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说民主集权是与非

常乐侠

这次新冠病毒蔓延全球，竟出乎意外地将民主体制与集权体制摆上了台面。

到底民主体制好，还是集权体制好？以眼下现实论，要说好，都好。要说不好，都不好。好或不好，端看前提。从长远论，肯定是民主体制好，集权体制终将走向全面民主体制而不是相反。

此话怎讲？听我道来。

在丛林法则的自然界，各种动物为了生存，都选择了适合于自己群体的生存体制。你认为强者如老虎、狮子，会选择什么体制？嗯，你说对了，当然是民主、自由体制。老虎、狮子吃饱喝足之际自由自在地躺在草地上怡然晒着太阳，享受着大好自然风光与家庭和谐温馨，毫不担心有谁威胁它，为什么还要画地为牢受集权体制的限制呢？它不仅自己实行民主自由体制，还觊觎让民主自由作为普世价值推广到整个丛林，哪种动物都不允许搞集权。为什么呢？因为它要吃肉，别的动物都搞起集权体制、自我设限，它吃什么？然而，像斑马、水牛、羚羊等一众草食动物可不这么想。这些草食动物群体已经被肉食动物肆意侵犯怕了！它们为生存计，不得不实行群居，严格按照集权体制限制每个个体：只能抱团扎堆，各司其职，服从指挥，守护相望，大家才能得以生存繁衍。谁活腻味了，就摆脱集权各行其是，违背自己的生存法则吧！你以为草食动物不想民主自由？不，其实每一个草食动物都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不受任何外来的威胁，自由自在地像老虎、狮子一样享受着大自然赋予的食物链和生活情趣，不再天天担惊受怕，不再时时警觉侵袭。看看那些被人圈养在围栏内的马、牛、羊们自由自在、怡然自得的生活状态，就知道其实它们也是民主体制的向往者，前提是生活不再处于威胁环境之下。

事实上，肉食动物们有时也有不排斥集权体制的例外——当它们需要侵犯别人的时候。以狼群为例。根据人类对狼群的观察发现，尽管狼属于肉食动物，是丛林中的强者，但狼群内部存在着严格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尤其是在围捕大群草食动物时表现得特别突出。据称，狼群围捕羊群时，谁负责正面驱赶，谁负责两翼围堵，谁负责出口追杀，甚至谁负责第二梯队的增援，都有着严格的集权性规定。负责追杀的狼群，还知道标示羊尸地点，以便完成追杀其余目标的任务后，收集战利品。哪怕它饥肠辘辘也不得中途放弃职责先自享受。否则，将会受到集权的残酷惩罚。狮子在围捕水牛时，也有集体分工、各司其责的权限，而非肆意妄为的自由任性。

为了生存需要，动物界每天都在演绎着民主自由和集权专制的大戏。强者偏好民主，但也不排斥集权；弱者被迫集权，内心何尝不向往民主？简单评判孰优孰劣，实在难以妄下结论。只能说，哪种体制最符合当下的现实需要，哪种体制就是最好的体制。

社会生存法则依然逃脱不了自然生存法则的规律模式：弱肉强食。那句“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生动刻画出人类社会的悲哀。被人们视为公理的普世价值，何尝不是处于远程导弹的射程之内！

回到这次新冠病毒蔓延全球的现实问题上来。

当今年一月病毒开始在中国中部肆意蔓延时，在一无抗疫前例参照、二无有效药物治疗的艰难情况下，中国政府果断采取封城、隔离措施，经过短暂但相当痛苦的防疫抗疫过程，卓有成效地阻挡住了病毒的蔓延。然而，这种果断措施却被西方世界视为集权体制的炫目表现。

当我们两个月后回头审视中国当时的果断应对措施，不能不承认它实在是人类防疫抗疫的一种成功创新和大胆尝试。否则，难以想象今天的中国、今天的世界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如果人们没有预设任何政治前提来评论中国防疫抗疫的果断表现，问题就简单多了：中国确实值得世界为其点一个大大的赞！

在中国的防疫抗疫已经为历史做出了前例，初步总结了病毒的属性，为世界各国如何防疫抗疫做出了可观参照情况下，西方各国随后做得如何呢？在病毒来袭面前，有的强调民主自由受到侵犯，有的高枕无忧认为病毒只是黄种人的麻烦，有的认为病毒远在天边有恃无恐毫无防范，有的乐观其成地等着看中国受到病毒侵袭后国力大为减弱，以及种种其他的奇思怪想，就是没有谁认认真真地把新冠病毒视为对自己的重大、紧急威胁预做准备。他们不屑于从中国防疫抗疫经验教训中汲取一点什么，不屑于以中国防疫抗疫作为自己的参照以防万一，不屑于相信集权体制会做得比民主体制更好。他们只是一厢情愿地将严峻疫情泛政治化，沉湎于自己的民主体制一定将全面优于中国的集权体制幻觉中。

结果大家都看到了，在中国开始全面防疫抗疫的一、两个月后，当狼真正兵临城下的时候，西方各国全面兵败如山倒，大片人群感染，尸籍枕道，一时惨雾愁云，哀鸿遍野。此刻，西方各国突然猛醒过来，不约而同地采取了集权体制定义下的封城、隔离、居家、限出措施。此情此景，其实根本无关民主集权体制孰优孰劣、谁是谁非。有些西方政治学者发出哀鸣，说这场瘟疫是对民主体制的考验，硬要将自己引颈就套，似乎民主体制就要崩溃了似的。

病毒来袭，是以全人类为敌。对决的双方是人类与病毒，而不是民主与集权。

回溯历史，当人类面对来自自然或来自人类自身的严峻威胁时，哪一次反击不是采行了集权方式才取得成功的？翻遍历史，一无例外。民主和集权，本质上并非互不相容的水火大敌。在风平浪静、没有外敌威胁侵扰的和平时期，人类社会很自然地会倾向于民主体制。可惜这种时期对于人类来说，实在是寥若晨星。在大敌当前、面临威胁的紧急时期，人类社会必然选择集权体制：是生存所迫，不得不为。这次疫情当前、危机四伏，西方社会不是也断然采行了具有集权定义的特殊措施了吗？

天灾就是天灾，不要硬说人祸。病毒就是病毒，不要强扯体制。只要战胜病毒，人类就有希望。采行什么体制，真的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