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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C在内蒙牧区插队,在大队里结交了几个年青牧民。春节期间C回城探亲前,两名平时玩的好的蒙古兄弟来探望C。他们提出一个要求,回城无论如何给每人搞一顶军帽。棉的单的军帽都可以,花多少钱买他们都愿意如数支付。拜托,拜托。
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难事,但是放在C的心里还是沉甸甸的。C本人从来没戴过军帽穿过军衣,也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讨要或购买这些东西。
C想起体校发小同学磊,磊外号“调度”。大工厂里的值班调度都是些最精明能干的人。调度的父亲在公司保卫处工作,也许有些门路。
C找到调度后,请他尽快帮助购买两顶军帽。C并且告诉调度如果他父亲愿意帮忙,C可以下次从牧区带些羊肉回来答谢人情。调度却模棱两可地说“这点事儿应该不难吧?”。
从初一到十五春节一晃就过完了。C到调度家打探消息,调度告诉C军帽的事还没有着落。一来调度的父亲不肯让知青出钱购买这些玩意;二来一个老同志也不好意思开口向别人要东西。调度父亲答应C下次回来送给他一顶军帽。
C又着急又恼火,埋怨调度不给上心帮忙。调度还是不慌不忙地说,你如果真愿意“搞”两顶军帽,晚上6点来我家,我帮你的忙。不愿意的话就算我没说。C沉思了片刻,似乎也没有其它的选择,干!
市公安局大院和地区军分区大院都在一条街上。那一片男女老幼戴军帽的人最多。调度站在街角的路灯下,观察缓缓骑自行车而来的人。如果这人头上戴的是成色不错的新军帽,就用右手摸一下鼻子。
C随意地站在30米开外,当骑车人靠近时,C迅速穿越马路,进入对面胡同。整个过程大概3秒钟,军帽自然也就在C手里了。
10分钟不到的功夫,两顶军帽的事就搞定了。中国早期不定时地进行治安严打,抢一顶军帽可判3年,两顶军帽判刑6年。
我们74,75年时每个知青可以买一套部队处理的军装,当地农民很羡慕呢。
76年我买了一本给工农兵学习的简单的微积分,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老爹看见,还说你看这个有什么用,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