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飞向荷兰
美丽的海滨小城利斯顿,渐渐的走近了惟德他们四人的眼帘,错落有致的小尖屋,起伏弯延一尘不染的小街道,繁华中心街段商店墙上古色古香的广告牌,美得让惟德屏住了呼吸。
经过海边一段人群嘈杂的鱼市场,在大片绿草地的远方,赛马场观众的看台慢慢的呈现在他们面前。入口前面停着一大片车,来看赛马的观众鱼贯一样的在入场。在他们下了车时,有穿着民族服装的小伙子给他们派发当天赛马的贴士, “ On the way! On the way!"小伙子左手握着拳头,右手高举着赛马报纸头版上一幅高头大马的照片,提示着这匹名叫“On the way”的马今天一定会赢。
他们挑了看台中间视线好的座位,阿兴匆忙甩下他们,下去观察跑道旁有护栏围起来的小草地,即将出场的马在骑手的牵引下漫步在那里转着圈,护栏上挤满了观众。阿兴也挤了进去,有经验的赌马高手都是要看那些马当时的状态,才决定是否该下注。
惟德和阿兴的女朋友一起坐在看台上,国光是来自上海的,但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场面,好奇的在他俩旁边站着东张西望。惟德斜眼偷看着旁边坐着的那位,侧面展示给惟德的她,长长的睫毛,大大的黑眼睛,稍稍有一点飞鹰般的鼻梁,白里透红的肤色,高高耸着的胸脯,毫无表情的她,看得惟德像掉了魂似的,她感觉到了惟德在注视着她。
“你在那个学校啊?”她叫晓彤,她转过头来,勾魂似的问道。
“See field College."惟德突然像在梦中一样醒悟过来,晓彤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开口问他,他感到浑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在被她那纤细的白玉般的小手抚摸一般。“你呢?也在这里读书吗?”
“来了快一年了,已经不读书了。”
惟德不明白不读书的话,那居留怎么延续,他不想问她她和那个阿兴的关系。
“这里工作不好找,当地人也好多失业,待下去好像没有前途,我打算去欧洲看看,那里的机会肯定很多。”惟德感到自己和那个阿兴比一点优势都没有,也许去欧洲能吸引她,他幻想着带着她去闯欧洲。
“是吗?” 晓彤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我也好想去欧洲,听说中国护照签证很难,要有很多钱作经济担保才行。”
惟德似乎看到了希望,“不会啊,我打电话问过荷兰驻当地的领事馆,那个接电话的女士态度很友好,只说需要来回欧洲的机票就行了。”惟德压根就没想留在新西兰,出国前好朋友给他一个奥地利的联系电话,说那个人在维也纳开餐馆,可能会帮到他,可奥地利只有在澳大利亚设有外交机构。
“你再去确认一下,到时告诉我,我也好想去。”晓彤流露出求助的神情。
马场内的大喇叭开始播放节奏欢快的音乐,接着一个男主持人开始说话,惟德第一次听到像唱歌似的英语。赛马场跑道中间的大草坪上立着好多有间隔空间的大广告牌,面对主席台前面是赛道的终点。
在主持人宣布当天赛马开始的那一刻,场内突然响起了恐怖而急促的机抢声,“啪啪!啪啪啪!”流弹冒着火星在天空中穿梭,几个头上套着黑袜子,手上握着长枪像是“匪徒”的人,边向场地中间的广告牌后面快速飞奔,边不时回头向后面开枪回击,场地里开进来的警车上令人不安的警铃大作,几十个警察拿着冲锋枪冲进场内,好几只大警犬狂叫着也在向前飞奔,包围着那几个“匪徒”。场上的观众大多害怕的低下了头,有的弯下了腰,好像在避免被流弹击中,惟德看得面色苍白,一旁刚才还在东张西望的国光似乎顾不得衣服被弄脏,一头钻进看台水泥座位的下面,露出一个半翘着的臀部和两条颤抖的腿。晓彤本能的抱住了惟德,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惟德的怀里,惟德刚才还在害怕,当晓彤紧紧抱住他的那一刻,心里油然升起了英雄救美女的使命感,他坐着用整个身体弯下去保护住晓彤,晓彤柔软的胸部压在了惟德左边的大腿上,惟德闻到了晓彤身上令他心醉的芬香味,他当时觉得为她牺牲了也心甘情愿。
警察终于把几个“匪徒”绑了起来,押上了警车,场地回复了安静,观众起身喧哗起来,惟德不愿这场危机就那么快结束了,他抱住晓彤不愿放开,她那有点颤抖而柔软的身体继续趴在惟德的怀里。
广播里那个像唱歌语调的主持人又开始说话了,他笑著向大家致歉,说那是开场前献给大家的一个恶作剧,现场的观众会意的大笑着,新西兰人的幽默原来是那样啊,惟德还抱着晓彤,他想起小时候妈妈也很喜欢吓人,老是买一些恶心的小玩具不留意间就放在他的手里,看到惟德和其他姐妹惊慌失措的神情,得意的大笑着。
晓彤听到了广播里的话,满脸通红的起身站了起来,她双手上下整理着衣服,脸上露出了惭愧而动人的微笑。
喇叭里宣布第一场赛马马上开始,他俩一起重新挨着坐了下来,惟德在寻找国光,刚才他的心全在晓彤那里,这会儿才记起一旁还有一个国光。他和晓彤一起转过身来,看到国光翘着臀部还躲在座位下面,两个人疯狂的大笑起来。惟德把国光拉了起来,灰头土面的他这时才明白安全了,周围的老外也在笑他,国光若无其事的清理着身上的灰尘,走去前面的地方观看马上要开始的赛马。
阿兴可能专心在挑选他的心水马,无心顾及那位美貌如花的女友,这让惟德有机可乘。
“我明天就去荷兰领事馆问一下,哪天你来我住的地方,我和你一起研究研究好吗?”惟德想抓住阿兴不在的时机,和晓彤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不然有可能再也碰不到了。
“嗯,好的。我后天晚上去你那里,可以吗?”
“好的,好的。”他没想到晓彤那么快就答应了他,也许他和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关系吧,他马上把地址写给了她,他好想再抱她一下。
在第三场赛马开始以前,惟德去买了一百新元那匹进场时小伙子推荐的“On the way”,他只会玩独赢,他感觉猜到头三名三匹马顺序一样那是多么难的事情,阿兴就喜欢玩三重彩。
那匹叫“在路上”的马并不是热门,买一百可赢到伍佰元,报纸上介绍说,有马评论家看好它是因为今天它得到了一个叫告东尼的著名骑手。
惟德运气不错,“在路上”一路领先毫无悬念的得到了第一名,惟德只有小小的激动,还是“在路上”领先冲向终点时,晓彤双手拉着惟德的左臂,跳着欢呼时的样子,让他着迷。
三天以后的晚上,惟德在他住的那家外卖店门口,等到了晓彤。那天天气有点热,她换了一件吊带露肩,粉红色带小花纹的背心,下面配着一条白色的长裙,惟德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她高耸的胸部上边露出的乳沟,晓彤注意到了惟德的眼光,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前胸。
惟德带晓彤进了店堂,马来西亚那对夫妻在忙碌着做生意,那个小男孩坐在童车上独自玩着玩具。
走进房间的那一刻,惟德再也忍不住的抱住了晓彤,晓彤低着头羞涩的往后面躲避,惟德迎上前去,两人脚踩在了一起,同时倒在了惟德睡觉的床上,惟德压在了晓彤的身上,晓彤喘着粗气,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着。
“惟德,惟德!下楼来一下。”
楼下马来西亚那个男店主在急促的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