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还是一个好。
话说下班疯赶回家,准备晚饭。切菜,焖饭。。。忙碌中,就听见卧室里叮当了一声。会不会有贼??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看看吧。一路走,一路想,是不是该拎着菜刀去呢?犹豫中,就进了门儿,一看,老公在床上捂着大被子躺着呢。一问,发烧了,99.1。这个99.1吧,周末的时候丫丫和小宝都得了。一天两天就过去了。不过,人家发烧,我也不能有意见不是?但是,今天还是小宝的钢琴课。我问他能去么?他说,行。我倒是很感动,他能带病工作,否则,钢琴课就只能翘了。
去幼儿园接双双。一直,这都是我最欢乐的时刻,两个花儿一样的姑娘向我飞奔而来,笑得灿烂如冬日的阳光。我就张开双臂,慢动作一样迎接两个小小的人。那一瞬间,我可以忘却所有的烦恼的忧虑。然而,今天,两个人哭着过来了,鼻涕拉到了嘴边。原来,她们的老师今天不在,是代课老师。小孩子换个老师跟换个世界似的。俩人当然不开心。
接到了二位公主,带她们回家。到了幼儿园门口,丫丫莫名的开始哭,然后就躺地上了,死活不肯走。妞妞见状,一想,我闲着也是闲着,帮帮忙吧。也开始跟着哭,也开始奔着地面缓缓的倒下去了。我赶紧一把拉住妞妞。妞妞力气大,在我怀里扭动着,方向在三维空间里随机变换着,我还真的得用两只手才能确保她不会一头栽下去。看着在地上的丫丫,我真的恨不能再生出两只手来。我迅速考虑了一下各种解决方案,觉得最行得通的就是找个老师看着丫丫一眼,我先把妞妞弄车上去再回来收拾丫丫。偏偏在这个时候,附近的教室和办公室都是空的。我迟疑了一会儿,在这一会儿里,无数家长和孩子从我们身边走过。有人向我投来厌恶的眼光,有人表示无比同情。我一直不停的道歉,因为我们刚好在入门的必经之路上。
最后,我一咬牙,先把妞妞送到车上去!我想,我就一直盯着大门儿,丫丫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拉开门,我最后一次召唤丫丫。。。丫丫看了我一眼,把头埋回去继续哭了。我真的是有心一横的感觉,抱着妞妞冲向车子。(注:我穿着三寸的高跟鞋。)把妞妞绑好,感觉象是在捆一头小猪。
我冲回幼儿园,丫丫还在勤勤恳恳的埋头痛哭中。园长不知什么时候从婴儿室出来了,抱着一个小baby在喂奶,就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看着丫丫。园长冲我苦笑了一下,说,“我听见了,赶紧出来了。”我也苦笑着说:“还是一个孩子好啊!”我转过身,看着地上的丫丫,这回,我有两只手了,我把她翻过来,看着她的小脸,说:“妈妈很爱你,请你不要闹了。我们去找妞妞,去找爸爸和哥哥。”说这话的时候,我真的快哭了。无助,就两个字。我嘴里念的这一串名字,没有一个可以帮到我,每一个都依靠着我。丫丫继续哭着,也许是累了,她没太反抗。我抱着她去找了张纸巾,擦了鼻涕和眼泪。园长看着我说:“希望晚上会好些。”我说:“谢谢!”
抱着丫丫回到车上,妞妞不停的喊:“丫丫丫丫”,我的眼泪就很不争气的流下来了。。。觉得自己好无能,也无助。有种被遗弃的感觉。把丫丫绑好,把她们各自要的东西都塞给她们。我坐到方向盘的后面,趴在方向盘上,控制好情绪,擦干了眼泪。伴着一声长长的叹息,我启动了车子。“回家啦!”我喊着,是给孩子听的,也是给自己听的。
回家??那里也一样没有帮助,那里也一样要靠我的努力和竭尽全力。我看看表,5点40分,好吧,再奋战3个小时吧!
其实,我真的一直忽略了,我的生活里,就连顺利的接丫丫妞妞上车,都是要拜上帝的恩赐。今天,上帝袖手旁观了,我就被狠狠的教训了。无助的助,是上帝的帮助。
回到家,解放了一半儿,谁要倒地哭,就尽情的哭吧!我奸笑着,哼哼!
结果,丫丫妞妞一起联手,哭了快两个小时,没有间断,没有原因,而且寸步不离我的左右。双频立体声,和音不是太好,没有平衡感,但是有高低错落的变化。我的烤箱里烤着甜菜和红薯,我不敢去翻,怕打开烤箱的一瞬间,有人去摸。只能关了火,由他去了。熟了,就行了吧。炉子上正在做肉末炒豆腐,也是一样,我把火关了。就这么样吧!原本打算做个菠菜汤,就取消了。
两个小时的高分贝轰炸,我快崩溃了。老公回到家,丫丫飞奔而去,妞妞对着爸爸伸着手,高喊着:“mine!”,她想了想,要从妈妈身上扭下去,再跑,才能到爸爸那里,算了吧。我一手抱着妞妞,盛了米饭,妞妞很执着的挑了一碗,有很认真的挑了位子,坐下了。我的胳膊才算解放了。
给所有人盛饭,摆碗筷,倒喝的。。。“吃饭!”我高喊!
我自己转身,倒了杯酒。。。今晚能不能抗过去,就靠它了!
两年多来,这是我唯一一次绝望的时刻,要写下来,不要忘了。