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鱼

一对情侣还紧紧抱着
不会发现，湖里一条死鱼翻出水面
此刻，雨下与不下
仿佛都与世界无关

我不该是那条死鱼
我还没看尽一个吻的长度
也许这只是一个象征的玩笑
我又很快地沉入水中
快乐地把自己的隐私暴露


*复明

也许是我太愚蠢了
竟然问这迷人的花来自哪里
也许是我双眼刚刚复明
对美的一切太过惊奇

慢慢地，我会开始忽略世界的意义
不再苛求在一个城市
留下什么烙印
只想在爱与被爱中
经常被风与阳光引笑


*下午的阳光

下午很好，买票去听课
有点紧张，要带上几个人
一个女同胞肯定会赶来
只是可能会迟点
一个男同胞说有事或许不能来

又有电话催过来多找几个人
除了几个约好的黑人可能会来
我只有把自己分身了
可我还要上台讲一堂阳光的课

*一席之地

天冷，一席之地
使我无法隐藏
不得不腆着肚子
一边打着酒嗝
一边讲着简单的辞令
我已不惑多年
我还是坚持不吐
寂寞的后脑勺
在风中，无法把月光传递

*门开了

不像是个小动作
我继续在讲台上飞着唾沫
门突然又开了
我开始害怕青春的逃失
晚上的比萨饼吃饱了
可惜就是水没喝够
我不能太跑神了
下面还有几个认真的人
在听着我的鱼尾纹在流淌灯光


*半个月亮

一个月亮都看过了
还在乎半个月亮
这个冬天真的有点冷
一个人必需不断地把自己
推向掌声的高潮

半个月饼都还没吃完
还想要什么一个世界
我的血愈来愈沉默
我的梦愈来愈模糊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