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难免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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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周末,林佳丽本想放松一下,下午四点钟就回到宿舍,打算去澡堂洗个澡,吃过晚饭到大学生舞场去跳舞。刚回到宿舍,就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李江川来找秦媛。
那天晚上,李江川和秦媛是第一次发生冲突,虽然李江川只当是秦媛一时任性提出分手,并没当成特别的大事,但也不想拖着不解决,造成两人隔阂。第二天,他上交了采访的稿件便主动给秦媛打电话,可秦媛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一连三天都找不到,李江川是彻底着急起来,细细一想约法三章,似乎是第二条和第三条都发生了,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无论如何,他要挽回目前的危局。
李江川亲自上门,仍然没找到秦媛,他以文人的敏感之心顿时感到秦媛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于是缠上了林佳丽,说自己和秦媛有点小误会,让她帮忙找,可林佳丽也无法找到秦媛,生物研究所的人说秦媛早就回家了,可家里却没有人接电话,林佳丽劝了他半天,说秦媛只是实验上的问题没有解决,这几天一直忙实验,现在有可能借着在市中心转车的机会,逛街去了;秦媛除了他,并没有别的男朋友。林佳丽好说歹说,保证联系上秦媛,一定让秦媛给他打个电话,李江川才忐忑不安地离去。
秦媛接了林佳丽的电话后,意识到自己的事已经给别人造成了困扰,就连忙给李江川打了传呼。
李江川原本是想在自己家里和秦媛好好谈谈,即便两人要分手也要说清楚;秦媛却坚持要去一个公共场合,因为自己提出分手的那天,李江川红着眼睛抓住自己手腕不放的情景让她有些心有余悸,相持之下,两人各让一步,约好第二天在李江川报社的职工单身宿舍见面。
李江川和秦媛再次见面是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钟。因为是周日的上午,江城日报社职工宿舍的走廊里几乎没什么人,冷冷清清,这里住的基本都是没结婚的单身汉,休息日大都有睡懒觉的习惯 。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清洁工在走廊扫地,哗啦哗啦,重复着单调的节奏和声音,秦媛从她身边走过,快步向走廊深处走去。
李江川打开宿舍门的一刻,秦媛吃了一惊,几天不见,李江川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头发凌乱,脸色灰暗,就连胡子也没刮,真有点失魂落魄的模样。
宿舍房间的面积不小,约有十七八个平方,两人同住,一人占据房间一边,各自为政。室友那一边,收拾得干净整洁。李江川解释他的室友出差采访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在住。
李江川走回自己的床边坐下,叫秦媛也坐。
秦媛虚掩了房门,走到室友那边的桌边坐下,说道:“你是不是又熬夜了,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吧,咱们把话说完,我就走,你吃点东西补个觉吧。”
李江川看出秦媛是明显在与自己保持距离,为了打消她的顾虑,说道:“你不用怕,坐得那么远,好像我是大灰狼。”他有些自嘲地说笑着,“我只是好久没来宿舍住了,昨天晚上和你约好就跑了过来,在这儿住着不太习惯,一夜没睡好,才弄成这副模样,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有话就说吧,我坐在这里能听见。”秦媛淡淡地说着,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分手,不想自己的行为举止给李江川造成有可能和好的幻想。
“这几天你为什么故意躲着不见我,也不接我电话?”李江川起身倒了一杯茶水。
李江川的话让秦媛听着很不舒服,觉得李江川此刻有些偏执得不可理喻,硬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我没有故意要躲你还是不躲你,我昨天就解释过了,我有自己的事情做;再说,我说了和你分手,也没有必要和你玩什么捉迷藏,不要纠缠这种事。”
李江川不愿意在谈话一开始就惹恼秦媛,主动让步:“是,我承认我这两天不太理智,前天还精神恍惚,打电话的时候,把你的同学错当成了你,闹个大笑话。可是,你不能因为我们之间的一次矛盾就说分手,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我想过了,那天,我说的话有些不合适,要是触犯了约法三章,我可以收回,我们不能这样就分手。你凭一时冲动就说分手,我不接受。我们两个是有感情的,我的话你应该好好听完了再做决定。”
“我说分手你不听,你说不能分手,我为啥要听你的?”秦媛不服气地问道。
他顿了顿,努力用平缓的口气说道:“其实,我知道我说错话了,不应该和你说女人就该做家务的那些话,可我说那些话的本意并不是就想要你变成一个在家里做家务的老妈子,我要是想找那样的女人,我随时都能找到,而且可能早就结婚了。”
李江川最后的这几句话倒是引起了秦媛的一些兴趣,便听他继续往下说。
“你要是不愿意做家务,真的一点都没有关系,我做或者请人来做也都没有问题,我只是因为我们交往不久后发生的一件小事,产生了这样一个心结,觉得你作为女孩子起码应该有一点这方面的意识。那件事你可能早就不记得了,可给我的印象却特别深刻。”
秦媛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件小事,能让李江川如此耿耿于怀,她静静地听着。
李江川低下头,搓着自己的手,眼神迷离地回想起往事:“那还是在我们俩正式交往了大约一两个月的时候,有一次,你叫我陪你去商店里买毛线,你叫服务员拿了各种各样的毛线,摆了满满一柜台,选来选去,却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最后,竟然对服务员说不买了。这件事对我的刺激不算小,我想,任何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织毛线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即使织得不是很好,也不至于连选什么颜色的毛线都选不出来吧?”
听完了李江川的这番话,秦媛不仅没恼,反而笑了笑,说道:“看来,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记性好。况且,你说的这件事对我来说还真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我说这件事我不仅记得,而且连当时我们俩的对话都记得一清二楚,你会吃惊吗?”
李江川显然是没有料到秦媛会这样说,他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