法律庄严的意义和 精神失去应具备的作用吗?而成为一切腐败分子为非作歹猖獗横行的保护伞吗?)
我必须承认我是一只牛虻,一只微不足道的牛虻,但绝不是一只“牛虻”,这只“牛虻”,只能属于历史上曾无数次发生过的“牛虻”,它们是陈胜、吴广、王莽、李自成、洪秀全之流的“牛虻”, 你方唱罢我登场,推翻一个专制集权又建立另一个独裁集团,打倒一个君主皇帝,又把自己推到皇帝高高的位置,把新的枷锁、新的脚镣手铐铐住人民的躯体之上, 尽恶毒之情愚昧人民、奴役人民、专政人民,涵括起来,不过是老调重弹、新瓶旧酒,依样画葫芦,换汤不换药,伎俩重演罢了。人民依旧生活在苦难深重、火热深 重无望的企盼和祈祷声声之中,人民依旧生活在敢怒不敢言、义愤填膺悲凉和仇恨的岁月之中,人民依旧生活在多重黑暗阴霾乌云笼罩的剥削和压迫之中,这不仅仅 是我们中华民族历史的悲哀,亦是人类历史的悲哀,更是历史潮流向前发展过程的悲哀。
面 朝大海,春暖花开。美好的意境并不等于意境在顷刻间把意境的绚丽万山红遍地在这块面目全非的大地变成现实,显示的变成却将痴人说梦的臆想横尸在地、破碎支 离,就犹如理想的丰满并不等于丰满的理想绽放在人们苦苦期盼的头上,望穿双眼的心魂上,更多的是骨感鲜明的骷髅把张牙舞爪的双手经久不息地淫荡在你愤悲充 满的胸前,令本已微弱的气息更加窘困,更加急促、更加艰涩。因此,要令意境的绽放、丰满的理想如花似玉地变成现实,就必须在实现的征途,行动的思想牢牢地 镶锲在灵魂的骨髓之中,让骨髓里每一粒细胞充溢着热血的沉静与奔腾,让沉静与奔腾的热血正视着骨感骷髅的冷漠、残酷、暴戾与无情,让这与自然律动的逆流和 罪孽远离这尘间、远离这世界、远离被玷污、被戕害、被屠戮的心魂,重新洗涮、重新沐浴、重新脱胎换骨。当然,我非常赫然知道,说出这一番话的滋味是才下眉 头、却上心头难以放下的沉重,但也正因为理想的沉重是在沉重之舟的负载下,一步步向彼岸驶去,一步步把负载的沉重不断地卸下,卸下龌龊与混浊的阴晦,卸下 卑鄙与阴谋的行径,卸下专制与独裁的席位。只因为这一切,这所有的一切,皆与自然的萌动、人性的秉质南辕北辙,通俗地说,八竿子打不着边。因此,在沉重之 舟行进的过程中,必须少一分无谓的辩论和争执,多一份共识和宽宥;少一分隐瞒和偏私,多一份忠诚和坦直;少一分虚妄和狡诈,多一份真实和交流和沟通。如 此,舟之沉重在心魂不堪的承载之下,愉悦的阳光多一份温暖,湛蓝的明媚多一份谐和,晴绿的上空多一份皎洁与绚丽。
当 这一切,当这所有的一切变成实现,变成现实,我们的理由才可能把自信的理想面朝大海,我们理想的自信才可能有理由春暖花开,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才会把无 穷无尽的悲剧从心头抛向九霄云外,人类自由的天空才会长青不倒,自由的天空才会像永恒不灭的太阳辉煌灿烂地照耀在人们博大的情怀之中,胸襟的广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